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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送来了十万美元,久苏阿。其余的什么时候送来?”

    “我想先看看会搞出什么名堂来。”哈德恶狠狠地咕噜道。

    “昨天晚上有一个肤色跟你一样的姑娘被杀死了。”摩兰不紧不慢地说,“听说了?”

    哈德摇摇头,从瓶子里加了一些酒。“那又怎么样?”

    “杀手跟‘每日纽约’的一名女记者建立了联系,把她指引到现场去,尽量设法让她比警察对情况了解得更多些。从此她几乎就不停地报导这个人所作的事情,总想从中制造巨大的轰动。为什么你就不能帮她一把呢,哈德?”

    “我?见鬼,杀死一个女孩跟我有什么相干,更不用说这么个小小的电视饶舌妇!”

    “被杀死的姑娘是个黑人。今天早晨,在她第一次播出时,女记者声称,给她打电话的杀手自己向她宣布了谋杀事件,并且告诉她,他的牺牲品所在的地方……”

    摩兰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以强调的口气接着说下去,“她以为杀手是个白人。”

    他试探着哈德的目光。

    “白人杀手堂而皇之地在哈莱姆杀死黑人姑娘,难道甘波果洛兄弟就无动于衷?”摩兰不紧不慢地问道,“难道他就没有责任动员起他‘为黑人权利而斗争’的运动的全体成员上街去表示抗议,甚至经过110街向南,进军到白人居住区去?”

    利维尔理解得比哈德迅速。

    “这就会弄得警察们紧张得喘不过气来!”他低声喊道。大家都知道,久苏阿-哈德自诩为是黑人平等权利的先锋斗士,并且在哈莱姆许多与他本人的犯罪活动无关的居民中影响很大。

    基尔克-摩兰用食指戳了戳久苏阿-哈德的,领带钻石别针稍下的部位。“赶快回家去,穿上你所谓的非洲民族服装!然后站到哈莱姆地方电台的麦克前发表一篇煽情的演说,把人们都赶到街上去!”

    “我明白了。”

    哈德说着就站起身子,把剩下的伏特加一饮而尽。

    “你们不要抱什么幻想!”他说道,“一次谋杀只不过够点燃一根麦秆。三天以后又依然照旧,没有任何事情可能长期转移警察们要把我们整垮的目标。”

    “他说得不错!”利维尔说着也站了起来。“还会有什么事?”

    摩兰默不作声,把几张钞票扔在桌上就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扎赫尔”。

    哈德和利维尔分别上了自己的汽车:哈莱姆大佬坐进一辆红色的卡迪拉克,建筑业霸主跨进一辆罗伊斯。

    基尔克-摩兰沿着马路往高处步行着走了几个街区。自从他控制布朗克斯以来,他就不再雇用贴身保镖。他认为只要腋下有大型45式手枪就足矣。最后他走进了一条狭窄的三层小楼比肩并立的横街。

    在右侧往上第三幢房子,他跨上台阶,走到门口,打门的安全锁,走进屋里。

    房间里一片漆黑,所有的窗户都被百叶片或者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是我。”摩兰冲着黑暗大声说道。

    上层楼的楼梯平台处射下一道手电的光束把他盯住。

    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你要干什么,基尔克?我们一夜没睡着。我们得睡觉。”

    “我把钱送来了。”摩兰回答。“三十万美元。每个十万。这是说好的。”

    楼梯平台处站着的那个男人哈哈地笑起来。

    “这是创下新记录了?”他连打了三下榧子。“二十小时内干掉三个?”

    在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我刚过中午不久便乘车到联邦调查局总部去了。

    满城都是警笛在鸣叫。这实际上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不过今天阵阵刺耳的号叫似乎是从面八方迫不及待地蜂拥而至。

    在去我们头儿办公室的路上我遇到了史蒂夫-迪拉吉奥。我问他有没有什么新闻。

    “哈莱姆有蚤动。”他简短地回答。

    菲尔在海先生的门口等着我。通常在每次行动结束以后,头儿都坚持要求每一个参与行动的特工都亲自作一个汇报。

    “看见你们都安然无恙我非常高兴。”海先生一边说一边用手示意让我们在他的写字台前的沙发里坐下。“斯科特-斯特拉顿捎话来向你们表示感谢。是他办公室来的电话。他由于在哈莱姆要采取大行动而不能亲自前来。”

    “史蒂夫说‘蚤动’。难道比常见的情况更严重吗,先生?”

    “看起来的确如此。市警察局已经要求所有休班的警官立即回到各自的派出所去。”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先生?”

