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不容易,第十天了!”石楚拿着特大日历在放辰面前晃来晃去,用一种极夸张的、惊叹的语气说。全//本\小//说\网
“你没别的事情好做了吗?”放辰瞪了她一眼,对于石楚的不讲自来感到很没力气,她为什么不去欺负别人,专喜欢找他下手?
从他窝回鹰园开始,石楚就每天非要在他面前喷喷称奇的提醒他,他回来有几天、有几小时、有几秒——她乐此不疲。
“我是关心你啊!谁教你是我的小叔,我身为人嫂,不付出一点关心怎么可以,你说对不对?”石楚甜甜的、笑盈盈的说。“不对!”放辰很快的接口,让她“关心”起来还得了,非弄得第三次世界大战不可,“二嫂子,你最好收起你的关心,也最好把我当成透明人,更好的方法是你装作没认识过我,OK?”
“你开玩笑哦!亲爱的小叔。”石楚显然不想顺他的意,“你是我老公的好弟弟,是我肚子里小宝贝的好叔叔,更是我公公的好儿子,我怎么能对你见外,将你当成透明物呢?”
“倪石楚““你到底想干么?”他快失去耐性了。
“我只不过是请宋妈帮你熬了一份甜品,已经冰凉了,走吧,我们去小吃一顿。”
石楚不由分说的便拉起放辰往二楼的起居室里走去,那桌上已经放了两碗可口冰凉的绿豆燕麦了。
“吃吧!”石楚快乐的在圆软垫上坐了下来,克尽己责的招呼着放辰,室内适中的冷空气让人感到舒服,至少对于石楚这个孕妇来说是这样的。
“我没有食欲。”放辰搅动汤匙,一脸无精打彩。
他想念另一个女人的菜、想念另一个女人的声音、想念另一个女人的笑容、想念另一个女人的善变,总归一句——他想念朱绿野。
“喉,你好烦耶!又不是女人,那么多情绪。”石楚用瞧不起人的眼光瞄了瞄放辰,果断的说,“快吃!你知道你这几天来喝了多少黑咖啡吗?少说也有十只大型的保特瓶,而你吃的饭却少得可怜,不到普通碗的两公分!”
石楚的话触动了放辰,原来,他这个看似鲁莽傻气的嫂子是在拐弯抹角的关心他呵!
“二嫂子,你观察力敏锐,不去当律师实在可惜。”为了掩饰心表的感动,放辰吃了一口,一边模糊不清的找话题。
“还用你提醒吗?如果放月允许,我就算挺着肚子也想上庭为人辩护!”石楚对着那碗美食狼吞虎咽,一边无可不可的耸耸肩说:“可惜你是知道的,放月说我话太多,容易激动又喜欢打抱不平,他怕我们的孩子最后会在法院里出生,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领到一张免费出入法院一年的优待证?不过话说回来,有时候“优待”这两个字代表的未必都是好事哦!”
放辰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二少的顾虑是正确的。”他马上附和。
“你恩将仇报?”石楚挑起眉瞄他,又瞄了瞄他手中那碗甜品,表示“我对你这么好,你还敢这么说”的意思。
“我是实话实说。”放辰温柔的微笑,“嫂子,你一打开话匣子就不知道停止,到时候在法庭上欲罢不能,因此……”放辰促狭的眨眨眼,表示“你知道的,我不必多说了。”
石楚看到他的驴样也笑了,“我们好象在眉目传情,好险放月不在,不然你就惨了,他会……”
“拆了我的骨头。”放辰默契十足的帮她接下去。
“知道就好,我可是大有靠山的!”她得意极了,其实当不当律师都无所谓,她的世界只要有放月就好,那可是她好不容易降服来的老公,她常然要乖巧点。
“女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容易满足?只要有个男人专心的爱她,她就会甘愿付出一切?”看石楚那一脸不容怀疑的陶醉样,他有点迷惑的问。
“应该都是吧!”石楚绽开一抹笑容,“看看我们家的三个女人就知道了,你虽道看不出来骆瑶、我和竞彤有多满意目前的生活吗?其实女人啊!都是很傻气又很专情的,你对她们好一分,她们就对你好十分,划得来!”
真的吗?女人真是这样的吗?想到朱绿野,放辰几乎要相信了。
※※※
好笑,才十几天没踏进工作室,放辰竟觉得有点陌生。
都怪他自己,这几天他避朱绿野真是避得太过火了,行动电话他关机,呼叫器也干脆拿掉电池,让自己像个隐形人般的躲起来,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在躲些什么,就因为知道才会躲得那么勤快,而勤快的后果则是懊悔得要命,他竟没出息的好想念那小东西……
算了,还是回来的好,忍受看得到她而不侵犯她,总比忍受看不到她也侵犯不到她好多了吧!
