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不理会她的呼唤,腾出一手拿钥匙开门。
“唔……”池优将脸颊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像猫咪一样,“我不要回家。”她开始耍赖。
“那你就当这里是旅馆。”黑恕海有些敷衍地回道,但依然背着池优穿过前庭,用磁卡开了大厅的门,感应式的大灯立刻开启,他原本随意扫视的眼突然警觉性地眯起。
“我要住杜拜!”背后的女人开始发酒疯,颇有女魔头咆哮“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气势,双手用力摇晃黑恕海的肩膀。“我不要住这里……”
疯女人,心里默默地应了声,可黑恕海仍旧没动气,
“安静。”他低声道,但想也知道池优不会乖乖听话,只好认命地说:“你闭上眼睛数到一百,我才答应让你住杜拜。”这简直像哄小孩子的话,但他从不说好听话哄人,顶多是承诺得不清不楚,没说要立刻带她去住帆船酒店罢了。
“数到一百?好,我数,一……二……”
“数太大声不算数。”黑恕海没敢把池优放在客厅沙发上,他检视保全系统,才发现池优今早出门时该死的又忘了启动保全密码。
背后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小嘴有一下没一下地贴着他脖子张合,安分地数着,黑恕海也没心情数落她,衡量了一下情况,只好退出屋子,出门前重新设好密码。
他又循原路背着池优回到停车处,池优俏俏睁开一只限。发现黑恕海果然没骗她,又笑了笑,开心地继续数。身体往后躺进驾驶座旁的皮椅。
黑恕海打了电话给保全公司,请他们立刻过来巡视池优的屋子,然后才坐进驾驶座,开车回自己的住处。
还没下车。池优老早数到睡着了。黑恕海知道她是真的睡了,池优常爱装睡骗他,但黑恕海从没告诉池优,她睡着时会有轻微的鼾声,小小的,不恼人,在她清醒时绝对装不出来,而她自己更下知道这回事。
依然是认命地抱她下车,这栋位在北市精华地段的顶级奢华大厦,住的都是政商和演艺界名流,不只有保全二十四小时巡逻,连电梯都有专人服务。
黑恕海将池优放在床上,替她脱下鞋子,妥善摆好,安置好池优后,他把房里的灯调暗,这才进浴室去冲澡。
当他围着浴巾回到卧房时,池优早已大刺剌地占据他整张床,而且看来在他洗澡时醒来过,把衣服和内衣裤一脱随手就甩,那蕾丝小裤还挂在床柱上,鲜艳的内在美大方地躺在灰色地毯中央,而她大小姐则赤身**裹着他的蚕丝被,再次睡到打呼。
“……”黑恕海额上一阵青筋浮凸,但照例仍是面无表情地收拾残局。
被池优这么一搅和,都四点多了!明天一早他还得开会。黑恕海没浪费时间苦恼或气愤,拿出笔记型电脑,原本要退出房间。但睡梦中的池优忽然一阵呜咽,可怜兮兮的。
“小海……呜……”她双手乱挥。
果然是睡着了,才会改口喊他小海。
黑恕海叹气,抱着笔电坐到床畔,大掌握住池优乱挥的小手。
床上的女人立刻安静了,他把池优身上的被子重新盖好,一手安抚地贴在她脸颊上,她像猫咪一样蹭着他的大掌,没多久,规律又细微的鼾声再次响起。
黑恕海习以为常,一手被池优霸占着,另一手则在笔电上继续处理原本预计明早处理的公事,以及开会需要的资料。
酣睡的任性女人。抓着他宽厚的手,抱着、枕着、贴着,而他始终不曾主动收回他的手——
仿佛那是她生命里唯一的牵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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