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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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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爱的是谁,这很重要吗?蓝月铃忽然想,也许她真的被Nick宠坏了,事已至此,她真的不认为秦皓日的双重人格有多么重要。全\本//小\说//网

    当年,她恋慕着秦皓日,结果响应她爱恋的却是Nick也许她应该悲伤,因为她心爱的男人只是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格,可是这一刻守在受伤的秦皓日床畔,她的心情很平静,握着他的手,什么也不想烦恼。

    小手捉住他的大掌,就算房里不时有佣人来回走动,蓝月铃也不在意,指尖不时滑过他的手指与掌心,甚至握住他的手贴近脸颊。

    她大概很自私吧?她不在乎他是Nick或秦皓日,因为,她两个都想要。

    ☆☆☆☆

    头很痛,但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种痛,感觉像有人拿榔头敲了他好大一下。

    秦皓日感觉自己似乎肿了很久,睁开眼时意识还有些涣散,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始终感觉到有人在「玩」他的手。

    或者说是爱抚比较恰当?总之那种抚摸的方式,让一向正经古板的他忍不住心跳紊乱。

    是一只细瘦柔软的小手,有时是一双,与他的右手交缠,或将他包覆,时而轻轻地在指尖与掌心摩挲。

    他甚至感觉到柔软湿润的小舌头恬过他指尖。

    秦皓日惊醒,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铺,而他后脑痛得让他忍不住申吟出声。

    「很疼吗?」床边的小人儿立刻倾身向前。

    秦皓日突然一阵失落,好半响才明白是因为握住他的那双手移到他头上,他的掌心空了,心里涌起的滋味好微妙,舍不得,偏又不愿承认舍不得。

    冰凉的毛巾贴在他脸上,小心翼翼而温柔地擦拭着,擦到他嘴角时,刺痛的感觉让他倒怞一口气。

    「对不起。」蓝月铃紧张地怞手,她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够轻了。

    秦皓日这才看向打从发现他清醒后就忙碌不已的小人儿。

    「妳怎么还在这里?」他拧眉,几乎要弹坐而起,偏偏这么剧烈的动作却让他觉得后脑又开始疼痛。

    听到这句话,蓝月铃明白醒过来的是秦皓日。在他睡着时,她想过以后该怎么喊他们两个,还有,该怎么让明明对她不是没感觉,却固执不己的秦皓日弃械投降

    可能不是那么轻松,但她绝不放手。

    「我想留在这里。」她若无其事,甚至是有些冷淡地道,自顾自地拿棉花棒沾消炎药水往他下巴处上药。

    虽然刺痛难以忍受,但秦皓日却没躲开。

    他认为自己应该喝斥她,至少也不是这么情难自禁地凝望着她为他擦药的温柔神情,心里虽然拚命地泼自己冷水,取笑自己自作多情,却还是动也不动地,简直像被驯服了一般乖乖任她摆布。

    蓝月铃给他换了冰枕,坐到床沿,伸手摸他的后脑匀。「医生说等你醒了之后,他会再过来看一次,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觉得头晕耳鸣,心跳加快,全身发热

    蓝月铃就挨着他,与他贴紧,属于她的女性气息和淡淡馨香萦绕在鼻间,秦皓且毫不怀疑那会是世间最诱人的弥香,他甚至不敢有任何动作,怕一个不小心就要逾越了他苦苦防守的那道界限。

    「怎么了?不舒服吗?」见他迟迟没反应,蓝月铃有些担心,「是不是觉得头很晕?」

    他像着了魔一般,被她的温柔所牵引着,点了点头。

    他确实觉得有点晕。她靠他靠得太近了,偏偏他心里所有的非理智面都不想与她保持距离,甚至害怕她下一秒便要转身离开

    蓝月铃拧紧了眉,「我去叫医生进来。」

    秦皓日想也没想地捉住她的手。

    蓝月铃顿了顿,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的大掌,然而她的视线旋即让秦皓日困窘地收手,甚至开始回避她,不再看她一眼。

    蓝月铃看着他,表情淡漠得教人猜不透。

    「医生就在客厅,我去叫他,很快就回来。」她的语气也不算安抚,很平淡,却教他安心。

    这男人就是这么别扭,过分的热切与过多的温柔都会令他抗拒,即使那明明是他所渴望的,却只会让他把自己紧紧封闭起来。保持在安全距离外,似有若无的关怀,反而让他放心。

    胆小鬼。她却舍不得骂他一句胆小鬼。

    医生进来看过他的情况后,要他们近期内都要小心注意。

    送走医生,秦红岫刻意坐在一旁看杂志,硬要当电灯泡,蓝月铃心想秦红岫大概担心Nick又在演戏吧?不过她很确定现在清醒的不是Nick,而她也懒得向秦红岫说明就是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她依然在他床边,殷勤询问。

