小艾的家里开民宿,就在海滩附近,所以每天几乎都是他最早到李旭然的工作室报到。\wwW、Qb⑸、com\\开门,打扫,然后练土。最近他发现头儿──也就
是李旭然,向来有到海滩晨跑习惯的他,经常会大清早绕到市场,去买一些点心类的东西,而且若是小艾不小心撞见了,他本来就不怎么友善的表情,会变得更臭。
“哇!是路口那家点心店卖的蒸糕耶!”
那家糕点店通常半夜四点开门,八点不到,东西就全卖光了,因为料好实在,口味一级棒。小艾一脸嘴馋,李旭然却瞪了他一眼,把蒸糕
摆进电锅里保温。
“不准偷吃,要吃自己去买!”照例,头儿会先凶恶地这么警告他。
“我知道啦!”小艾笑得一脸暧昧,然后抱怨道:“头儿,你也真的很没意思,我每天那么早来,你多买一份分我嘛!”不过这些抱怨,
小艾也只是说说就算了。
大概到九点多时,“据说”是头儿新聘的管家小姐会一脸刚睡醒的样子,晃到工作室看他们在忙什么。
这么混的管家,小艾还真是生平仅见。
这位“管家”名叫黑恕涵,大家都喊她黑小姐,有时会喊小涵妹妹,但这么喊的人通常接下来都会让头儿狠狠地电过,故意找碴,久了也
就没人敢这么喊了,只有工作室里两位女性成口贝能享有特例。
黑小姐通常会一脸爱困,手里拿著小艾稍早时看到头儿一大早去买回来的点心,有时是那家只卖到七点的豆浆,有时是临近牧场刚送来的
新鲜牛奶,或者像今天一样,是又松又软的蒸糕。
“前几天喝到的那个椰子水很甜耶!要去哪里买啊?”他听到黑小姐这么问著头儿。
“这时候去那里买他们的椰子水?人家早就卖完了!”当黑小姐这么问,头儿通常会凶巴巴地这么回道。
小艾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明天头儿慢跑回来时,手里一定会提著一袋新鲜椰子,然后趁睡到自然醒的管家小姐还没起床时,把椰子水倒进水壶里。
李旭然今天醒得晚了,窗外天已大亮,不是他平时醒来还有点浅灰淡白的颜色,一看电子钟,早上六点半过了,他比平常晚了一个多小时清醒。
想来纵欲过度对他还是有影响的,他苦笑,看著怀里像猫儿一样蜷缩著,贴著他胸口睡得好甜的小家伙。
心里又想叹气。
他的手指轻轻地沿著她的脸庞滑过,指尖碰触著她鸡蛋般光滑的脸颊、像雏鸟羽毛般柔软的头发,和八年前,甚至在更早之前拥她在怀时
的感觉完全一样──也许如今多了一份占有欲,心里对她的怜爱有增无减──年少时的他也无数次地惊叹她是这么的娇柔细致,害怕自己的鲁
莽会伤害她,并相对地感觉到自己相比起来有多么的粗野。
然而终究,他还是那么毫不怜惜地对待她。
是她逼他的!李旭然一再地对自己道,可心里的悔恨与心疼并没有稍减。
她想要他的种,他可以冷酷地拒绝,而不是就这么把心里禁锢的兽释放,也许追根究柢,他根本只是苦无借口可以说服自己无所顾忌地去碰她。
讲得白一些,也许他这就叫欲求不满,一直忍著不吃的结果,就是稍有一点起疑心,便当成是撒野放肆的令箭,好让自己吃得心安理得。
李旭然接著又想到她的第一个男人,究竟是谁那么幸运?为什么拥有了她却不守著她?
八年前黑恕涵像个让他心疼又懊恼的小无赖,在他和当时交往的女友燕好时玩偷龙转凤的游戏,他后来才知道,莉莉安之所以会答应黑恕
涵这么骗他,只是想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和他分手。但黑恕涵的把戏终究还是揭穿了,十五岁的她虽然发育够成熟,但毕竟一点经验也没有,
当他察觉不对劲,立刻把灯打开。
一直被他当作小妹妹的黑恕涵几乎**地躺在他身下,颈部和胸前仍有他孟浪的痕迹,樱红的蓓蕾甚至因为他的吮吻而湿亮,她像个初尝
性欢愉的少女美神,双颊酡红,却因他突如其来的开灯动作而惊惶地瞪大眼。
李旭然愤怒又自责的低吼吓坏了她,黑恕涵那时大概以为他会继续将错就错,那小魔女一直都是这样,任性又不顾旁人的立场。她那时未
满十五啊!而他差点就成了诱奸未成年少女的强奸犯!
