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只配当他的床伴。\wwW.qВ5。c0М/
池优惊醒,瞪着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
恼人的头痛袭来,她眯起眼。
噢……她想起来了,她昨天暍太多。池优呻吟着,翻个身,认出这床和这气味是属于黑恕海的,干脆放任自己再赖一会儿床。
她和小海分开多久呢?三年?还是四年?或者更久?重逢之后那段空白像是不存在一样,他依然会认命地任她使唤,她也依然是他最听话的床伴。两人重逢后,他把她禁锢在床上要了她三天三夜,让她都忍不住怀疑这男人当真在分离的期间为她守身。
也许吧,当初他们在一起时,他在**方面还是一张白纸呢!而她,就是在白纸上染墨的魔女。
池优打了个呵欠,还没打算起身,托这次采访对象的福,她可以再混一点没关系。其实她早就想辞职了,可是总编只差没跪下来求她再做一期——上一期和上上一期,甚至是上上上期,他老人家也是这么说。
当初池优回台湾,在那家杂志社应征的只是编辑,而不是专门作采访和写专题的主笔,结果某次被赶鸭子上架地代打了一场,美人计果然古今中外皆受用,采访者难得乖得像绵羊似的。加上池优念的是新闻传播学系,对搜集与统整资料也有相当的水准,后来这工作就落到她头上。
这些年来随着她访谈对象的等级升高,开始时是镶银级——各大行业的佼佼者,有卖牛肉面卖到开连锁店的,种花种到出国比赛拿金牌的;而后到镶金级,大字辈开头——大导演、大明星;再来甚至是镶钻级——跨国集团领导人,某国王储等等,她的身价水涨船高,桃花也是朵朵相连到天边。
对此,她厌了,也腻了,想回去继承老爸的产业,当个土财主包租婆。
谁知,这次的采访对象却让她无法拒绝……池优又用力翻身向另一边,有些迁怒,接着却瞥见床边正对着她微笑的黄色小鸭鸭。
“又是你!”她惊呼,坐起身,晕眩感紧接着让她哀哀叫。
千杯不醉不等于不会宿醉,所以她超痛恨灌她酒的男人。
拿起小鸭鸭,思绪忍不住飘得老远。
“为什么你每次都偷偷躲起来呢?”每次都让她发现,她又把某样事物遗留在黑恕海身边。
小鸭屁股下压着一张笔记纸。
桌上蓝色的保温瓶里有醒酒茶,十点我会打电话回家,你如果还没醒就按答录机听留言。
他说什么,她就要照做码?哼!池优又躺平在床上,小鸭鸭被她捏得发出唧唧的声响,她侧头看着黄色小鸭,记得那时在黑恕容的房子里捡回丢失的小鸭后,她就把每只小鸭取名字,阿大、阿二、阿三和小四,每只屁股上都偷偷做了只有她懂的记号。
忘了带回台湾的是小四。
她翻过小鸭,虽然有些淡了,不过小鸭屁股上果然有朵幸运草,池优噗哧笑出声,笑着笑着,喉咙有点紧,眼眶有点热……
“笨蛋小海。”
魔女终于决定起床,喝了醒酒茶,按下答录机听留言。
看来你还没醒?如果醒了别赖床,茶记得喝,中午我等你一起吃饭。
通话结束。
魔女向来不听男人命令,她的追求者除了得领号码牌才能陪她吃饭,还得看她高不高兴。
但这个男人是黑恕海。
池优看向墙上的钟,惊呼出声,立刻冲进浴室梳洗更衣。
池优念完大四,黑恕海才终于决定进耶鲁念大学,他让池优自己决定要回台湾,或是留在美国。池优那时当然选择后者,雨人像新婚小夫妻一样甜甜蜜蜜地过起同居生活,池优也在一家杂志社找到出社会的第一份工作。
“我还以为你在美国找到有钱的老头嫁了呢!”电话那头,是池优某位国中“好友”,特地打电话来丢红色炸弹——新郎倌当年追求过池优,但对方是“好友”心仪的人,“好友”哭哭啼啼地求池优别跟她争,一边却背地里放话说池优劈褪,跟不知几个男人搞上。
不过池优难得交到“好友”,当然是“好友”比较重要。总之现在这位“好友”打电话来耀武扬威……呃,是报喜讯兼讨红包,池优当然陪着笑脸说恭喜。
“陪他念大学?天啊!”电话那头“好友”夸张惊呼,池优颇为感动,想不到“好友”这么念旧,当年学她的口头禅和语气——好朋友嘛,能被模仿代表她喜欢自已——她那时就只有一个好朋友,当然得这么想。
想不到事隔多年,“好友”还记得这个口头禅,她好感动啊!
