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学做贤妻良母,终日躁持家务,现在的她,只需在家当个无用的米虫。
“其实……”她喃喃的说,“做个暴发户有什么不好呢?”至少她再不必承受心伤了。
“没错,老爸就是暴发户,老爸就是有本事让你得到最好的照料。”只是无法让她恢复视力,风董的心底还是有遗憾。
“老爸真好。”这一瞬间,她真的感到有家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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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姑爷又来了!”
这是自风影月回到家后,连着第二十三天下人来通报。
“叫他滚!”风董气呼呼地道:“我交代过你几百遍了,不准叫他姑爷!”
“是!”下人转身打算去回绝温靖邦的求见。
风影月本来从不知道他还会上门来找她,但今天她听到“又”字,才晓得原来他不止上门找过她一次,但她心知肚明,他十有十一成该是来要求离婚的吧?
但她有点不解,她的离婚协议书早已签妥放在他那儿,他干嘛还来找她?
难道是上面签的日期是一年后,而他想提前离婚?
好,反正她的心已死,她愿意提前和他离婚。“等等,让他进来好吗?”
风董没发现女儿正在屋内的一角练习点字,以致毫无顾忌的说出温靖邦一直上门想找她的事实,但他绝不同意。
“小月儿,别见他。”他绝不会原谅伤他女儿的人。
别以为他好骗,女儿虽在地面前装出一副乐观进取的模样,但每当她独自一人待在房里,他总听到她的啜泣声。
“爸,我想他只是要我签离婚协议书,我没道理拒绝。”在她的想法,他俩就从此恩断义绝吧,
风董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拿乖女儿没辙,只好让下人去领温靖邦进屋。
温靖邦才刚踏进客厅,风董就怒气腾腾的伸手指着他,“站在那儿别动,别污染了我家的气氛。”先给他下马威后,再挡在温靖报与女儿中间,“要签什么?拿来,我们都签给你。”
但以后他最好别再来打扰他们。
没想到,温靖邦却倏地单膝下跪,双手捧上一份文件,“风董……我知道要请求你的谅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要求一件事,请让我把眼角膜捐给风影月,这是我签好的自愿书。”
风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要身旁的下人捏他一把,以确定这是否是梦境。
“哇——”被捏得痛极了大叫,风董喜形于色,一把抢过温靖邦手中的文件,奔到么女身边,“小月儿,你听到没?你终于能重见光明了!,”
可风影月却被温靖邦的话语给吓到,赶紧回头,却让温靖邦看到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美眸,如今已变得黯淡无光。
“不——爸,你别答应,我不想再看见了。”她急切的表露心意。
是伤心过度让她对这世界产生失望,他知道。
“……影月,”他第一次只叫唤她的名,“我知道你无法……不,是不可能原谅我,可我是真心的!”
风影月顿时怔住,她没想到生平第一次听他唤她的名,竟是在今日这样的场面。她的心一阵纠结!痛楚缓缓的漫上心头,无助的拼命摇头,“你、你走——我们已经毫无关联,请你离开。”
即使两人走到今天的地步,她仍是无法对他狠心。
再说,她最不想要的就是他的同情,更不要那个一直在她面前骄傲的他,摆出这般的低姿态。“你走!你快走——爸,你叫他离开。”
可风董好想要他的眼角膜,他可是风影月恢复视力的惟一希望。
“小月儿,我们只接受他的眼角膜,其他的都不管……”此时,风董只是个自私的父亲。
“不……我不要他也看不见啊1”风影月自失明后,夜夜深思,她深知自己即使巳离开他,那份对他的喜欢仍存在……即使他伤她这么深!
风董忍不住抱住女儿颤抖的身躯,“小月儿……爸只希望你快乐,爸舍不得看你伤心……你懂不懂?”
