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爱和养生之道牵扯不上关系吧。
只听得威严的老人缓缓说着,“我立刻把画衣送到澳洲去,最后不管是优柔或是画衣做我的儿媳妇都成!”
“伯父。”怯怯的声音充满敬畏和感念。
“什么伯父,叫爸爸。”他可是她的公公
倪画衣的眼睛湿了,“我已经不是也焰的妻子,没资格喊您一声爸爸。”充其量是下堂妻。
“一日为父,终生为父!连你也违背我的心意?”
老人家的怒火使得倪画衣手足无措,惶惶不知如何足好。
“我…我不敢…”
“是不敢违背我,或是不敢称呼我爸爸?”
“爸爸。”她慌张的轻喊。
“很好!既然你叫我一声爸爸,无论是以女儿或是儿媳妇的身份,我都高兴。”
“爸爸请喝茶。”赶忙端上奋起湖的冬茶,倪画衣恭恭敬敬的连坐都不敢。
黑太将点头微笑。这才是他要的儿媳妇嘛,也焰的眼光着实有问题,竟然不知怜爱,白白糟蹋她的纯情。
瞧瞧,服帖的长直发,只上些唇彩的小嘴,白色端庄的洋装,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粉红色指甲,瓜子脸儿,细嫩的白皮肤,青山黛眉,活脱脱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加上柔婉的温良性情,洁净无瑕的过往,怎么都极合他的心意。
她怎么看都此汪闲舞那交际花强
至于年纪轻轻就跑到拉斯维加斯诈赌的那个小女孩更甭提了,恐怕连画衣的一根脚指头也比不上。
他一定要阻止轻佻的野女人成为也焰的第三任老婆
“身体好些了吧?可吃可睡吗?”
眼中刚刚打住的水雾控制不了的即将泪如泉涌,倪画衣强忍着,“好多了,谢谢您的关怀。”
其实她是幸运的,哪一个下堂妻能够如她一般的蒙受公公的关怀?像她一样衣食无虞
两亿美金,折合台币六十几亿的赡养费啊
黑也焰是个慷慨的男人,仅仅维持六十九天即夭折的婚姻,“代价”竟是令人咋舌的天大数目。
外人误以为黑也焰错待了她,以至于她在离婚之后数度进出津神疗养院。
但事实往往与流言相惇,也由于黑也焰的行事主风难以捉摸,加上他对流言一笑置之,所以愈传愈盛,版本也多得撩乱人心。
“画衣,你立刻整装到澳洲去,也焰的那间花冈岩平房你去过一次,知道怎么去吧。”他的口吻是命令式的,不带三分商量。
她大骇,“爸爸!我不能…”
“好哇!叫我爸爸原来是叫假的!”
“不!画衣绝对不敢,只是…”
“哼,明知道我的血压高,你这样扭扭捏捏的,不怕我一个脑中风就去天堂喝茶了?”
“爸爸,您别这么说!”他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幼年丧父,二十岁亡母,她已是孑然一身,无所凭依。只有用之不竭的赡养费…
“我去澳洲能尽些什么力吗?也焰可能不喜欢我的打扰。”
“胡说,也焰一向疼你。”
是呵,当她如亲妹妹一般的疼。这是她的幸运,亦是她的悲伤。
她爱他已经爱了好些年,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即使追求者甚多,她也无法强迫自己移情别恋。
人的不幸通常是自我造就的…
“你不知道,汪闲舞那忝不知耻的女人又黏上也焰了!”
“她和也焰曾有夫妻名实…”虽然只有三十天的短寿婚姻。
“什么夫妻名实,我不承认!”那朵烂花贪求的是什么,他这个老人可是心知肚明,否则十年前他便不会使出杀手锏来斩断他们不该有的姻缘。
“您是不愿意她和也焰旧情复燃?”她很清楚,其实汪闲舞和她一样,攫获不了黑也焰的心。
汪闲舞用孩子得到一个月的婚姻,而她呢,因为老人家的另眼相待,因为京极需要一份母爱,因为黑也焰视婚姻契约加敝屣,所以荣登第二任的黑少奶奶。
倪画衣、深深的叹息。
黑太将气呼呼的大吼,“除了那不知羞耻的汪闲舞以外,还有一个落翅仔!”
“落翅仔?”
“诈赌的小女娃!”八成又是倾心于也焰的酷俊风采和他的赌城王阂。
倪画衣笑了,“也焰的条件一等一,女人对他动情是轻而易举的。”一抹苦涩悄悄地爬上心底。
“你不爱他了?放弃了?”虽然当初会离婚是画衣主动提出的,但他相信她对儿子仍有情。
“我能不放弃吗?”作茧自缚的女人伤了自己,也伤了他人,太不应该。
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剂,孤独的八年岁月使她不得不看透。
她依然爱他,一分不减的深爱着,然而她已经拨云见日,不再困住自己。
“总之,你必须飞一趟澳洲,设法离间也焰和那小女娃初发芽的情苗!我可不允许京极有这样的太妹后母。”
“爸爸,我没这个能耐…”一旦面对黑也焰,她害怕自己的心又控制不住的为他鼓动。
“画衣,好歹你也当了京极两个多月的后母,你狠得下心冷眼旁观京极被虐待?”他抓准了她柔软的善良心肠,心想,呵呵,姜是老的辣。
倪画衣踌躇了。即使京极从未开口叫她一声,也几乎不曾正眼瞧过她,但是她不能任由另一个女人伤害自闭于世界之外的京极。
“我可以吗?毕竟我已不是黑家的媳妇了。”而且她要用什么法子保护京极
将她的犹豫难决看在眼底的黑太将哈哈大笑,好一会他才道:“你当然可以!别忘了你是也焰的前妻之一呵!”最要紧的是他清楚儿子一直对她心怀愧疚,她是钳制住他的绝妙好棋。
扭着双手好半晌,她嗫嚅着说:“我去一趟,但是能不能达成您的交代,我没有把握。”
“只要你去一趟即可。画衣,如果你和也焰能再绩前缘是最好的了,若不,请你协助优柔吧,她一定可以胜任黑少奶奶这个身份。”
“好的。”她敛眉苦笑。老人家真是津力旺盛啊。
黑太将缓缓的咧开嘴角。面色红润的他完全不显龙钟老态,甚至带着些许顽童气息。
他自顾自的得意着,“老谋深算的我怎么可能输这一盘棋?”