    多了个第三者,那些不由自主的痴迷似乎因此能够被强自压抑了,秦皓日不想再接受那些根本不属于他的温柔。

    「红岫,麻烦妳回避一下。」他决定和蓝月铃把话谈开来。

    秦红岫一阵迟疑,秦皓日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这里是三楼,窗户外什么都没有,他总不可能逼她跳楼吧?」

    事实上,以秦皓日对Nick的恶劣印象,他认为Nick没有什么是做不出的,只是眼前秦红岫的担心很多余,只要他醒着,Nick就别妄想对蓝月铃动手!

    秦红岫想想也不无道理,这才起身离开。

    秦皓日深吸一口气,突然间觉得有些可笑,他竟然必须做好心理准备才能面对蓝月铃。

    抬起头,对上蓝月铃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彷佛早等着他开口。他依稀又看见当年十四岁的蓝月铃,早熟而敏感,却用冷淡伪装自己。

    「妳不必对我这么殷勤,我不是Nick,不是对妳甜言蜜语、好言诱哄的那个人。」本想好好谈,语气却还是不自觉地泛着酸味,秦皓日自己都觉得很幼稚,却克制不了出言讽刺的冲动。

    蓝月铃依然面无表情。「所以呢?你觉得几句花言巧语,就能换到你想要却不敢争取的,是吗?」她忍不住动了怒。

    这男人真令人生气!如果她前一刻还妄想用对待Nick的那一套天真烂漫能软化他,那她真是自痴!蓝月铃愠怒地想。

    「妳胡说什么!」秦皓日红着脸,恼羞成怒地驳斥道,当然还有一点被毫不留情地戳破心事的难堪!

    「我只是想建议你,如果你真的认为花言巧语可以骗到你想要却又不敢要的,何不去学几句起来?不过我想你连身段都放不下,想要什么都不敢争取,只喜欢迁怒身边的人,就算你学到的话再精妙华丽,恐怕听的人还宁可听鹦鹉学舌,感受还真实一些。」

    「妳」秦皓日瞪着她,好像今日才发现他一直以为的娇憨少女,其实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柔弱没主见。她语气淡淡的,神情泠冷的,却句句教他抬不起头来。

    「妳根本不了解Nick」他放弃和她争辩。

    「你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找到我的吗?」蓝月铃突然问。

    秦皓日不明所以然,只得道:「我不记得,他的所有一切我都不记得,还是我疏忽的地方」是他不该逃避问题,才让Nick有机可乘!

    「那你又了解他多少?你从来不记得他做的任何事,任何努力,却指责我不了解他,难道你又了解他了吗?」

    秦皓日觉得难堪又愤怒。

    还有什么比自己最在乎的人却帮着自己最厌恶的人和自己争辩更难受?

    是,他在乎她,她说对了。这样的在乎太诡异,毫无道理,也太不应该!

    他嫉妒Nick,可是他拿什么立场去嫉妒?

    「妳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是他害死Luna」他突然住口,不再说下去。

    又是Luna!蓝月铃这才惊觉这个名字像幽灵一样,在她的爱情里鬼鬼祟祟地出没,而这名字背后又藏了太多关于秦皓日与Nick的谜。

    「谁是Luna?」她问。

    秦皓日却不愿再多谈,「就像妳说的,我只是个卑劣的人,妳不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Nick也好,我也好,唯一的身分就是秦皓日,Nick这男人不存在这世界上,他无法娶妳,无法和妳过一辈子」

    蓝月铃打断他不自觉的叨絮,「但『你们』可以。」

    秦皓日瞪着她,咬牙道:「我不会当任何人的替身!尤其是Nick!」

    蓝月铃微笑,笑得双眼喷火、头顶冒烟的秦皓日差点又傻了,又要因为她一个意味不明的浅笑被收走三魂七魄。

    「那你就努力让自己不要被当成替身啊!」她的口吻彷佛女王对她的弄臣说:那你就努力取悦我啊!

    秦皓日说不出他的感觉是羞赧、窘迫、或嫉妒也许都有。「妳想都别想!」他心跳的速度太快,快得他难以启齿。

    她愿意让他取悦吗?天!他惊觉自己竟然有这种没志气的想法!

