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晔冬一冲进厕所,苏杏璎也劈哩啪啦的忙着把闲杂物品,往床下及柜子里胡乱的塞、拚命的藏,小小的空间里,所有家具都是摆在地上,一个衣柜、一张折迭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迷你冰箱、一张四方矮桌、三两个椅垫,这些东西就是她的全部家当了。\\wWw。QΒ5。C0m\
先收拾个大概,让这个空间还像个人住的,然后她竖起耳朵仔细听。
好!没有任何动静。她马上抓起抹布开始擦桌子、椅子、杯子、冰箱,三十分钟过去了,连地上都擦过两遍了…晔冬还没出来?他该不会睡着了吧?她要不要去敲个门呢?
厕所传来抽水马桶声,斐晔冬虚弱的定出来,双手还摀着肚子。
“你怎么了,吃坏肚子啦?”
“都是那个又酸又辣的泰国菜害的!”
“要不要吃个胃肠葯?我这儿有。”
“喔,好呀!”
苏杏璎找出胃肠葯,并将水杯跟葯放在他面前。
斐晔冬静静看着她,觉得她的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不可言喻的魅力。在办公室里,她也常进进出出的帮他找资料、拿东西,怎么他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对一个人开始有好感后,就什么都不同了吗?
“吃葯啦!”她开口提醒道。
很少这么被人看过,虽然她心里高兴,但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更何况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还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
“喔。”他有点不自在的回应。
“你一定很少吃泰国菜,才会不习惯。”
“都是阿迅跟敏儿啦,点的菜都是超酸超辣的,什么柠檬鱼、酸辣明虾汤,连凉拌海鲜也是辣得不得了,幸好茶不辣,要不我可能当场就挂急诊。”
“是敏儿告诉你,我住在这里?”
“嗯…算是吧,再加上我的威胁。”
“要我的住址,你去人事部一查就知道了嘛,干么那么累?还把自己吃得拉肚子。”
“嗯…好久没跟他们一起吃饭了…”笨呀!吧么不直接告诉她,自己今晚就想见她呢!
“喔,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什么好一点…喔,有有有。”他一口把剩下的水全灌完,“能不能再给我一杯水?”
以时间争取空间,绝对要镇定,更何况自己处于优势中--她喜欢他。
斐晔冬将杯子递给她,两人在接手的瞬间,指尖互相碰触到了,双方同时感觉到有一股很强的电流…
苏杏璎不由自主的松了手,水杯掉在桌上,滚呀滚的滑到桌底下去,两人又同时低下头想去捡,这次不仅头碰在一起,连两人的手都同时抓住杯子。
她先放开杯子叫着,“哎唷!”
“对不起,对不起!”他直接反应的将手放在她头上,轻轻的揉着。
第一次被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这样的揉着头,她紧张得忘了头疼。
“没关系,我自己来好了。”
苏杏璎本能的将手放在头疼的位置,却忘了他的手还在那里,两人的手又再度接触到。
斐晔冬并没有立刻将手抽回,反过来压着她的手,紧握着,引导着她轻揉着刚刚被撞到的位置。
这么一来一回的搓揉,让他得以顺势的收起原本盘坐在椅垫上的双脚,跪在她身旁。而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只能乖乖的贴在他胸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剎那间她觉得好有安全感、好沉醉,根本无力推开他。
斐晔冬专心温柔的搓着,不断的闻到她阵阵发香。抱在怀中的,不就是令他整天魂不守舍的伊人吗?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轻轻印了一个吻在她的发上。
“杏璎!”他忍不住的低声轻唤她。
“嗯…”她温顺的抬头,与他四目相对,沉醉在他的柔情凝视中。
他心疼的用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长长的睫毛、灵气的双眸。认识她一年半载了,竟不知她是如此吸引人!
斐晔冬禁不住心动的吻着她的睫毛、她的眼,当他温热的唇落在她的唇瓣时,苏杏璎完全无法抗拒,只觉得天旋地转,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忘情的温柔吻着,她也情不自禁的回应,直到她微微张开嘴时,他由原先点水式的柔吻,慢慢转变为控制不住的深吻,手伸至她的腰部,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是浑然忘我!
饼了半晌,他才很不舍的离开她的唇。
“还疼不疼?”
“你说的是头,还是嘴?”苏杏璎轻笑的问,两个酒窝自然的浮现在俏脸上。
又是一个让他无法忍受的神情,他再度靠近她,想再一次得到香吻,却被她轻轻的推开。
“你该走了。”她轻声提醒。
“你要我走?”这样的状况从来都是他在主控的,今天竟反过来了。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她没有因为刚刚的而丧失理智,知道此时应该适可而止了。
“好。那我要走了喔…”既然人家要他离开,他总不能死赖着不走。
她陪他走到了门口,斐晔冬又嘻皮笑脸的问:“真的要我走?我可不会再回来喔!”
“拜拜!”她微笑道,轻轻的将他推出门外,关上门——
“振先,休息一下,来吃个水果!”洪瑾端着盘子放在桌上。
“你放着,我把这看完就吃!”齐振先戴着老花眼镜,专心的看着公司的卷宗。
“你为什么不让阿迅帮你呢?老是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
看着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伴,累得头发都白了,皱纹也都出来了,她真有说不出的心疼,而她能做的只有让他无后顾之忧,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
齐振先摘下了眼镜,用手揉着太阳穴,洪瑾马上体贴的站在他身后,帮他轻揉的抓抓肩颈。
“今天晚上,楼上怎么这么安静呀?”
