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所以臣弟进宫来谒见您喽。”
“耍嘴皮。”实在不太想承认太阳与他的血缘关系!他这人啊把人生当玩乐,难有正经时。
“臣弟想麻烦皇上一件小亭,只要您说一句话。”
“什么?”又玩神秘啊。
“就是开个口,把他们放了。很简单对不?”
“他们?你说的是胡雪飞和鹿净芙?”渐渐高亢的语气充满愤怒和疑惑——
“你认得他们?你和他们之间是……”
“泛泛之交!算是朋友,却又不太像。嗅,臣弟曾经救过他们,不过他们,并不知道。”
“太阳!你在戏弄朕是不是?”
“臣弟不敢,皇上您请息怒啊,臣弟万分惶恐。”然他的俊容仍是笑意深深,十足十的不正经。
“你会惶恐?哼!朕决定立刻赐死……”
“等等……”太急躁不是好事,堂兄又犯了这毛病。“唉!不是臣弟不给您面子,既然您决定如此,臣弟也只有拿出‘它’来用一用了。”
太阳由裹怞中取出一块黑色玉牌,这乃是太祖先皇恩赐给他爷爷的命诏牌啊!此牌可传六代,每一代的云王爷都可以要求三个愿望,除了皇帝宝位的传承之外,任何愿望都能遂愿。
太祖先皇之所以赐下这命诏牌,乃是因为太阳的爷爷把皇位“送”给太祖先皇。
亭实上只不过是爷爷不愿意被困在皇宫中处理一堆繁忙政事罢了。谁对谁有恩,很难厘清。
命诏牌一出,皇帝莞尔,“你怕你被朕杀死?朕决定赐死的并不……”
“您要赐死的是胡雪飞喽!”开玩笑,他当然没搞错对象!况且除了这好用的命诏牌,他还有免死金牌哩。
皇帝的眉间打上深摺,他不悦的斥责道:“你想用命诏牌来要胁朕?”
‘臣弟怎敢!只是这命诏牌可以要求三个愿望,反正臣弟长这么大了还没有用过,姑且用用看。”
简直是挑战君主威权!但能如何,毕竟是太祖先皇所允下的恩赐。
“还有,赐他无罪。当然不能棒打鸳鸯,是吧?”
“干脆用你的命诏牌命令朕派出军队找出你的续命王妃……”
“唉!早说过了,能救我的那个女人需由我亲自找到才成。”
“哼……”
纵然再如何的不满,皇帝乃然下了谕旨,将冷殿中的胡氏夫妻放出来。
“他们真的成过亲?不是欺弄于朕?”
“当然!臣弟是神算啊。”
说说话、吃吃茶,不一会儿胡氏夫妻已经站在茶居中行跪拜礼。
但是皇帝和太阳都傻跟了,久久,太阳沙哑的笑言——
“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啊!鹿姑娘,她一定是你的娘亲,如果不是,本小王就要晕倒了。”
皇帝的情绪平稳不少,他被那站在门边的白衣妇人挑起兴致来。
“她好美,与你一样悼是上天的杰作!但是她为什么与你们一起从冷殿出来?”
“这几日我和雪飞努力的、耐心的问她,可是徒劳无功!她什么也不记得,她只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于为什么独居冷殿,她也不懂。”
沉默片刻,净芙走过去将娘亲的手牢牢牵握住,她的脸上有泪、也有心疼的笑。
“娘亲一定是遭遇什么才会这样……”她将她之所以混进宫的一切全敷说出。
皇帝错愕不已,他无法相信净英所育,“父皇不可能拆散一个美满家庭,他不是贪恋美色到心狠的人!”
“我不怪先帝,但是我一定要找出当年的大恶官,他为了讨好先帝而残忍的做出人神共愤的罪恶之事。”
胡雪飞接着说道:“皇上,臣下并非大逆,只因造化弄人。”
皇帝反而尴尬了,“既然你和净荚已是夫妻,朕不可能拆散你们。何况,父皇的一个梦迫害了净英一家,虽是无意,但是难以卸责。”
“皇上愿意为父偿还疚罪吗?”
“难道你敢……”要胁他下诏罪父?即使父已殡天。
净芙感谢的对胡雪飞一笑,她转向皇帝,“那些往事都过去了,我不想怨恨谁,但是我希望可以明了当年所有的一切,我的娘入宫后到底遭遇到什么?”
皇帝的眉心微舒,他应允,“太后应该还记得吧?”
太后殿中一片沉静。
眼盲心未盲的太后重重的叹息一声,“净芙丫头竟是寒羞的骨肉啊。”
净芙双膝咚地跪下,“求您告诉我,我娘她承受了什么艰辛?”
“十七、八年了吧,先帝在梦里爱上一名绝色美人,他亲手画下她的容貌,那画像就挂在他的寝宫中。某一日,一名大官居然呈上奏疏,说是寻到梦中的美人。复来本宫才知道其实是宫里头的太监被大官收买,告诉他关于先帝梦中人的事。大官自然是存着巴结的心思,盼望获得升官和恩赐。”
“太可恶了!银朔皇朝中居然有这种狗官!母后,那个狗官叫什么名字?朕绝对不允许狗官败坏朝纲。”
“本宫不甚知悉!唉,当时发生的一连串事故令人措手不及。”或许是双目失明了大半辈子,她这掌管内苑的国母始终是淡然心性,爱与痛都比一般人少了些,也看得开。
太阳一边啃着瓜子一边等待这久长的默静,他对宫廷秘辛实在没有多大兴趣。
一直乖乖坐着的柳寒羞则像是爱听故事的小孩,她双手支颊,十分专心的神情。
终于,太后决定把她所知道的全部坦实,“寒羞进宫后,先帝对她如痴如醉,但是第一夜她就以死要胁,宁死也不做二嫁妇。
“听说她的丈夫与她情深似海,却被那个带她人宫的歹人给杀了。先帝毕竟是一国之尊,他受不住寒羞的鄙夷和抵死反抗,他一气之下把她打入冷宫。
“但是先帝仍是痴痴的想念着寒羞,他几乎每一日都到冷宫去看她,最后他造了一座冷殿,将她和各一他色衰而爱驰的嫔妃隔离起来。”
“我娘她就这样一个人住在冷殿?”寂寞的、哀伤的度过晨昏?