不理会她的眼泪与表白,李旭然强迫她把衣服穿上,连夜送她回宿舍。
这个任性的丫头把一切搞得天翻地覆,莉莉安和他分手时他甚至不痛不痒,脑袋一空闲下来,一闭上眼,他就会想起那夜──黑暗中的她
多么娇羞又热情,让一直把**当义务的他热血沸腾。他清楚地记得她肌肤的触感,玉侞盈握在手的触感,蓓蕾在他口中变得硬挺,甚至是她
腿间的处女地热情得因为他而夜汩汩流淌。脑海里更是早已把她**如爱神,天真又性感的模样深深烙印,白玉上的几抹嫣红虽然诱人,却也是一种指控。
他再也没办法把她当成小妹妹,不满十五岁的黑恕涵让他的**像火山底下奔腾的熔岩,从那之后回想起与她相处时的点点滴滴,那些画
面与声音开始变调,掺杂著一丝暧昧与**的暗示,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一直有一道无形的界限,像无知的亚当和夏娃,一旦之中有人意识到
了,引诱对方跨越,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可那小恶魔,那么挑逗他之后,却依然故我地在他身边绕来绕去,只是她开始经常和男孩子外出。李旭然根本没时间静下来思考他们之间
变调的关系,只知道自己仍放不下她,于是只得端起大哥哥的架子,教训她以后不可以再这样。
可是,那真是再糟糕也不过的方法!他没有真正占有她,并不表示他们曾经做过的事不存在。
占有欲是最明显的改变,跟黑恕涵单独外出过的男孩子,每个都吃过他的拳头,每个都曾被他打得满地找牙,他对所有接近黑恕涵的男孩
吃醋找碴,与她在一起时,仍是假装他们像过去那样。
其实,冷静下来想,让他吃醋,无疑是黑恕涵对他的报复,报复他假装没听见她说爱他,继续对她扮演大哥哥的角色。
之后的恩怨不提,总之那时李旭然没碰她,这八年来想必她也交了别的男朋友,也许后来分手了。
思绪到这里顿了一下,李旭然又看向电子钟,快七点了,他没再浪费时间回顾往事,小心翼翼地起身离开床铺,梳洗整理完毕出房门时,
黑恕涵仍旧未醒,他无奈地笑了笑。
当然了,他昨天累坏她了。
什么惩不惩罚的事,他暂且懒得想了,出门时看著腕表,心想应该赶得上海滩上那家每天清早都把新鲜椰子运来卖的摊贩,晚点虽然也有
得买,但最新鲜最甜的大都让一些饕客或顶极的餐厅给挑走了,剩下来就是比较次一级,或已经剖开好半天的.
经过那家点心店时,看到黑恕涵最爱吃的麻花卷和蒸糕还有剩一些,他想也没想地就跟老板说要全部带走。
那天黑恕涵边吃著麻花卷进到工作室来的时候,李旭然正和一个之前她从没见过的女人在工作室另一头,围成办公室的地方,像在讨论著
什么事。
“那是谁?”她问著坐在拉胚机前的小艾。
“杨小姐啊……”小艾故意卖关子似地顿了顿,然后靠近黑恕涵,悄声地道:“别说是我跟你讲的,杨小姐暗恋头儿很久了!为什么我会
知道咧?因为……”
“讲重点。”小艾是工作室里话最多,但也最会离题的人。
“我正在讲重点啊!”
“我是问她的身家背景,是干什么的?”只要知道她是情敌就够了,至于她为什么暗恋李旭然,这对搜集敌情一点用处也没有。
“杨小姐来历可不得了,出身陶艺世家,父亲是鼎鼎大名的备前烧名家杨田一,至于这个杨馥华,前阵子她办了个柴烧陶个展,相当受到
好评,人人都说有乃父之风,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
“柴烧是什么东西?”老实说,对陶艺她半点不懂,偶尔一时兴起会跑进工作室来玩泥土,对她这种外行人来说,陶艺就和小朋友玩黏土
差不多嘛!拉胚比较困难,李旭然就教她用挤胚法和陶版法,前者是用土条堆叠,可以做大型器皿,她做了她的仙人掌盆栽;后者就是将陶土
用陶版机辗平后,像片厚蛋饼皮,可以用雕刻刀做浮雕版画之类,这她玩得比较多,屋子的客厅和厨房里都挂了几件她的“大作”,李旭然笑
她根本胡画一通,她说她是立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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