当初儿子要结婚时,就嫌老家的空间不够大,一直要搬出去住,为此还险些与他闹翻,后来老婆无意中看到了这栋大楼,刚好剩下几户没卖掉,就建议不如卖了老家,买了楼上楼下两户,让儿子夫妇俩住楼上,他们两老跟女儿住楼下,这样新夫妻不仅有独立的空间,同时一家人还是能互相照顾。
“喔,阿迅说今晚有个应酬,他们要晚点回来。”洪瑾像个副官似的向他报告。
“他们两个要去哪里都跟你说,怎么不跟我说呢?”齐振先微愠。
“你是这个家的头头,所以小事当然跟我说就好了,大事才跟你报告嘛!喏,萝儿的信,今天才寄到的,让你先看。”
他被老婆治得服服帖帖的,拿着女儿的来信,笑咪咪的专心着。
而在一旁念女心切的母亲,也急得想知道内容…
“萝儿说了什么?你倒是念出来呀!”
“她说她就快完成毕业论文,等一通过,就可以回来了。”
“真的?你没骗我吧?”
齐振先将信递给老伴。“不信,你自己拿去看。”
洪瑾赶紧戴上她的老花眼镜,越读越开心。此时齐迅夫妻俩刚好开门进来,看见两老脸上充满笑意。
“什么事这么高兴呀?”他问。
“你姐姐要回来了。敏儿,你跟萝儿还没见过面吧?”洪瑾笑着问晋敏。
“只有见过她的相片而已,本人倒是没看过--”
齐迅插话道:“姐出国时,我恐怕都还没认识敏儿呢!”
“也对,萝儿出去都快六年了吧!大阿迅两岁,算算她今年都三十二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呀!”洪瑾又陷入记忆中。
“是呀,真快,萝儿回来,我也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齐振先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神却落在很遥远的地方。
他的笑其实包含着很多的意义…——
苏杏璎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她的办公桌前,叽叽喳喳好像很兴奋的谈论着什么事情。
晋敏先看见了她。“杏璎,有人送花给你耶!”她笑得比当事人还高兴。
“杏璎,你现在身价不一样喽!”
:这里有张卡片,你要不要先打开来看?”
“对呀!这一束花起码要两三千块耶,那个人一定很喜欢你。”
她笑着打开卡片,念着上面的字,“昨夜我失眠了。闭上眼,梦里都是你的笑、你的样子:张开眼,脑中还是你的笑、你的样子,你愿意拯救我可怜的灵魂吗?知名不具。”
那张卡片马上被晋敏抢过去,又再念了一遍。
“杏璎,这个人一定是我们公司的人,否则,他怎会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以前从来没人送花给你…”她笃定、坚定、权威的口气,好像自己是福尔摩斯。
这时斐晔冬戴了副墨镜,酷酷的朝这边走来。那束花实在太明显了。
“晔冬,你昨晚一定睡得不好,是不是失眠呀?”晋敏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男人,更何况他昨天还一直问她杏璎的住址。
“对呀,睡得不好。”他轻描淡写的回应,眼神快速的浏览苏杏璎一眼。
她今天脸上化着透明感的淡妆,整张脸蛋清清爽爽的,浅浅的微笑透着青春活泼有朝气的神情,穿着件白色连身洋装,肩上披了件浅蓝色的针织外套,两条袖子在胸前随意的绑了个结。
心动是骗不了自己的,她依然吸引着他。
经过了昨夜,再面对她时,多了那束不知人士的花,竟是如此的折磨他。斐晔冬幽幽吐了口气,不安宁的心绪只能下班再理了…
“好啦,各位大姐,赏花时间结束喽!杏璎,你等一下帮我通知BK航空案的相关人员,十点到我办公室开会。”
“好。”——
斐晔冬轻松的坐在他的皮椅上,顺手抓起桌上一颗网球往墙壁上掷,他专注的掷球、接球,也不管周围的人在做什么、玩什么。
大家都喜欢在他的办公室内开会,因为他从来不拘形式。倒不是他不管属下的言行举止,而是他相信在越是轻松的状况下,就越会有绝妙的创意出炉,所以他一开始就要求大家在开会时,做自己最喜欢、最轻松的事,藉此脑力激荡出不同的想法来。
“好!今天BK的案子要先讨论的是消费目标群的设定,先把这个确定下来之后,后面的执行细节才能出来。”
斐晔冬先挑明了重点直接进入主题,办公室半晌都没人出声,只有单调的打球声,好像在提醒大家--开会中,请勿打瞌睡!
“现在有钱人那么多,任何人只要有钱想出国,就有可能是我们的目标消费群,族群这么多要怎么定呀?”代表媒体广宣部的晋敏随意一提,其实她整个心思,还停留在那张送给苏杏璎花束的不具名的卡片上。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搭长荣?”斐晔冬像老鹰捉小鸡般的精准,一有人脱队他会马上捉回,并且立刻再次拉回主题,轻松里仍然要把开会的目的达到。
“因为我喜欢长荣的设备,还有服务品质呀!”
“这就对了,我们要针对BK的特点来抓出我们的目标族群,要不我们就干脆来讨论,到底是谁送花给杏璎就好了。”他不但适当幽默的糗了晋敏,还把他的护意掩藏得恰到好处。
“阿Ben,是不是你?那天开会我看你一直在用眼角偷偷的瞄杏璎。”一位创意部的女生一边专心的修指甲,一边冒出这句话。
“才没有哩!”嘴里说没有的阿Ben,脸却涨得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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