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然虽然会防她,但主要是防她偷袭,平常他的房间是不会锁的……除了他在里面睡觉的时候。I
拍得正高兴,李旭然突然抬起头,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他不会有超能力,发现她在偷拍吧?黑恕涵也不慌忙,拿起抹布若无其事地擦著窗户,眼角瞄到他跟工人讲了几句话,便走进屋里。
不会真的被发现了吧?她不安地想。把相机塞进口袋,轻薄短小的体积几乎不会被察觉,如果她这时冲回房间反而更启人疑窦。
她溜到楼梯边,假装擦著楼梯扶手,观察李旭然进屋里来做什么。
幸好,他只是进客厅拿点东西,往二楼的方向瞥了一眼,两人的视线立刻对上了,简直像心有灵犀,李旭然却很快地移开,又离开屋子加
入工人搬运的行列。
黑恕涵觉得好闷。
她决定等等就打电话,找人帮她订两组针孔摄影机!
李旭然,讨厌鬼,你等著瞧!黑恕涵哀怨地继续把已经干净到反光的楼梯扶手擦得更闪闪发亮。
针孔摄影机这种东西,当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装的,更不是玩具模型,看著说明书、照著步骤做,就能够完成任务。不过幸好,黑
恕涵有高手指点──这“高手”不是别人,正是在几个月前的某一天,突然决定开办侦探事务所,扮演二十一世纪福尔摩斯的黑家老么黑恕平
,但她相信过不久老八又会决定要转换跑道,毕竟你怎么能指望一个当侦探时就一定穿得像侦探的笨蛋在征信界会有什么好成绩?
不过黑恕平对机械电子一向很在行,任何这类型的东西到了他手上,他都能无师自通。黑恕平还寄了张DV来,里面是一段完整的躁作示范
影片,黑恕涵难得地在心里夸赞弟弟的贴心。
“最后,”影片里不知为什么穿著燕尾服,还坐在乌漆抹黑的房间里的黑恕平一脸严肃,“万一你因为使用本征信社提供的摄影机偷拍而
吃上官司,本征信社一概不予负责,若是事迹败露传进老大耳里,本人也一概否认。
黑恕涵翻了个白眼,老大指的当然是他们的大哥黑恕宽,这死老八还真有“手足之情”啊!
“这张光碟会在十秒之后爆炸,祝你好运。”接著画面一片漆黑,开始进入读秒。
黑恕涵又翻了个白眼,把影片关掉,收回刚刚心里夸赞的话,老八才不是贴心,而是入戏太深,连寄这箱东西来都不是用正常的快递,她
庆幸老八最近不想扮演大侠,否则今天这箱器材就会由一群自称是“镖师”、而且可能还骑著马的家伙送来。
这时的李旭然,正在楼下的工作室忙著。
李旭然的陶艺工作室休息了一季之后又即将开幕,他应社区委员的要求开了一班才艺班,本来收的都是些小孩子和退休的老人,不过这一
季报名的人数是往常的五倍,而且以女性居多,幸好他有挑选学生的权利,每一班的人数有限,他声明不会多收,否则就让社区委员去找其他
老师。过去在陶土堆中他能找回自己的平静,并不想让醉翁之意不在酒的闲杂人等打扰他。
除此之外,工作室还有几个固定成员,下礼拜起都会回来。说是工作室,其实原本只是提供兴趣相投的朋友一起切磋,虽然他们有些人也
有自己的小工作室,但李旭然这里空间大,设备齐全,偶尔出借给附近大学的社团,也有商业团体向他们下订单或提案合作,除了夏季会季休
外,通常有很多人出入。
工作室盖在后院,李旭然最近一整天也都待在那儿,似乎是有什么地方要扩建还做啥的,而他也没打算要黑恕涵帮忙,这表示她下手的时
机来了!黑恕涵在自己房里练习架了一台针孔,所以已经算颇为驾轻就熟,黑恕平毕竟不会挑太困难的仪器给她。
至于李旭然,的确也没空管那丫头在做什么,虽然这几天下来他常常觉得自己太冷落她,有点不舍和愧疚,他几乎都要忘了黑恕涵到他这
里来的目的,吃饭是他张罗,还得时时担心那丫头闯祸,怕她冷,怕她热,怕她生病受伤,甚至还怕她无聊难过……简直比专业保母还尽心尽力。
总之,那丫头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常常跑得不见人影,但是见她人也好好的,不像跑到外面去鬼混,李旭然也就放心了。
改建工程是为了把别墅和工作室完全分开,以后进出工作室不再需要经由主屋的前院,但两边基本上还是相连的。改建的工作今天告一段
落,工人在稍早时都回去了,李旭然回屋子后便直接进浴室把一身泥土和汗水洗掉。
当他一身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黑发仍滴著水,**著上身,但已经穿上长裤,二楼黑恕涵的房门突然被用力打开,接著就见那丫头慌慌
张张地往楼下冲,李旭然从莫名其妙到心惊胆战,因为他发现那丫头冲下楼梯时根本连路都不看。
“小心点!你想摔断脖子吗?”他几个箭步已冲到楼梯下,好在她万一滚下楼的第一时间能接住她。
黑恕涵停下脚步,捏著鼻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视线在他腰下的某一处顿了顿,他听见她嘴里发出一声不明的呜咽……也许是声吟,接
著脸色异常红润的她又急忙越过他冲进厨房。
“你干什么?”见她模样怪异,他忍不住担心。
黑恕涵打开冰箱冷冻库,“冰枕呢?”她需要急救!