“先帝与她一起住在冷殿中。这个秘密只有几个人知道,大臣和皇亲们都以为先帝当时出了宫,为的是探查民情。”
“冷殿中只有冰冰凉凉的石墙、石桌椅和石床。老皇帝居然住得下?情之一字啊……”
“相公!”净芙娇嗔的瞪去一眼,“你说过只要有我,一辈子住在那鬼地方也是乐意至极的哦。”
胡雪飞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尖,亲呢的举止使得皇帝微感惆怅。
太后长长的吁出一口闷气,她继续说着,“悲惨韵事情在一个月后发生,寒羞不知怎么,居然变换心性,她忘记一切的人事物,成为四、五岁的童稚孩儿。”
“没有人知道究竟?先帝也不清楚?他老人家不是和我娘寸步不寓吗?”净英不解。
“先帝告诉本宫,当他小憩片刻醒来后只看见寒羞躺在地上,等她苏醒后她已经不认得他了。寒羞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在她心中,她以为自己还是个孩子。
“先帝心碎神伤,他觉得是他对她的执迷害了她,先帝决定惩罚自己,他将皇帝宝座让给儿于,从此待在冷殿中陪伴她,直到他咽了气的那一刻。”
“朕从未听过这一段秘辛!”当时父皇传位给他后便不知去向,原来是住在冷殿。
“实情里的是是非非难诊定,皇叔父的爱情不能自禁,最受伤的是他自己。”太阳拍拍手,终于啃完瓜子了。
“依照本小王的神算能力来推断……”未完的话被一支飞射过来的小竹箭打断了。
小竹箭上绑了纸条,太阳一边解开一边埋怨道:“我说皇上,您的皇宫守卫实在是太糟糕!这小竹箭若不是我接下,若是刺入某人的喉口,嘿,某人不就完蛋了吗?”
胡霄飞看向皇帝,他严肃的进育,“皇上,来人轻功一流,不但避开侍卫和守兵们,还能在没有惊动我们的情况下射出暗器,此人若是险坚恶徒绝不能不防。”
太阳的声音发抖,“不用防备了!他是冲着本小王来的……”
净芙好奇的抢走他手中的纸条,诧异的问:“这上头的意思是?”
“上面写着慈心太妃四个宇,表示柳氏变成小孩心性的关键人物即是老太婆!”
“射出小竹箭的人,你知道吧?”胡雪飞似笑非笑的睨他。
太阳的俊容徽微扭曲,他气得仿佛肺腑都受伤,他当然知道是哪一个浑蛋射出小竹箭!
阿莽突然在殿外求见,他和侍卫统领一同晋见禀告。
太阳抢在皇帝之前焦急的询问,·有没有发现白眉家伙的踪影。”
“回云王爷的话,小的得到的讯息是一位小姑娘曾经往太后殿方向走过来,但是井无实证可以确定小竹箭是由她所射出。”
“小姑娘?怎么会!”纸条上的挑战语调分明就是狂妄自大的白眉家伙……
胡露飞淡淡二问:“不是宫女打扮?”
阿莽和侍卫统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失责。
皇帝下了裁示,“宫中护卫队必须重新训练和整顿!”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够来去自如?如果她是刺客,他这皇帝岂不是命在日歹?
太阳说道:“那个小姑娘肯定是白眉家伙的伙伴!”
“到底白眉家伙是谁?他和你又是什么瓜葛?”太后也起了好奇心。
太阳的唇角微微撇下,他怎能告诉大家他和白眉根本非友亦非敌。两人之间的牵扯不过是……
一直玩着花朵的柳寒羞忽然冲出一句孩子气的话——
“他们是亲亲啦!”
“亲亲?我和白眉……嗯!”太阳快昏了,拜托,他和白眉都是丰彩翩翩的男子耶!亲亲?
这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天节、地裂!
净芙没耐心去迫问太阳那副怪里怪气模样的因由,她一心一意所思考的只是如何逼太妃老妖婆认罪而已。
知妻莫若夫,胡雪飞耍她附耳过来,贡献他的聪明才智。
净芙双眼一亮,“好法子!就这么办!”她开心的跳上去,双退夹搂住他的腰身,大声赞扬道:“雪飞相公最棒了!”
如此坦率真挚的告白使得众人都忍俊不住的撇嘴笑丁,即使是皇帝也不禁苦涩的笑了一笑。
“爱过,就好了。”太阳拍拍皇帝的肩膀。求不得,总是难受,尤其是感情上的失落。
所以像他太阳这种知天命的神算王爷,一定不可能身陷感情泥沼!自找苦吃,自寻罪受太愚昧喽。
“是吗?”
耳边似乎听见熟悉的嘲笑……
太阳摇摇头,心想,大概是耳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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