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气疯了,因为看到小真拼命挽着他的手到处去喝酒聊天,她才想要来个眼不见为净,随意去走走,可是现在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的火气。
「-认为我跟小真有什么对不对?」他心里充满懊恼、后悔、不安,他今晚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悲剧差一点就发生了,他不能让这种攸关生死的大事有机会再发生。
看他这么紧张,她心里溢满感动。「叶子,我问你……」
「-问。」他的心因她认真的表情悬得高高的。
「你喜欢我吗?在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的时候,在我被大雨打到差点支撑不住的时候,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问清楚你的心意。」
她本来打算放弃叶安夏的,像他这种人见人爱的大帅哥不是她能应付得来的,她原本预计回台北之后就要与他断绝往来。
但她没想到有人要置她于死地,她自认在这山上人缘还不错,所以如果有人想害死她,铁定跟叶安夏有关。
夜色之中,那人无声无息的靠近她,等她发现脚步声想回头时,已经被那人给推了下去。
她没有看清楚是谁动的手,也不会妄下断论,不过这却强化了她的意念,既然有人不喜欢她和叶安夏在一块,那她就偏偏要和叶安夏白头偕老,不管那个人是谁,她绝不会让他顺心如意的。
「我喜欢-,我当然喜欢-!我以为我表示得很清楚,-应该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得到他的回答,她又继续问道:「那你爱我吗?幸好你有找到我,不然……」
吻轻轻落下,他知道她的不安,先是让她看见叶安琪的无尾熊姿势,昨天又有秋夏的口无遮拦,今天又是小真的吻,换成有男人这样对待她,他的风度一定比她坏上百倍。
「爱,很爱。」他在她唇上呢喃低语。
「痛呀!」他太投入的结果,就是不小心压到她乌青一整片的胸口。
「哪里痛?」他紧张的看着她。
「算了,你别碰到我就行了。」听到他亲口说爱她,不管是花言巧语还是哄她开心,反正在这脆弱的时刻,她已经认定了他的爱。
他一脸挫败地道:「幸好我知道-现在全身上下都受伤,否则这样很损我男性的自尊。」
她想笑又不敢笑,怕扯动伤口,这样的折腾,令她全身肌肉很难受。「你别故意说笑话让我笑。」
「我哪有说笑话?我是很认真的。」他又是那无辜的表情。
「我睡你的房间有没有什么关系?叶爸他……」
「哪有什么关系?这样我也方便照顾-呀,就像刚刚-要喝水、上厕所,都需要用到我这个壮丁。」
她点点头,有些害羞,从来没有男人这样照顾过她,她心里有如太阳普照,热烫烫地。
「立妍,-为什么会走到那里?又为什么会跌下去?」他想知道原因,以避免下次再发生。
如果他没问,她是不会主动说的,可他问了,那她该说吗?说了,他会相信玛?
「叶子……」她收起笑意,表情有些凝重。
「嗯?」他等着她的话。
「你先答应我别去追究任何事。」
「嗯,我答应。」他以为是小真强吻他的事,所以一口就答应。
「如果是有人把我推下去的呢?」
她的话犹如一枚超级大的炸弹,炸得叶安夏这只大熊差点控制不住脾气,非得马上去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只是他得顾虑她惊慌的心情,要先安抚她的不安,他不能再冲动行事,所以只能先压抑下脾气,暂时按兵不动,眼前她才是最重要,至于哪个人把她推下山去的,他是绝对会调查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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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卓立妍突然开始发烧,意识也因此模模糊糊,一直睡睡醒醒。
叶安夏先带她去诊所看医生,打了针、拿了药,才又返回家里休息。
趁着卓立妍吃过药又睡着时,叶安夏将看顾的工作交代给妹妹秋夏,自己则和老爸在客厅讨论事情。
「安夏,会不会是立妍太害怕了,被惊吓到,所以产生幻想?」老叶皱眉沉思。
叶安夏之前虽然答应卓立妍不追究,可是听到这样的事,他却不能不追究。
「这当然也有可能,可是我相信她说的。老爸,你认为会是谁?」
老叶摇摇头。
「老爸,你找个借口去调出土地公庙前那支监视器的带子,看能不能看出任何异状?」昨天大家一急,都胡乱的找人,根本忘了庙里有安装监视器,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但总是得试试。
「好,事情查清楚也比较安心。」说完老叶便立刻出门。
这是大事,虽然卓立妍不想追究,可是若不查清楚,以后恐怕还是会有类似的危险发生,若真的只是她惊吓过度而产生的幻想,那叶安夏也就可以安心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老叶回来了,神色有些凝重。
「老爸,有发现了吗?」
「土地公庙的四周共装有四支监视器,其中两支有拍到阿珠也是朝着那条路走过去,跟立妍前后大概差了五分钟。」
叶安夏明白了。「阿珠姨是为了小真?」
「安夏,我想立妍是对的,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毕竟没有证据证明是阿珠动的手,光凭她和立妍前后走同一条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老叶语重心长地提出他的看法。
「嗯,是我不好,没把小真的事处理好,才会害得立妍受罪。」只是没想到阿珠姨竟然会对立妍动手,他太轻馑对阿珠姨一家人所造成的伤害了。
「我们只能更小心照顾立妍,其它什么事你都不要去做,答应老爸。」老叶怕儿子太冲动,万一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就糟了。