    “两个姑娘被杀害了。第二个姑娘是哈莱姆区的一个黑人。谋杀者似乎对自己的罪行感到病态的骄傲。他希望出现种种关于他本人和他所作所为的报导。他跟‘每日纽约’电视台的一名女记者建立了联系,并向她提供信息。她和电视台都不愿意错过这个制造轰动的机会,于是就加足马力干起来了。自此,谋杀案件就成了他们节目中的头版头条。今天早晨,女记者声称,她认为杀手是一个白人。这一宣布就足以把大批好斗的黑人鼓动到街上去,更何况一些带头的人,特别是甘波果罗兄弟,还在那里煽风点火。甘波果罗兄弟通过哈莱姆地方台不断发表煽动性演说。”

    “我们都知道,甘波果罗化名久苏阿-哈德,滥用他‘黑色兄弟’的身份,实际上干着贩卖毒品、组织卖滢、敲诈保护金等等勾当。哈莱姆三分之二的地区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清理计划的实施剪截了他的几个利爪。”海先生继续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他千方百计要在他的地盘内煽起蚤乱的原因。他认为警方会因而疲于奔命,顾不上管他和他的街头毒品小贩以及保护金收款员。”

    头儿开始用圆珠笔在写字台上敲打着某个节拍,这说明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思索着。

    几分钟以后,他抓起电话,摁了一下直通市警察局总部的号码键,要求与谋杀调查处处长谈话。当布赖恩-佩斯上尉自报姓名以后,海先生便打开会议扩音器,让菲尔和我也能同时听到谈话。

    “我是约翰-德-海。”我们的头儿说道,“你好,布赖恩!”

    “你好,约翰!”佩斯有着一副深沉的低音嗓子。他是第一个从片警干起,被迅速擢升到一处之长的黑人警官。“斯科特-斯特拉顿对与联邦调查局的合作赞不绝口。什么时候你们也为我干点事啊?”

    “布赖恩,从昨天起您的人就得忙乎着处理那个好出风头的杀手的案子,这家伙居然让电视台报导自己的罪行。”

    “约翰,这种事我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佩斯低声说道,“他把这名女记者打发到作案现场,同时又向她宣布下一次谋杀,而他也真干了,该死的。”

    “如果您同意,布赖恩,联邦调查局也想参与此案的调查。”

    “有人来减轻我们的工作负担,有什么可反对的。您转告您的伙计们,让他们跟中士侦探肖恩-麦克洛恩联系!他眼下正在为三起谋杀案躁劳呢。”

    “两起”,海纠正道。

    “不,三起,约翰!这个狗仔子宣称他想创个新记录,他真这么干了。”

    从第二个谋杀案起,尤其是从这起谋杀在哈莱姆引起蚤动开始,“每日纽约”的收视率直线上升,这是建台以来从没有过的事,而范希-赫维什又是部的主要成员。她因而被提供了一个专用的录制棚和三名助手,这样她就有可能在躺在一个长沙长上沉入熟睡之前再做上两套节目。

    将近下午三点的时候她醒过来。她头疼嘴干,肢发酸。

    她摇摇晃晃地从休息室走近录制棚。这里人们忙得像开锅似的。不断有关于抢劫、斗殴和暴力的报导从外勤队源源传来,需要及时在这里加工、剪辑、评论,做好一切播放的准备。

    “重新投入战斗,范希”。制片人莱德-佩拉招呼她说,“快去化妆,休息一下!我要你作个声明。不断有人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又能见到你。人们对一个杀手信赖的女人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听不够。”

    “他并不是信赖我,而是利用我。”

    “都一样,宝贝。观众们想看到你。”

    “我撑不住了,莱德!我要死了。”

    佩拉咧嘴笑了。

    经过二十年纽约之夜的报导生涯,他比饥肠辘辘的鳄鱼更不会轻易动感情。

    “别的姑娘会死,惟独你不会。抓住你眼前的机遇,范希!你是市场上最紧俏的女人。只要是你打头阵作的报导,就连那些大电视台也采用我们的材料。”

    “我支撑不住了。”女记者叹息着,“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马不停蹄地干了十小时了?两小时的睡眠根本不顶事。”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金属盒,啪地一声打开。“这个顶用,”他说,“拿上一丁点儿!”

    记者和在艰苦甚至残酷的传媒营生中,为了顶住紧张的压力,常常使用可卡因,这对范希-赫维什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她在手背上撒了一些水晶似的白粉末,然后用鼻子吸了进去。

    仅仅过了几分钟,她便感到了效果。头疼好像被一口气吹得烟消云散,压抑的心情也骤然改变。她感到精神抖擞,浑身好像充满使不完的力量。

    “可以,莱德,我先到‘托尼奥’去吃点东西,灌上半升浓咖啡。”她说话的嗓门似乎过于响亮。“然后我再听候调遣,行吗?”

    “托尼奥”是位于街对面的一家意大利咖啡餐厅,是电视台技术人员和人员经常光顾的饭馆和休息站。

    下午的这个时候,饭馆里顾客很少。范希在靠长柜台不远的地方挑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店主托尼奥亲自过来招待她。

    “你好,赫维什小姐。我今天早晨看了您的节目。真了不起,您有钢丝一般的神经。要是我,可没有跟那样一个野兽对话的本事,尤其是不能把他当作一个正常的人。您真想见他吗?”

    “托尼奥,劳驾您给我来一个小比萨饼和一大杯特浓的浓咖啡。”

    “马上送来,赫维什小姐!”

