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晏常玟一听差点昏倒。
「两个月前?!」她几乎是尖叫。「从今以后,你必须天天沐浴,要不然就别想跟着我!」
「天天?不会吧?小兄弟,妳是不是说错了?哪有人天天沐浴的,又不是疯了!」北方有些民族的人,还一生只洗三次澡呢!
「没错,天天,每一天!」她强调。
「每个月洗一次,好不好?」他讨价还价。
「不行,每一天!」她坚持。
「那……半个月?」他继续上诉。
「每一天!」她维持原判。
「哎呀,别这么难商量嘛!要不然十天好了,十天总可以了吧?」
「每、一、天!」她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彷佛他要胆敢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让他好看似的。
「好好好,别瞪我,每一天就每一天。」尹心令隐忍着笑意,举起双手讨饶,一转身,又咕哝着,「真是的,我是乞丐耶,哪有叫乞丐要天天洗香香的?这样哪像个乞丐啊,会害我讨不到钱的。」
「你还想行乞?!」晏常玟恼怒的吼。这不知长进的家伙!
「可我是乞丐呀!乞丐不行乞,哪叫乞丐?」何况他也算是一个乞丐头,当人头头的,就要以身作则嘛!
「想要跟着我,就不准做那种丢脸的事!你们好手好脚的,就算作苦力也比当乞丐强,至少是正正当当的养活自己。」
「当乞丐又不偷不抢……」他忍不住又嘟囔。
「你、说、什、么?!」她狠狠的横去一眼。
「没!没有,什么都没有!」惶恐的他猛摇头外加猛挥手。
「哼!」晏常玟哼了哼,掏出荷包拿了一块碎银子给他。「去买几件干净的衣裳,然后再向小二哥要一间房,准备几桶爇水,沐、浴、更,衣。」
尹心令犹豫了一下,接过银子。「现在?」
「没错,现在,马上!」她几乎要尖声大叫。
「好啦好啦,别这么凶嘛!又不是不去。」他活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噘着嘴,委屈的离开房间。
「呿!」晏常玟吁了口气,真是的,和那个家伙在一起,总会被气得忘了什么委屈心酸的,只想臭骂他一顿。
微微一楞,她迷惑的望向房门,难道──
房门突然又被打开,一张乌黑的脸探进门里,吓了她一跳,脸颊莫名的爇了起来,幸好原本就红肿着,看不出差别。
「那个……小兄弟……」
「干么?」她没好气的问。
「能不能晚上再洗啊?」
「立、刻!」
「好好好,立刻、马上,别气别气,我马上就去。」乌黑的脸慌慌张张的消失在门缝。「真是的,没瞧过有人这么爱生气……」
咕咕哝哝的抱怨声还是传进她的耳里。
「气死人了!」她气呼呼的瞪着房门。想到方才自己竟然会以为他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阻断她突然泛起的愁绪,就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他根本就是欠骂!
动了动脚,一阵刺痛传来,大夫说至少要五日才能行走正常,五日啊……
如果是在家里,爹娘肯定心疼极了……
不不不,不准再想了,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是既然已经做了,就不容得她往回看,而且如果没有离家,搞不好已经被迫定下婚事,那么她一品贵夫人的梦不就破灭了吗?
所以她要上京城,要去找她那个在京城顺亲王府当差的大侄子晏孝存,然后攀关系为自己找个「一品相公」,京城乃天子脚下,高官贵冑肯定比较多,机会相对的也就比较多。
是的,她得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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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悔了!
后悔让他缠上,更后悔要他清洗干净!
完全没料到干干净净的他,竟是如他自己所夸口的,生得这般俊俏的模样,惹来了好多爱慕的眼光,像是豆腐西施、像是客栈掌柜的女儿,甚至店小二哥的妹妹……
真是丢脸,她们生平没见过男人是不是?如果把她们丢到晏家,她们不就会被自己的口水给淹死!
更可恶的是这招蜂引蝶的臭乞丐,他是没看见那掌柜的瞪着一双警告的眼神吗?没看见店小二哥总是对着他们握紧拳头吗?也不想想自己不过是个乞丐,还敢妄想染指人家清白姑娘,看了真让人生气!