“我真没想到你这么贱耶!我听说那些留学生都喜欢骗女生去同居陪读,讲好听点是同居啦,实际上根本是让人睡免钱,顺便当免钱女佣!你一定跟他睡了哦?我就知道,国中时你就老是跟男生勾三搭四……”
应该是忠言逆耳吧?“好友”怎么会害她呢?结果那天回家之后,池优一见黑恕海,不知怎么的,小嘴一扁,眼泪就一颗颗掉了下来。
黑恕海自然有办法哄池优说出实清,听完后忍不住一阵头疼,“是有男生打这种主意没错,但是你不能傻傻的,什么话都当真。”
隔天,黑恕海请的钟点佣人出现在他们住的公寓里。池优才想起她和黑恕海都是一起分担家事的,她扫地,小海就拖地,小海下厨,她就负责洗豌,根本没有谁利用谁,房子是黑家买下给黑恕海的,黑恕海甚至坚持不让她负担水电费,他请钟点佣人,不过是不想让她钻牛角尖罢了。
那时池优就告诉自己,以后再遇到什么事,都要和小海商量,绝不再一个人乱钻牛角尖。
这个信念还真让她撑了四年,撑到黑恕海大四。
池优知道黑恕海班上有个女生和黑恕海往来密切,两人成绩相当,能力相当,而且那女生家里和黑家是世交,两人在念大学以前就认识。
同样出身富贾世家,同样对商业管理有长才和抱负,那女孩也和黑恕海相同,大学时期就进入家族事业的核心见习,两家又经常有商业往来,所以池优总是安慰自己,黑恕海分组报告都和那女孩一组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以柔她之前有一个很亲密的女朋友。”
黑恕海说得隐晦,不过池优总算真正不再介意那位阙以柔,即使偶尔黑恕海为了学校报告或公司的事晚归,打他的手机竟是阙以柔代接的;即使她总感觉到阗以柔似有若无的挑衅和敌意,她也努力让自己不去多想。
应该是她自己的问题,毕竟从以前她同性缘就差,也许是她无意间又得罪了阙以柔而不自知吧?池优想。
直到黑恕海大三那年,池优无意中撞见阙以柔和她前男友在咖啡吧争执,她才意识到——阙以柔过去也许曾有个很亲密的女友,但这并不代表她对男人没兴趣!
尽管如此,池优却不敢拿这件事质问当时正代替兄长管理家族事业的黑恕海,她相信小海不会骗她。
但不安并不会自动消减,尤其阙以柔总会碰巧出现在她和黑恕海假日约会的地点,以讨论报告或公事为由要求同行,虽然黑恕海大多会拒绝,不过也有几次例外,随着黑恕海越来越频繁地代替兄长管理公司,阙以柔成功打断他们约会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到最后总是她百般无聊地在一旁翻杂志,黑恕海和阙以柔则聚精会神地讨论公事,因为她完全听不懂,也插不上话。
“摆在家里占空间的花瓶,大概就是像你这样吧?”
“什么?”池优烤肉烤得正专心,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事。”阙以柔冲着她一笑,“对了,你知不知道今天还有几位客人没到?我觉得你会有兴趣知道是谁。”她说着,和池优一起加入烤肉行列。黑恕海小组的成员正为了庆祝期中考结束,举办烤肉派对。
“谁?”是明星吗?不过她对追星没什么兴趣耶!
“等会儿你就知道。”阙以柔神秘地一笑。
答案揭晓时,池优无措地愣在原地。
后到的几位客人都是阙以柔兄长的朋友,据说是阙以柔应女同学们的要求,希望阙以柔能制造让她们麻雀变凤凰的机会,想不到之中有三个曾经追求过池优——而且在求爱未得逞后风度特别差的,池优曾不小心听到他们下流地描述她有多滢荡、她的身材如何又如何,那些男人为了跟同侪较劲,什么荒诞不经的谎话都说得出口,更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魅力会遭到拒绝。
池优转身想找黑恕海,这才想起就在刚才阙以柔向她借走黑恕海,说是啤酒不够,需要男生帮忙采买。
池优虽然紧张,但她告诉自己,她可以应付得来,不要和他们任何人过分亲密,也不表现得太冷淡令他们恼羞成怒,只要捱到黑恕海回来就行。
但事情却比她想像的棘手,黑恕海迟迟没回来,阙以柔也不见踪影。
“听说你曾经同时钓上他们三个,可不可以教教我们?”女孩们突然围在一起,状似聊着女人家的亲密话题,摆明了男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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