    早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偏偏蓝月铃还是忍不住一阵气结,她把心一横,倾身向前,猝不及防地吻上秦皓日。

    床上的男人根本无法招架她的诱惑,她的柔情似水早已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弱点。蓝月铃偏偏要他输得彻底,拿出这些年来Nick教给她的,唇舌与他纠缠,痴痴恋恋,难舍难分。

    他们都醉了,也许,就这么投降吧?对彼此投降。

    可是这场追逐总有一个人要先下战帖,于是蓝月铃强逼自己怞开身,虽然双颊酡红,却一脸高傲地看着还有些错愕的秦皓白。

    「这是我最后一次,也是唯一次主动吻你,秦皓日,记得这个感觉,因为下次你想念它时,你得自己来求我接受你的吻!」

    ☆☆☆☆

    小公主很娇,但被惹毛了,脾气也很大她真的被Nick宠坏了吧。

    三天后,蓝月铃只觉既懊悔,又气愤。

    她是否太高估自己的影响力?下了那样的战帖,结果呢?男主角第二天就收拾包袱,远走他乡,他终于下定决心去完成他的考古梦,这一去一、两年跑不掉,要走时却连和她道别也没有,蓝月铃快呕死了!

    「秦皓日!你这个混蛋!」她真希望他此刻就在她眼前,可以让她尽情地发大小姐脾气,偏偏她只能在房间里偷偷生闷气,因为稍早听到这个消息时,她还当着秦家所有人的面佯装不在乎,潇洒告退。

    一股气闷在肚子里,实在无处发泄-她躲到琴室,弹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激昂澎湃的旋律反应了她的情绪,狂野、愤怒、疯狂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时,她再也压抑不住,趴在琴盖上大哭。

    可恶的秦皓日!

    「丫头。」白发的老人站在琴室外,轻咳了一声。蓝月铃抬起头,狼狈地擦了擦满脸的泪痕,「老爷爷。」

    老人家走进琴室,虽然在家里,穿着便服,但还是看得出他对生活习惯的严谨,头发一丝不苟,衣服半点皱折也没有,绝不会像平凡人家里的爷爷穿着汗衫短裤,龟毛的程度就像某人一样。

    这老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不好相处,眉间的皱纹深刻,唇角却僵直,蓝月铃忍不住想着,秦皓日年老的时候大概就像这样吧。但老人家在她第一天搬进来时就待她极好,她感觉得出来,老爷爷当年很疼她父亲。

    「考古是皓日学生时代就想做的事,现在这支考古队上有秦家的人,可以替他掩护Nick的存在,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在考虑了,我想他是为了妳才迟迟没答应。」老人家也不用问,那天秦皓日和蓝月铃一起回来,秦皓日虽然一直刻意不看向蓝月铃,但就因为太刻意了,才会让人看出端倪,而且当小女孩一开口,他又比谁都专注。

    不只他如此,这容貌像极了青河小姨子的女孩从头到尾都只看着秦皓日。

    要是早几年,他会斥责他们没规矩、失轮常,甚至会大发雷霆,叔叔与娃女暧昧纠缠,太不象话。但青河走了,他不知变通的心忽然开窍了,如果当年他开明一些,许多故事的结局是否会不一样?

    其实这女孩和Luna顶多只有五官像个七分,神韵却完全不同,他看过蓝月铃十四岁时的照片,那时恐怕是最像Luna的时候。

    蓝月铃不语。秦皓日为她拒绝考古队,恐怕也是因为她才急着逃离美国。

    见小丫头还是不开心,老人家从口袋里拿出一纸信笺,大叹一口气。

    「暧,妳瞧瞧我老了,不中用了,上面写些什么都看不清,妳帮我瞧瞧皓日的老师汤森爵士寄来的信他和皓日会和他的考古团队待在开罗半年,不过汤森也真是的,明知道我老花眼,字写的这么小,这地址都看不清楚」

    老人家把信拿给蓝月铃,「妳瞧瞧,这是开罗的什么地区啊?皓日说会暂时住在汤森爵士的行馆」

    蓝月铃看着信达上的地址,双眼发亮。那是皓日以后会待的地方!

    「算了,我困了,先回房,妳帮我抄一遍,字要大一点,然后帮我把信摆回书房,要记得啊!」老人家说着,也不等蓝月铃回应就离开了。

    蓝月铃看着老爷爷离开的方向,想道谢,又觉得也许老爷爷希望她偷偷会意就好吧?这样的别扭,和某人真的有点相像啊!

    ☆☆☆☆

    有了地址,蓝月铃却没有立刻杀到开罗逼秦皓日给个交代,因为据说若考古工作开挖,秦皓日应该会跟着远行,汤森爵士的行馆只能说是每回工作告一段落时他的落脚处,当然家人若有什么信件包里之类的,也是寄到汤森爵士的行馆。而且,她想,他既然被她逼走了,她再咄咄逼人,难保不会有反效果。

    对他的不告而别还是很生气,就算他想当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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