风影月哭得好伤心,她知道自己不够孝顺,竟让关心自己的父亲这般伤神,所以从她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下走决心,再不想那些儿女情长,只要做个老爸身边的小女儿。
“我懂、我懂……我不伤心。爸,你叫他走!”风影月哭得只差没崩溃了。
风董只能当机立断,“带他离开。”
但他还是暗使了个眼色,让下人将温靖邦带到他的书房,他心忖,就算不让温靖邦捐赠角膜,他也有其他的用途。
温靖邦虽被风宅的下人拼命的驱逐,却忍不住呐喊出衷心的悔恨,“影月——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别不给我机会……”
不……不要再叫她的名,她会承受不住的!风影月哀哀的在心底呐喊,无尽的伤悲只藏在心底。
温靖邦最后还是被下人们连拖带拉的拖离客厅。
“乖,别伤心了,爸带你去休息。”风董另有“要事”,只得赶紧将女儿塞回房里。
当他离开风影月的房间,关上门前又瞥了伤心不已的么女一眼,暗自在心底立誓,“小月儿,爸不能像你这样善良,爸至少要他负起照顾你后半辈子的责任。”
他没瞎,清楚的看到当温靖邦出言道歉,女儿小脸上终于露出欣慰的笑意,虽然只有一刹那,但他心知肚明,女儿的心仍在那个负心汉身上。
好,既然温靖邦的良心没全叫狗吃了,那他就去跟他谈个条件。
当然,前提是要那男人也爱他的女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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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靖邦执意跪在书房里等风董。
当他发现下人并不是要将他逐出风家大门后,他立刻怀着一丝希望,是以他诚心诚意的跪地等候。
风董走进书房后,反手关上房门,不让任何人听见他们的谈话。
“原谅我!”温靖邦看着走近他面前的一双脚,难过的忏悔,“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她这么深……”
风董很难不计较,但他心知那些都不是重点。“我不问你们两人间的恩怨,”但他只是现下不问,绝不是一辈子不问,换言之,女儿的老鼠冤他会报回来的。“我只问你一句话。”
温靖邦抬起头直视风董的脸,“您问。”
风董看到了温靖邦眼里的懊悔,“你是真心想捐出你的眼角膜给小月儿?”
“我是真心诚意的。”他坚定的说。
“好,在我还无法劝服小月儿接受前,你的眼角膜就暂时先借放在你身上,”风董有着另一种打算,“但在她没答应接受手术前,你得暂时做她的双眼。”
温靖邦简直不敢置信。
他惊诧的瞪着风董,久久才喃问道:“您的意思是……让我留在她的身边?!”
这是自她受伤后,他梦寐以求的想望,但他怎敢提起!
“她会受伤,你该负最大的责任,所以,要你做她的双眼是理所当然的,在你照顾她的这段时间,她的一切都得由你打理。”风董当然不是省油的灯,他还替女儿争取到最好的保障。
温靖邦原本愧疚的脸上浮现一丝得以赎罪的希望之光,“我愿意。”
“她有任何抱怨,我惟你是问。”换句话说,他有的是责罚温靖邦的借口。
“我心甘情愿。”这是他惟一能做的。
看到她受伤的刹那,温靖邦只觉自己简直不是人,他有什么资格对她那样恶劣?
可他完全没有机会向她表达歉意,因为,她突然自医院里失踪了,后来他辗转打听好久,才得知风董将她接回家了。
于是,他不管风吹雨打,天天带着最诚恳的心上门求见。
而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
“别以为她好伺候。”风董了解自己的女儿,为了赶温靖邦离开,她绝对会做出一些令人发指的事,而他也会在他俩的背后推波助澜。
只要确定女儿不再对他有好感,他就会立刻让温靖邦去吃屎的。
在温靖邦来照顾女儿的这段期间,他也希望能弄清女儿心底真正的想法,毕竟让子女得到幸福,是为人父母者最大的愿望。
即使他再不舍,但他多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所以,他对女儿与女婿的未来隐隐抱着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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