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顶嘴?”嗤笑一声,左优柔缓缓的冷言,“我可是黑爷爷派来整顿大宅的,虽然还未下聘,但是黑爷爷已经在各大媒体上发布我和也焰的婚讯,算来我已经是半个女主人了。”
“这又如何?”伍文忍不住表示不满。他端着冰凉毛巾的手已经在发抖。
挑高眉梢,左优柔完全不动怒,“如何?年底的订婚礼之后,你们即可明白我将如何了。”
辞退的暗示不言而喻。
站立在餐桌旁的玛丽和几个女佣全都低着头,呆看自己的鞋尖。
司徒弱绯一肚子的气,可她妾身未明,莫可奈何。
一恍神,倏地一阵哭叫响起…
黑京极像是受了极大的惊骇,小脸上青白交错,满是泪痕。
司徒弱绯冲了过去,怒叫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只不过是要把他带到餐桌上用餐啊!难道你以为他蹲着吃饭的模样应该是黑家小少爷的形象?”
“你!”她只想揍她一顿。
一手抢过黑京极手中的碗,左优柔微笑着说:“光吃粥会营养不良的,来,阿姨煎块牛排给你吃好不好?”
愣瞪着空空的双手,黑京极僵直的站起身,像是机械人似的走向他的房间,任凭众人呼唤也恍若未闻。
他又躲回他自己的壳里了。司徒弱绯气懑于胸,心疼的情绪使她立刻拂袖而去。
笑意凝住,左优柔不甚愉悦的低斥,“一个保母竟然摆架子给我看!”哼,黑也焰未免太纵容下人了
这是什么世界
司徒弱绯抱着头低低申吟。
天亮才入睡的她,没多久就被吵翻天的叫骂声给扰醒。
披上睡袍,当她哀怨的走到客厅,差一点就让一个瓷盘给砸中。
“搞啥鬼?”
她定眼一看,不是鬼怪大战,是两个水当当的女人扭打成一团。
“伍总管,那个和左小姐打架的美女是谁?”真是吃饱撑着才会上门来打架。
“她、她是…”伍文的舌头仿佛打结了。
“先把她们拉开,再打下去恐怕非死即伤。”
“快,你们快去拉开。”伍文一声令下,男仆和女佣们纷纷上前。
费了好大的劲,扭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个女人终于被分开。
左优柔的时髦个性美全没了,身穿蕾丝睡衣的她不仅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不堪不说,最惨的是她的双颊全是抓伤。
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原本女人味的法拉长鬈发变得散乱,金色高跟鞋的鞋跟断了,紧身洋装被撕裂,假睫毛歪歪斜斜的卡在眼皮上,娇艳的浓妆更是惨不忍睹,糊成一块块紫紫红红的颜色。
两个女人一边气喘吁吁,一边不忘用眼神相互敌视。
司徒弱绯的额上好像浮起黑线。哎,这打的是什么阵仗
“请问你是哪位?”
仰起下颚,不速之客用鼻孔瞧人,“我叫汪闲舞!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汪…闲舞?”挺熟悉的名字。
“我是黑也焰的太太!”
“呸!”左优柔的优雅气质早已荡然无存,她像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似的吼叫,“黑也焰可是数一数二的黄金单身汉,你顶着的不过是笑掉人家大牙的‘前妻’!”
“什么?”汪闲舞也拔尖了嗓子。
“哎唷唷,真是不好意思,我一时口误,应该是‘下堂妻’才是。”
贱女人!“不管我是黑也焰的谁,都要比你这个自称是未婚妻的冒牌货强上三分。”
“黑爷爷已经公开黑家未来的少奶奶是我左优柔了,不像你,早就被扫地出门还有脸回来装模作样!”
“十年前是我自己求去的,也焰对我可是有情有义!”
“是唷,只不过拿走他一亿美金的赡养费!汪小姐,你是不是后悔了,料想不到当年十八岁的小伙子今日成了赌城的第一把交椅?怎么,在外头混不下去了,所以回头想要再赖上黑也焰?”