李旭然这时才发现她捂著鼻子的手在滴血。
“你做了什么好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流血?他又惊又气,气他也才一天没看著她,这丫头竟然莫名其妙地受伤了。
“我要冰枕。”她后悔了,不该下楼来的,在楼上躺下来说不定还好些,可是一想起那些画面……噢!要死了,她又开始脑充血了!
李旭然终于明白她要冰枕做什么了,连忙从冷冻库最顶层怞出一袋冰袋。
“过来!”他抓住她的手,由不得她反抗地命令道,拉著她回到客厅。
黑恕涵不敢反抗,她知道他真正生气是什么模样。
李旭然让她仰躺在沙发上,从浴室里端了盆冷水和毛巾,扶著她的头枕在他腿上,细心地擦拭她手上和脸上的血迹。
“怎么会突然流鼻血?”他不像在问她,倒像在自问。
看来他最近得注意不能买太热补或上火的食物,本来是注意到这丫头生理期刚过,所以做饭或买饭时都会刻意弄些热补的食物,他对自己
的说词是,这丫头实在太苍白了,万一她身体太虚,他也会很麻烦,至于他藏在房间里那一叠关于女性生理调养的食谱……反正书店在促销嘛
,他才不是刻意买的。
为什么会流鼻血?这却问得黑恕涵耳鸣心热,她的视线由李旭然深思的脸孔往下,来到一直令她迷恋不已的嘴,吞了口口水,连忙继续往
下,是她一直认为曲线迷人的脖子,再往下,是性感的锁骨和胸肌……
每一处都太可口了,她还是看天花板比较保险。然而瞪著天花板,却忍不住想,她头枕著的是他结实的大腿!刚刚在萤幕上,她多么清楚
地欣赏到他结实有力且修长的大腿,还有……
黑恕涵的脸以蒸气火车冒烟的速度升温泛红。
尺寸比她想像中大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她在回台湾前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不怕那一刻终于到来时会塞不下去。
李旭然哪里知道她的心思,回过神来,眉心的皱折越深。
“你是不是发烧了?”他的大掌贴向她敷著冰袋的额头,另一手探向她的后脑,稍微往上抬,让她下巴仰得更高。
“没有啊!我只是……中暑吧?”
“是吗?”不太像中暑的症状啊!李旭然心想,晚餐后可能得带她去看一趟医生,免得她半夜发烧或流鼻血,他又不在她身边,没人能照顾她。
黑恕涵这时想的却是,她枕著他的大腿,如果把头侧躺面向他……哇!这姿势太刺激了。可惜他穿著长裤,要不然乘机学色情片里的动作
,看是用柔的还是用恬的,说不定他就这么把持不住,然后直接朝她扑上来!
因为看过他的**了,脑海里那些色情画面越加的鲜明起来,黑恕涵不动声色,看起来像是身体不适所以靠著他的大腿暂歇,谁想得到她
那文静的表相下,脑海里正上演著一幕幕激情的春宫秀?颊上的酡红也只增添她的娇媚与女人味罢了。
而李旭然看护著她,那些温柔呵护的动作不自觉地泄漏了他有多么宝贝这个女人,眉头拧起时心里所想的都是对她的担心与关怀,回过神
时也只注意她有没有流更多的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即便他硬要自己摆出冷酷凶悍的表情,装出粗鲁不耐的口气,那浓浓的温柔与眷宠还是
骗不了人。
要是他知道黑恕涵不只意滢他,连他全身都看个精光,还看到流鼻血,真不知会做何感想啊。(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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