「老爸,你放心,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还有立妍,我会为她设想的。」
叶安夏怎么可能不懂老爸及立妍的考量及担忧,只不过在下山回台北之前,他还是得去做一件事。
他专程带着礼物去拜访阿珠姨。
「你来干什么?」阿珠没给叶安夏好脸色看,她自始至终都认为是叶安夏抛弃了她女儿,辜负了她女儿的情意。
「送水果来的。」他比了比机车上两大箱刚采下来的新鲜葡萄。
「干什么送我水果?」阿珠就是恨呀,恨她家小真这么好,竟得不到叶安夏的爱,进不了叶家的门。
「想来谢谢阿珠姨。」
「谢我什么?」阿珠警戒地问道。
「-也知道我老婆的脚不太好,那天她自己走到上地公庙后面时,有人看见阿珠姨跟了过去,我想-一定是不放心她,所以才跟去看看,结果她真的出事了,幸好及时发现,所以特地来谢谢。」叶安夏字字句句都很诚恳,但眉宇之间却有股凶悍的杀气。
阿珠的心猛然震了下,眼神不断游移,不敢直视叶安夏眼神中的犀利。
「怎么这么客气?我不是……去看你老婆的啦,我只是……吃太饱走到那散散步。」阿珠以为大家忙着喝酒没人看见,想不到还是被看见了,心慌之下她讲话竟有些结巴。
「不管怎样,-都跟去了。」叶安夏将机车后头的两箱葡萄搬下车,「要是我老婆有事,我可能会把那一片针叶林给烧了。」
「这……」阿珠不知怎么的,觉得全身毛孔突然放大,背脊整个都凉了起来。
「阿珠姨,那我走了。」叶安夏很满意自己的忍耐功力,想不到他竟然没有破口大骂,看来他的脾气真的收敛不少了。
他相信人性本善,看着阿珠姨被他吓到连话都不会说,他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不过,他是绝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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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卓立妍的身上除了少部分的红肿瘀青,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叶安夏急急想带她回台北,怕她一直待在山上,心病会无法治好。
虽然每夜他都会陪伴在她身边,但她还是时时有梦魇,这恐惧太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忘记的。
也因为突然而来的大病,让卓立妍原本要去杂志社上班的计画被迫延后。
幸好杂志社的主编是叶安夏和王海生的好友,所以她的饭碗不会因此而不保。
夜晚才刚来临,叶安夏载着卓立妍直接回到他在东区的住宅。
「我该回暴龙的。」她轻声说道,却没有很坚持。
「-不能去暴龙。」叶安夏眉头挑了挑,完全不顾她的抗议,一手提起两袋行李,一手牵着她就往电梯走去。
「你家里会不会又躲着女人?」她没忘记那个叶安琪,等明天一定要去买一本秋夏口中的八卦杂志来看。
「不会。大门的钥匙我已经换过了,再也不会有女人从我家里冒出来了。」
来到十二楼,电梯门一开,是没有女人躲在他家,但却有个女人直接坐在他家门口。
「安琪?-怎么会在这里?」叶安夏一看都快昏了,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一个小真就让他很头大了,现在又多了个安琪?!
他自认不是什么花心大少,也从来不玩弄女人的感情,只要是和他交往过的女朋友,他都很用心在经营感情。
可是他早就跟安琪分手了,为何她还是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一而再再而三的来纠缠他?
「小王说你会在这个时候回台北,所以我就来等你了。」叶安琪站了起来,连看都没看卓立妍一眼。
「该死的小王,敢透露我的行踪,我一定要把他给开除!」叶安夏咬牙切齿地说道。
「叶子,快开门,我好累喔!」卓立妍化被动为主动,经过这次的事情后,很多事她都想开了,她不要再让任何女人来打扰她和叶安夏。
「喔!」叶安夏连忙拿出钥匙开门。
「叶小姐,很抱歉,我跟叶子刚旅行回来,两个人都很累了,有什么事请明天再说。」卓立妍以女主人的姿态打算送走这个不速之客。
「-是谁?」叶安琪终于看了卓立妍一眼,「哦,我想起来了,-是那个……」居于礼貌,叶安琪硬是吞下跛脚两个字。
「小王没跟-说吗?我是叶子的老婆。」反正戏演久了,卓立妍的演技也已经炉火纯青了。
她生病的这一个星期,多亏叶安夏日夜不停的照顾,她的心就算是铜墙铁壁,也早就为他的柔情给折服融化了。
叶安琪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少骗我了!」
「不信?-问他。」卓立妍热门熟路的按下大门边的电灯按键,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叶子,你什么时候有老婆的?」叶安琪不死心地转身问叶安夏。
「跟-分手之后。」叶安夏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安琪,我们谈过很多次了,我们不适合,-别这样。」大门一关,他打算不再回应。
「因为她,所以你才要跟我分手,才会分得这么绝,连一点回头的余地都没有?」
「我是先跟-分手,才认识她的,别把我们分手的事扯上她。」
「我不信!」叶安琪大声喊道。
「随便。」叶安夏觉得很无力,可惜仅剩的那张喜帖被阿珠姨拿走了,不然应该很好用的。
大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阻隔了叶安琪的喊叫声,也阻隔了她那哀怨的眼神,他再也不想把这些有的没的扯进他和卓立妍的生活之中。
他只要简单的生活,他只要单纯的快乐,他只要立妍这个伴侣。
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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