“堂堂的左氏千金竟然如此尖酸刻薄,也焰不会为你动心的!”她对自己的魅力一向深具信心,虽然十年前是她千方百计的用怀孕这使黑也焰和她结婚。
“黑爷爷认定唯有我才是黑也焰的贤内助。”不像这蚤货,只会站在伸展台上媚态尽现的诱拐男人。
汪闲舞妄想再进黑家,作梦吧她
“你和也焰见过面吗?怎么一迳的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啊!不觉得可笑又可悲吗?”左家看在眼里的不过是黑老头子的大财团和黑也焰在海外的势力。
至于她自己,十年来不相闻问,除了那一次拿走一亿美金之外,她早已经和黑家了断一切,包括十月怀胎的亲生儿。
然而多少次午夜梦回,她总是泪湿枕畔。
对于黑也焰,她仍无法忘情,怪只怪当初年轻不懂事,眼光过于短浅,加上一时冲动,才会铸下大错。
若是守得住那时的空闺寂寞,捱得了只吃泡面和面包的苦日子,今日的汪闲舞便是叫人又嫉妒又羡慕的幸福女人了。
现在她后悔了,悔不当初
所以她这一趟飞到澳州,为的即是弥补她犯的错,她要重新夺回黑太太的名份,还有黑也焰的柔情。
她绝不容许任何女人见缝插针,黑家少奶奶的名号是她汪闲舞独享的荣宠。
“哼!”左优柔想冲过去赏她一耳光,但是男仆们的力气极大,她半点儿也动弹不得。
骄傲的仰头大笑,汪闲舞看向伍文,“整理一间房出来,我要歇息了。”长途飞行使得她腰酸背疼。
“呃,是、是的。”对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前任少奶奶,伍文只觉冷汗涔涔。
他偷偷的偏头一看,生恐司徒弱绯打翻一缸子醋。
虽然不太明白少爷和司徒小姐之间的牵扯究竟有无情爱,但是夜半时分的两相缠绵他可是概略知悉。
感觉到伍文那掺杂着悲悯和惶恐的视线,司徒弱绯无力的扯出一丝笑容,她不愿意自己的伤情痛爱让人窥探了去。
其实她很想捧着肚子大笑,真的。
黑也焰好样的
第一任前妻和即将上任的未婚妻就在她面前对峙,各自为了她们的权力拼得花容失色。
她们的眼中看不见她这个下人呵
她连成为情敌的能耐也没有,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微小。
又是鸡犬不宁的争吵。
司徒弱绯坐在地上和黑京极一块儿玩积木。
汪闲舞和左优柔照例又是扭打成连体婴似的。
“铃…”电话声大响,玛丽赶忙接起。
“司徒小姐,你的电话。”她大声喊,当司徒弱绯不太相信的走到古董桌旁时,她悄声道:“是少爷。”
原来是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呀!撇撇冷笑,她接过话筒。
“小绯儿,你在做什么?”那端的低沉嗓音仿佛可以融化人似的,爇力十足。
她没好气的咕哝着,“在观赏女人打架啊。”
“女人打架?”
“嗯,是黑少爷你的第一任前妻和即将上任的未婚妻。”
“说清楚。”
“一个叫汪闲舞,另一个则是左优柔,她们各具风情,共同点都是大美人。”
Shit!“叫伍文把她们赶走!”
“她们一个是过去的少奶奶,一个是未来的少奶奶,你以为我们这些‘下人’胆敢犯上啊?”
半晌的沉默之后,传来的是黑也焰低低的笑声。
“你笑个鬼?”她都快气炸了,他竟然春风得意的笑着!可恨,就知道他是风流情种。
“我很高兴你在生气…”
“我没有。”
“你有。”
“没、有!”司徒弱绯忽然大叫,一张脸气鼓鼓的。
“愈是生气,表示你愈是不可自拔的爱恋着我。”
“你有虐待狂呀!”他就喜欢惹恼她是吗?臭火焰。
“小绯儿,你真懂得惹我怜爱。”
“你…”她原想破口大骂,但是他竟然挂上电话。
这男人,无心少肺、缺肝断肠吗?好可恶
“你刚刚和谁讲电话?”汪闲舞一边抓着左优柔的衣袖,一边偷空讯问司徒弱绯。
左优柔的眼里也明显的打上问号。
“还有谁?不就是你的前夫…”她目光转了个方向,睇向不太爽快的左优柔,“也就是你的未婚夫。”
“黑也焰?!”两人同时喊叫,并放开对方的衣袖。
汪闲舞第一个开骂,“也焰的电话你应该请我接听,毕竟我是他的…儿子的妈咪。”
左优柔的气焰更高张,“不知分寸的佣人!下一次他再打电话回来,只有我这即将文定的未来少奶奶能够接听,你就给我闪远点。”
“是嘛!不过是我的儿子的保母,小心我撵你出门。”
原本直点头的左优柔立刻表明身份,“喂,有权撵她出门的是我,你什么也不是!”
“京极可是我亲生的…”
“那不正常的小男孩只有你当宝!只要我正式嫁进黑家,随便生一个都比他强一百倍!”她也能母凭子贵。
“你…”瞠大双目,汪闲舞纵身撞过去,她要撕烂她的贱嘴。
司徒弱绯再也不想忍受了,她大喊,“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两人一愕,“小小保母竟敢…”她不要这份工作了吗?好大的胆子。
“竟敢怎样?了不起走人嘛!”扬一扬秀眉,司徒弱绯好笑的睇着她们,“你们吵翻天也没用,留些气力等待黑也焰回来,到时候再争宠也不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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