    他向厨房喊出所点的食品后,便转身开动压力咖啡壶。当咖啡的黑色浓汁还在缓缓滴进杯里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托尼奥用左手拿起电话听筒,点一点头,把电话机朝范希推过去,又把听筒递给了她。

    “您的电话!”

    范希接过听筒,非常勉强地冲着听筒说了一声“喂。”

    “嗨,心肝儿。”打电话的人说道,“我真他妈的等了这么长时间,你才终于到饭馆里来了。”

    她听出是谁的声音,心里一阵慌乱。她想,他就在这儿。他看得见我。他就在离我非常近的地方。

    她猛地转过身去,打量着餐厅里除她以外的五六个人。在托尼奥放在店里作点缀的六十年代生产的自动电唱机旁站着一个男人,背朝着她,但她能看得见他的两只手。他没有拿手机。

    她朝窗户望去,窗玻璃上用白色大字写着“托尼奥”供应的比萨饼品种。而窗外,在街道的那一边,电视台大楼的门前,并列着三个公用电话亭。三个电话亭全都有人在打电话,可惜范希只能看见他们的脚。她瞬息间冒出一个想法;跑过去看看那几个打电话的人的面孔,也许“他”就在他们中问。不过她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是的,她暗中给他作了一个画像,但实际上她并不真知道他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模样。

    “嘿,为什么不回答?”她听到他的声音。

    托尼奥把一杯热气腾腾的浓咖啡放在她面前。

    “我感到惊讶。”她回答说。说出这头几个字之后她反倒不再觉得惶恐了。“你看得见我吗?你就在附近吗?”

    他咯咯地笑起来。

    “你就想知道这个呀,心肝儿。”

    范希寻思,街对面的电话亭并不是惟一可以打电话的地方。他可能坐在停下来的汽车里用手机打电话。他也可能站在一所房子里可以观察到餐厅的窗户边。甚至就在电视台所在的大楼里,要知道,那里面除了“每日纽约”的部和录制场以外,还有其他很多公司的办公室。

    “当然我想知道你是谁,你长得什么样,是什么驱使你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毫不惧怕地说着。在可卡因的作用下,她感到自己既有劲头又有胆量。

    “你干得不错,范希。哈莱姆蚤动不安,整个纽约都在对我议论纷纷。也许有一天我会以一个特别采访来回报你——至少每当我又猎获到一个洋囡囡时,我总是会第一个通知你,不过我也得小心才行——有探子在监听你吗?”

    “这我可不知道。”范希回答说,“到目前为止我身上还没有什么仪器。至于他们是不是在我的住所或者部安置了窃听器,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也可能窃听你的手机。你另外再弄一台手机,用一个警探们不知道的号码!”

    她毫不迟疑地就接受了他的建议。

    “我怎么把新号码通知你?”

    “你开上一辆蓝色的埃斯柯特车。把写上号码的纸条放在后座靠背后面的空处!这样在车外就可以透过后窗看见纸条上的号码。随便什么时候我从车旁经过就能记下它了。”说着,他又咯咯咯地笑起来。

    托尼奥端来比萨饼,还想说些什么。范希连忙摆摆手让他走开。她不想被人中断谈话,于是便紧接着说道:“我们今天还要做两个关于你的节目。我又要谈论你……”

    “不错,是时候了,你该向你的观众报告最新动态了。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件事:让哈莱姆怒火冲天的黑人宝贝绝不是最后一个。”

    范希一时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关于你的第三个受害者我一无所知。”她勉强结结巴巴地说。

    “我不能把你赶在警察之前指引到那里去。有两个混蛋就在紧跟前,他们一刻也不放松,马上就报了警。一整天我都在等待警方把消息通报给新闻界,但是看来警方有意把消息压下了。显然,如果所有一天到晚在街上巡察的家伙都无法制止一个像我这样的人连续干上三次,那他们可就要大丢面子了——这么吧,你把这起事件挑出来,范希!去问问他们,早晨五点钟在格兰德街找到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电话一下子挂断了。

    有些工作上必须要做的事,你怎么也无法习惯。就拿我来说,一走进验尸室就禁不住感到压抑得透不过气来。我知道菲尔也是如此。而这一次我们不得不忍受一番格外残酷的景象。

    三个受害人躺在并列着的三只大怞屉里。一位警官掀开遮尸布,三个年轻姑娘毫无生气的尸体映入我们的眼帘,两个白人和一个黑人。用以勒死她们的绳子在她们每个人的颈项上相同的部位留下了深深的凹痕。手臂和腿脚都有残酷暴行留下的挤压痕迹,说明她们都曾激烈地反抗过,至死都没有屈服。

    “他并没有她们。”侦探肖恩-麦克洛恩中士解释说,“无论弗洛轮丝-鲁登科还是范尼莎-韦尔士或者莉齐-巴恩斯都没有。”他指着一个白人姑娘,她棕红色地卷发似乎还有生命在搏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在杀害她,也就是三人中的最后一个时,他可能受到了干扰。有两个男子在上班的路上听到有人叫喊的声音,于是便报了警。我们的人立即赶往案发地点,他们甚至感到她还有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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