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夹之所以这么沉,并不是因为其中藏了什么东西,而仅仅只是因为许静嘉所用的画纸大多有着一定厚度的缘故。
傅良涛知道许静嘉仍然寸步不离地站在他身后,这个认知让傅良涛又再不死心逐中翻看其中的画作。
直到傅良涛翻到了中间位置,一幅与其他画作的风格截然不同的画作赫然入眼。
那是一幅以纯黑白色为主调的画作,画作的正中描绘了一只像真的兔子,背景却是偏向抽象风。兔子漆黑的双眼予人一种莫名的神秘感,一直吸引着傅良涛的视线,让傅良涛的双眼久久未能移开。
许静嘉见状,走到了傅良涛的身旁,问:「傅sir,这个文件夹没有什么问题吧?不用扣押吧?」
许静嘉的声音,彷彿一下子割断了那画作的引力,使傅良涛猛地回过神来。当傅良涛再一次看向许静嘉时,许静嘉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不安,傅良涛再也不能从中看出任何异样来。
傅良涛遂答说:「呃……不用……」顿了一顿,傅良涛又说:「这幅画,我是指那只兔子……画得挺不错的……」说话的同时,傅良涛瞄了瞄这幅画作的落款日期,是二零一七年的十月。
许静嘉闻言,应道:「我知道。」语气听来全然不带任何感情。说罢,许静嘉熟练地将文件夹放回保护套中,又揽在身上,转身往梳化走去。
傅良涛看着许静嘉的背影,只觉得许静嘉似乎把自己的赞美视为理所应当。而此时,即便傅良涛不看向庞季同,也知道庞季同定然会为着这个原因不屑地撇撇嘴。
取证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透过屋内的无线网络,洛孟凝和秦向文很快便找到了屋内所有的数码装置,并为之制作镜像档案。
许静嘉的反应除了在那一段插曲中稍稍地波动了一下,她的反应一直是平静的,一如傅良涛初次看到她时的那样。甚至,连她的母亲也因为傅良涛他们的闯入而感到慌乱,许静嘉却在看傅良涛的瞬间反而放松下来。
傅良涛真的很好奇,许静嘉想的到底是什么?
是因为徐宁之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及时向她通风报讯了?还是她很笃定自己的技术足以不留痕迹,自信地认为他们不会找到检控她的证据?
如果真是这样,许静嘉的自信又从何而来?
傅良涛的视线不经意地看到那仍一直在门外张望的张婆婆,忽尔觉得这探视的目光让人生厌,便顺手掩了许家的大门,将张婆婆的视线完全隔绝于大门之外。
是因为徐宁之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及时向她通风报讯了?还是她很笃定自己的技术足以不留痕迹,自信地认为他们不会找到检控她的证据?
如果真是这样,许静嘉的自信又从何而来?
傅良涛的视线不经意地看到那仍一直在门外张望的张婆婆,忽尔觉得这探视的目光让人生厌,便顺手掩了许家的大门,将张婆婆的视线完全隔绝于大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