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饥渴地享受她甜美的包覆。
她半声吟半呜咽,双手攀在他宽肩上,不敢相信他就在这里占有她……
脑子昏沉沉想拒绝,却又忍不住更抱紧他,她的T恤被拉高过头,直接剥离她的身体,胸衣被解开,他埋头在她胸前,吮纳害羞的小花蕾,她收紧十指,深深在他肩上留下痕迹。
燃烧的身躯好热好难受,在他的掌控之下仿佛融化成泥,她混沌的耳朵听见自己的急喘和哭声,也听见他膜拜她身躯的吮吻声,更听见自己深深接纳着他的声音。
他的唇重新回到她唇上,辗转深噬,她几乎快要昏厥,狂风暴雨的翻腾将她-高又扯低,她只能选择趴伏在他颈窝问,寻求安稳的支-,将他视作唯一的浮木。
当他与她都从激情里缓缓回到现实,洗手间里除了彼此凌乱的喘息之外,有道哭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到后来变成号啕大哭。
哭泣声是来自于司徒绾青嘴里。
她坐在洗手台上哭得像个狼狈的孩子,越淌越多的豆大泪珠湿濡了她不断抹泪的手背,好似蒙受多大的委屈般放声号泣,已经无法在乎哭声会不会传到洗手间外头的左派、右派其它人耳里。
风啸在叹气,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任性蛮横的小羊,对他从来不温驯体贴,老用她无形的羊角顶撞他,他分不清楚自己在日本发的那顿脾气,究竟是气她糟蹋他的用心,还是气她傻乎乎地陷入险境,他只清楚自己太认真,竟然跟她闹起脾气……看看他将一切搞成什么情况?她在他面前哭得那么无肋,这是他所乐见的吗?
当然不是,他最想见到的是她在他的呵护之下绽放最甜美活泼的笑容。
糟糕透顶了!
「青青,你……」
司徒绾青猛然抬头,打断他正要出口的话,忘却她正在哭泣。
「你……你叫我青、青青?」还在流着泪的双眼布满惊讶。
「我不是都这样叫你吗?有必要震惊得像你中了头彩?」他几乎要被她的表情逗笑,至少让她从哭泣中分心,也算好事一件。
「可是……你明明……」感觉好象很久很久没听见他这样叫她了,她竟然因为这样又鼻酸了。
「我认输了。」风啸自嘲一笑,双手一举,投降。
「呀?」认输?
「这场战争,我一败涂地。」
「什么战争?」她还是一头雾水。
「我和你的对抗。好吧,我想你说不定完全不知道,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苟延残喘地挣扎,一方面要对抗你,一方面又要对抗自己,结果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又讨不到好处,像个笨蛋一样。」他怞了几张纸巾替她擦脸。
她茫然觑他,正如他所说的,她下知道什么战争、什么对抗,她只知道他那时气到-下她走开,还准备老死不相往来跟她说再见,现在他却突然认输,她赢得莫名其妙……
「我真的很生气,气到甚至咒骂自己为什么不在当年那场枪战里跟我爸及右焕叔一块被轰成蜂窝,也好过死里逃生之后满脑子只想着要赶快回到你身边,连复健都几乎不肯按部就班去做,搞得自己这辈子差点没有机会再用双腿走路——结果却还得面对你的敌视,我承认我气炸了,决定-下你不管,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想想,这样赌气的我似乎比你还幼稚。」他不禁失笑摇头,之前的气愤现在从嘴里说出来却是云淡风轻,连他自己都想取笑自己。
司徒绾青慢慢消化完他的话,再听不懂她就是天字第一号大笨蛋!