“朱绿野!”放辰打开客厅的大灯,友善的、皮皮的先扬起声叫。
他带了一盒新鲜的蓝莓蛋糕准备来讨好她,希望她能不计前嫌的原谅他,并且最好丧失记亿力,忘记他这十几天以来的劣行,最好也顺便忘了他在这十几天之前一再亲吻她的恶行。
“朱绿野——”放辰拉长了声音又唤了一次,但依然不见她的回答。
不可能啊!如果她听见他回来的声音,应该会往第一时间冲出来海扁他一顿才对,怎么会这么安静、这么无动于衷?
他小心翼翼的转动她房间门把,很高兴的发现她房门没有上锁,于是,他像个小偷似的推门进去,就怕看到自己不该看的画面而让朱绿野跳起来追杀他。
这是极有可能的,这小女子老喜欢穿特级凉快的衣服在屋子里打转,有他在的时候都百无禁忌了,这几天他不在,她不更加暴露才怪!也许她现在就裸睡在房里,万一被子没盖好,那……。
想到这里,放辰突然心跳加速了起来。
“拜托你!齐放辰,你这个小人,你不就是为了逃避她的诱惑才躲回鹰园去的吗?没意志力的家伙!才回来不到五分钟,你居然就色心又起!你还是不是人啊?
人家朱绿野只是个从云乡下来的纯情小姑娘,你该适可而止了吧!别把人家吓得连工作也不敢要了!她已经够可怜了,继父没人性,亲生妈妈又见色忘女,这种非人的遭遇只有电视剧里才有,你怎么忍心再荼毒她?”
自我“勉力”一番,他深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打算接受打开朱绿野房门的任何刺激。
“咦?”他猜错了,朱绿野非但衣衫整齐,且还整齐得过分。
放辰靠近她,晕黄灯光中,她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呼吸混浊,整个人似乎在颤抖,又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她把被子拉得死紧,夸张的盖住下巴以下,密不透风的。
哈!她演技真好,几可乱真!
“你别耍我了,朱绿野,起来!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躲你的,算我错了,你起来吧!大热天的裹着条厚被子是很难过的,不要以为冷气钱不是你付的你就尽情浪费,告诉你,我这个人是很小器的,从你薪水里扣,怕了吧?咦?还不起来?”
见她无动于衷,他伸出手揩去弹她的脸颊,诱之以利的说:“我买了蓝莓蛋糕,你不是最喜欢蓝莓的味道吗?待会全被我吃光了可别怪我喔!”
等了两分钟,还是不见她动一点。
“没反应?不会吧!她不像这么捺得住激将的人啊!”
带着疑惑,放辰本能的往她额上摸去,这一摸之下大惊失色,也才知道她烧得厉害,而且是非常、非常厉害,连他这种没什么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烧到这种程度不送医院是不行了。
“天啊!你在发烧!而我……我这个笨蛋!”这是他抱起朱绿野冲出去前脑中仅有的想法。
挂了急诊,点滴足足吊了三个小时,放辰这辈子还没这么自责过,尤其是在主治医师的责难眼光下,他更觉得自己蠢得可以。
“你怎么搞的?病人烧到四十度才送来医院?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烧成白痴?
幸好她没淋雨,否则染上肺炎就更麻烦!”老医师一边写病历,看了他一眼,继续责怪,“你是怎么当人家老公的?你老婆发烧的时候你在哪里?看她的情况,起码烧了有两天了!
“你是不是不爱她?不爱她就不要娶她嘛!你没听说过吗?老婆是娶来疼的,不是娶来受罪的,你现在年轻不懂、不懂得珍惜,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我女儿就是这样,嫁了个丈夫成天忙公事,现在两个人搞得要离婚,孩子怎么办?要补救也不知道从何补救起了……”
老医师还在叨念,放辰却微微的傻笑了起来,老婆——呵呵,这个专有名词他喜欢!
“喂!你有病啊?老婆病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你真是良心给狗吃了,跟我那个混帐女婿一样混帐!你还笑?愈看我就愈生气,不跟你扯了,我要去巡房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通了,把老婆接回家,对人家好一点,女人嘛!让让就好,家和万事兴,退一步海阔天空,小夫妻俩,开诚布公,没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的,缘分得来不易,要珍惜啊……”
老医师边念边步履缓慢的走出病房了,房里少了他的滔滔不绝,顿时清静了许多。
放辰拉过椅子坐到床沿边,看着朱绿野沉睡的脸庞,他既心疼又懊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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