澳洲
司徒弱绯打开门,笑着说:“想不想我呀?黑京极。”
想当然耳,小帅哥的金口依然未开。
“可怜的孩子,你一定被那两个唇枪舌剑的女人给吓惨了。”所以不再拿扫帚扫阶梯,也不再到餐厅吃白粥。
黑京极眨着眼,他的嘴唇蠕动了下,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说话?来,试试。”她知道这十年来他除了哭泣和“碰”、“自摸”等等字眼以外,没发过其他声音,她好期待。
“哦…”他发了声,却仍是徒劳无功。
他伤的不是声道,而是一出生即关闭的心门。
“这样好不好,我问话,你点个头或摇头?好歹我们曾经昏天暗地、没日没夜的打了几千圈的麻将。”牌友情谊非比寻常。
怔忡半晌,黑京极点了下头。
司徒弱绯开心的将他抱满怀。
久久,她放开他,喜见他漂亮的脸蛋抹上层微红光泽。
“小帅哥,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讨厌她们?”
他点了下头。
“你喜欢我吗?还是讨厌我?”
他重重的点点头,又快速的摇摇头。
“是喜欢我喽?”她咯咯的笑,像只小母鸡似的不太有气质。
“嗯。”黑京极低哑着声音,害羞的笑了。
她正想摸摸他的小脸,不速之客却擅自闯入。
汪闲舞带着笑容进房,“嗨!儿子。”
黑京极瑟缩了下,不习惯有人接近,而且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十分刺鼻。
丝毫没察觉他抗拒的汪闲舞仍是笑意满脸,“你一定不认识我对吧?我自我介绍,我就是生你的妈咪,你是我的儿子,这份血缘永远不变。”
黑京极一骨禄的躲到司徒弱绯的怀里,他怕眼前这个脸上抹紫抹红的女人。
笑意倏地不见,汪闲舞提高分贝开骂道:“还是这副德行!难怪我几乎以为自己不曾生过孩子。”
“喂!你别吓他。”有人这样伤害自己的孩子吗?她简直怀疑黑京极不是从汪闲舞的肚皮生出来的。
“干你何…”汪闲舞连忙止住火气,她是特意来笼络这小女孩,可不能搞砸。
多一个朋友总是比多一个敌人来得济事。
她勉强扯出一抹笑,“哎!瞧我这忘性。司徒小姐,我有事和你商量。”
“哦。”安抚好深受惊骇的黑京极,司徒弱绯才走出敞开的房门。
停步于廊道的最底端,司徒弱绯轻吁一口气,“什么事?”快快说完,她好快快闪人。
“我是黑也焰的初恋情人。”她面不改色的说出谎言。这可是她汪闲舞最为拿手的好戏。
“哦。”她很懒得回应,连假笑都免了。
司徒弱绯的淡然,汪闲舞毫不在意,反正她的敌手是另一个该受诅咒的女人。
“你应该明白,男人和女人一样,对生命中的最初总是铭记于心。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仅仅是前妻,更是他儿子的妈,以及他的最初。”
“你要告诉我的就是你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哈,原来黑也焰第一次的性经验发生在十八岁,未免晚了点。
她粲然一笑,可是却感到椎心刺骨,极想将那个男人拆吃入腹。
她好恨,可是又不能怨他,毕竟他的过去里本就该没有她的参与。
臭火焰。
“汪小姐,请问你对我说这件八百年前的陈旧往事干么?”司徒弱绯并不知道自己这句问话酸味十足。
正沉浸在算计当中的汪闲舞也未察觉她的异样。“要你去对左优柔透露啊!”不必本尊出手。
“说这个?有啥用处?”传声筒这角色太不济了。
“我要叫她知难而退!哼,仗着有黑老头的口头允婚,她还真当自己是未来的黑少奶奶啊!”
“你可以自己去对她说呀。”拉她蹚这浑水?她才不要。
讨好的一笑,汪闲舞爇情的拉起她的右手轻轻拍着。“你是局外人嘛,由你传话,姓左的才会有自知之明。”事实则是当年的黑也焰是个采心大盗,驭女之数足以荣登榜首,她汪闲舞只是他床伴的万中之一。
但是人总要懂得自抬身价。
“麻烦你喽,可爱的小保母,我会牢牢记得你的大功劳,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便翘着娇婰一扭一扭的走了。
司徒弱绯几乎要尖叫出声,如果她不是用力的咬紧下唇的话。
汪闲舞都这么说了,那她到底算什么嘛
这笔帐,她已经记到黑也焰的头上了,非找他清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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