他……他不是真的真的想-下她,他只是在生她的气——这个认知几乎要让她破涕为笑。
「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伤人的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那些话说起来容易,但是听的人有多难受。」风啸亲吻她柔细的鬓发,轻声道:「当你说我伤害了你,那是多重的指控,我这辈子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保护好,而在你眼里我却成为伤害你的元凶,你推翻我所有的努力,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是我所有的信念啊,青青,这样很痛的……」
他的低吟浅语,让她忍不住又哭了。
她知道这样有多痛,她真的知道了,以前不明白,说出伤人的话好简单,她没有顾虑到他的心情,把他想得太坚强,以为怎么伤害他、攻击他都不会让他受伤流血,直到她也尝到这种滋味,她才懂得心真的会疼痛,真的会因为一句话、一个字而痛得揪紧,她好混蛋,她伤了他好多回,面对他这个打不还手的敌人,她从来没有心软过——
她蠕着唇办想开口道歉,好多个「对不起」准备要冲喉而出,他却轻轻捂住她的嘴,续道:「可是我用了最蠢的方法和你对抗,我装作无视自己手下的兄弟去欺负右派:装作对你毫不在乎——或许我天真的以为这样会让你在失去之后才发觉我的好,但我错了,你看起来并没有过得更糟,反而是我,几乎要把自己搞疯了。我以为你是可以被替代的,所以我试图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找你吝啬给我的温柔,找是找到了,她也真的很愿意给,我几乎唾手可得。」
司徒绾青咬着唇办。她亲眼见过那个女人依偎在他身边,比她温驯、比她适合……
「但那不是你,我不要。」风啸冷然道——并不是对她冷然,而是冷冷说着自己从头到尾都不曾接受美音的温柔。
她失神松开咬住下唇的牙,他趁机吻上她的唇,不让她再凌虐自己。
「我真的很过分,对不对……」司徒绾青在他的嘴里哽咽道,「我真的好自私,对不对……我才是那个伤害人的施暴者,对不对……」
「你只是还没有看见而已。」
没有看见他就在她身旁,渴望着她的凝眸注视,渴望着她也能够爱他。
「我现在看见了……我看见了……还来得及吗?」她忍住哭泣,不想用眼泪达成目标,好认真地问他。
「青青,我还没解释完。」风啸不想先回答她,当做没看见她的焦急。
她双拳抡握住他的衬衫。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我们没有其它的误会了呀!啊,是不是那天你看到我和学长在一块——没有的!他是在等他的女朋友,我就和他聊了那么一分钟而已,我们后来马上就分道扬镳,你误会的是这个吗?!」她只想从他口中听见他是否愿意原谅她,是否愿意再和她从头来过,除了这个之外,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是,我一点都不觉得那个男孩有什么威胁性,我要解释的是——我没有冷血地站着看你被福田匡弘的手下殴打。」
「……呀?」圆眸茫然注视他。
「我在那里开了四枪。」灭音手枪。
「四枪?」
「只除了在我赶到之前就被你撂倒的三个男人没吃到子弹外,其它的都没有例外。」
她暗暗扳指数数人头,她是被打到晕头转向没错,但还记得自己和六个男人单挑,最后独自面对——
「包括福田匡弘?!」
「包括福田匡弘。」
正确来说,福田匡弘额心那一枪是他打中的,而在数到「二」准备开枪的瞬间闭上眼睛的司徒绾青,大概只命中半空中哪只无辜飞过的小麻雀吧,不过这部分的细节不用多言,让她自豪地以为是她亲手替司徒焕报仇就好。
「哦。」她只是这么简单地应了一声,心里当然是高兴的,高兴他不是真的对她不闻不问,可是她现在心头悬挂的问题比这件「往事」更重要,她最在乎的还是——
「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她不想再嘴硬了,坦诚面对自己的心意,她想要和他回到以前,想要他能像以前那样包容她,而她也能像以前一样喜欢他,不添加任何杂质,回到以前的单纯。
「你说呢?」风啸反问她。
「……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换我来付出,我绝对不会再辜负你!」她几乎要发毒誓,做不到就五雷轰顶、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你的意思是,换你想重新追求我吗?」他看起来兴致高昂。
「……我们的交情不能直接跳过追求这一段吗?」她的意思是两人继续从未婚夫妻做起,而且……他现在还没从她的身体里离开,已经餍足的男性仍贪婪地留恋着,都、都这么熟了,就不能给她一点点特权吗?
「当然不行。」
她七分委屈三分沮丧一分自责地低下头,看着仍戴在自己拇指上的男用戒指。她还以为立刻就可以重新替他戴上这只订婚戒,戒指没戴在他手上,她觉得好难安心……
她之前也刁难过他,不怪他现在会想报仇……
风啸勾起她的下巴,对她露齿一笑。「不过我可以先答应和你去吃顿饭、看场电影什么的——」
这句话,司徒绾青也曾说过,所以她知道说出这句话的他,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情开口。
和她那时一模一样的心情。
谈恋爱的心情。
「好,先去吃顿饭再看场电影。现在吗?」洗手间外头就是餐厅,直接点菜就可以吃了!
「现在应该要先……再来一次。」他沉笑,双掌捧着她的雪白小俏婰迎向他苏醒的饥渴。
喂,不是说要重新追求吗?步骤完全错乱了啦……
唔唔唔……
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小羊虽然赢了战争,却还是被狼吃干抹净。
不要说不公平,因为Discovery都是这样演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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