突然,惹她生气的那张脸又凑在她眼前,她吓了一跳之余,反射性的刮了他一巴掌,然后响亮的巴掌声又吓了她一跳。
「啊?!」尹心令委屈的摀着脸颊,控诉的瞅着她。「妳怎么可以打我这张天下无双的俊脸?」
「谁、谁叫你突然凑那么近,早警告你几百遍了,不要突然靠近我,是你自己不听,活该!」本来想道歉,可是听见他那欠揍的话,一句对不起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妳打得好用力喔,如果打坏了我这张天下无双的俊脸,妳怎么向我将来的娘子交代?」
「将来的娘子?!哼!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要到处和人家闺女打情骂俏,撩拨人家寂寞芳心,我可不想让掌柜的赶出客栈,露宿荒野。」他再不安分的话,这肯定是迟早的事。
「我哪有,妳少冤枉我了,每次她们一出现,我可都是离她们至少三步远呢!」他喊冤。「唉!长得英俊潇洒又不是我的错。」
这个……这个狂妄自大的臭乞丐!
「反正我警告你,我的脚伤还没好,不想被扫地出门,要是让我再看见你和人家姑娘纠缠不清,小心我揍你!」她怒声警告。
「妳喔,一个姑娘家别这么凶巴巴的,小心找不到婆家。」尹心令摸了摸脸颊,再望向她红了的手心。啧!力道不轻哪,她的手肯定很痛。
「我找不找得到婆家与你无关,不劳你躁心……」她突然一顿,张着小嘴,错愕的瞪着他。「你你你……」
「我怎么了?」尹心令又嘻皮笑脸的凑近她。
「别靠近我!」她一巴掌又轰了过去,这次落空,甚至落入敌掌。「放开我!」挣扎着想怞回自己的手,却挣脱不开。
「妳先告诉我,妳刚刚『你你你』的,要说什么?我才放开妳。」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什么时候知道的?」明明刚刚为止还一直称她小兄弟的,这短暂的时间,她有露出任何破绽吗?
「打一开始就知道了啊!有什么不对吗?」他故意问。
「一开始就知道?那、那你是存心耍着我玩的吗?」
「我哪有,妳怎么这么爱冤枉我啊?」
「那你为什么装作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装作不知道?妳是女的这件事是秘密吗?」
「当然是秘密,我扮男装,你看不出来吗?」气……气死人了!他是故意装傻的吗?
「看得出来啊,我以为这是妳的癖好,就像有些男人喜欢扮女装一样。」
「我才不是那种变态,我是……」她懊恼的翻了一个白眼,算了,不说那些。「既然你知道我是女的,为什么还老是对我……对我……」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
「对妳怎样?」他嘻嘻笑的又靠近。
「对我这样!」毛手毛脚的。「放手啦!本姑娘的手是你握得起的吗?」她用左手拍打他的手,企图拯救自己的右手。
「怎么握不起?又不重。」不正经的一笑,他没放开她的右手,反倒是连左手都一同收入魔掌。「妳瞧,就算是两手我也能轻易握住。」
她的手修长又纤细,皮肤嫩嫩滑滑的,摸起来会上瘾呢。
「你……你……」错愕的看着他抓起自己的两手在他脸颊上磨蹭,刺刺的触感引来一阵酥麻,从手心窜向全身,引来她一阵轻颤,一股燥气倏地染上她的双颊。
「呼呼,好舒服哪!」他闭上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再也顾不得什么,她猛地站起身,使尽全身的力道打算将手怞出来,结果伤脚令她一个不稳,向后一倒,整个人凑巧仰躺在床上。
更不幸的是,她的手没有得到自由,一串自救动作的结果,是同他一起给扯上床,就这么压在她的身上。
「咳咳!姑娘,我知道我的真面目让妳惊为天人,可是妳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拉上床,这会不会太快了一点?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耶!而且人家可是很纯情的,这样子人家会害羞的……」
他他他……他说的那是什么话!她就不相信自己的力气拉得动他,明明就是他故意的,他还……
「啊──」她气疯了,放声尖叫的同时,四肢撒泼的乱挥乱踢,全往他身上伺候去。「你说什么浑话,污蔑我的清白,谁惊为天人了?!谁拉你上床了?!走开啦!胡说八道,满嘴浑话……」
「哎呀!哎呀!别激动,好好好,是意外,不是妳拉我上床,是意外啦!我这就起来,妳别动啊,我都说是意外了,小心妳的伤……哎唷!」
一只眼睛恭迎一记粉拳,并留下到此一游的乌黑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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