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甯甯吁了口气,“哦。”还好,只是去那大男人房里罢了,害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乱子呢。
古宝瑜的神情因她的表现更古怪了,“你这么‘哦’一声是什么意思?你早知道大领班会叫你去卫先生房里?”
“大概吧。”说不定她昨天把什么掉在卫天颐房里了,所以他叫她去拿回来,不过这不重要,“喂,小宝,二领班没找你麻烦吧?”
听卫天顾昨天问她话的态度,活像古宝瑜喂她吃了口面就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
“没有。”古宝瑜闷闷地哼了一声,“他干么找我麻烦?”见鬼!这小姐子是少根筋还是装傻,她看不出来他喜欢她吗?
“没事就好。”甯甯露出一个笑容,放心了。
她拿起梳子胡乱梳了梳头发,抖擞地绽开一记笑,“我要去见卫先生了,小宝,等会帮我留两个面包好吗?哇,一夜折腾,我现在真是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喽!”
搁下梳子,甯甯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就算再笨,她也知道卫无顾是个没有多大耐性的男人。
一夜折腾?“妈的!”低咒一声,古宝瑜更加郁闷难当了。
昨夜的温存留下一室馨香,她的气息仿佛还飘浮在空气中,**的块感已然离去,他怪异地有点想她。
自嘲地轻笑一声,他噪了口伏特加,早晨的酒特别醒胃,再佐以烟草,这是神仙之乐。就是这么把胃弄坏的。
叩门声响,门外的人显然不懂规矩,没等他唤,人已擅自闯入。
“卫先生,你找我?”
甯甯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见离自己还有好大一段距离的卫天颐正颓废地斜靠在柔软沙发里,整个人弥漫在烟雾中。
“你没敲门?”他的语气不是很满意。
“啊!对不起!”说着,人又闪了出去,准备敲门再入。
实在不是她故意,在古堡的时候,她名义上虽为殿下的小仆,但出入房舍也没径渭分明地循礼过。
“进来。”他不耐地叫回了她,“画蛇添足。”
甯甯扬扬眉,手扶在门板上,“什么?”
看来卫天顾与她的殿下是一国的,都爱说些她听不懂的四字箴言,让她无法了解也就算了,往往都雪上加霜,弄得她一头迷蒙雾水。
卫天颐挑高眉毛,“你不是东方人吗?”显然她的老师很不尽责任。
甯甯甜甜一笑,走近他,“但我从小在美国长大。”
他笑谑地睨着她,“英国?”呵,怀疑,她哪一点像淑女了?
叹了口气,她已停在他跟前,“我知道你不以为然,但我确实是在英国长大的。”
哎;关于旁人的质疑她早已见惯不怪,反正是殿下带坏她的,有殿下这种主人,就算她在皇室长大也没用,不雅依旧呀,可能这就是殿下讲过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吧。都怪殿下!
“到我怀里。”卫天颐的食指叩了叩沙发,叫唤甯甯过来。
看了那亲密的位子一眼,吞了口口水,甯甯随即很顺从地坐了过去,即使他没将手臂环过来,她也形同被他抱住。
抚着她的发,“洗过头了?”她身上清新的洗发精香味令人精神为之一振,赌场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会在早上洗头。
“咳!嗯……”红霞悄然扑红了她的脸,她情愿他冷淡些也不要这么湿柔,让她太别扭了。
“为什么不吹干?”大手转而摸上她锁骨,轻捏,继而滑进香肩,搓柔着。
他的动作令她心跳加速,连咳了几声,“咳……咳……你叫我过来呀。”她哪敢延迟。
“你可以等吹干再过来。”他拉下她肩膀衣衫,吻了光滑肌肤一下,并且不安分地往内探去。
“那你又不跟领班讲清楚?”蠕动着唇,虽是抗议,却讲得有气无力,看来只要卫天颐动用美男计,她就只有投降的份。过去,从不知道男人的亲呢举动会这么吸引人。
他要笑不笑地瞅着她,顺手拿了条干毛巾,替她擦起发来,“我不知道你在洗头。”
这情境仿佛回到小时候,他年幼的妹妹,常在洗完头后搬一张板凳到他面前,扬起笑脸,要他替她擦发,那样受他疼爱的妹妹却在烈焰中丧生了。
“喂——”此时气氛是如此的美好,但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我——我记得你认识方雅浦。”
又是雅浦?他扬高眉。“他对你很重要吗?”他哼一声。
一点都不知要察言观色的甯甯忙不迭地点头,“重要!当然重要!”若找不到方雅浦,她就等着被殿下给大卸八块吧。
“如何重要?说来听听。”卫天颐的大手在她发顶停住了,收了手,就这样把毛巾给搁在她头上盖着,神态一片嘲讽。
她模样有点滑稽。“这个——这个——”一片哑呀之声。
与其说方雅浦对她很重要,不如说是对殿下很重要才对。外表风流倜傥的殿下,虽然天性乐观的无可救药,却也是个十足爱面子的人,绝对受不了输给男爵这等鸟事,尤其男爵又是其手足,这更是万万不能输了。
他低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不出来?”
“也不是——”这太难解释。
“不必再说了。”他制止了她,吸了口酒,懒洋洋地道:“从明天开始,你不必当服务生。”
甯甯登时傻眼。这么严格?对于他的问话,她才不过迟疑了两三秒就要裁掉她?太狠心了吧!更何况,她不留在这边也不行哇,殿下说方雅浦会在这里,她就要待在这里,如果离开,就怎么也无法和方雅浦碰到面了,不行,她得求求卫天颐,就算扫厕所也行,只要他让肯她留下来。
她急着想求情,蓦地,却听到他开口了,“罗甯甯,从明天开始,你就待在我身边,伺候我的需要。”
需要?她脑中充满了问号?
“甯甯小姐,请。”一位有礼的、文雅的中年妇女面带着高贵微笑将小巧精致的提包递给甯甯,“我会准备香精浴等您回来。”
“谢谢!”开心地接过提包,甯甯身着宝蓝色短洋装,匀称的双腿跨进司机已打开后车门的黑色豪华轿车。
“甯甯小姐,我们要起程了。”司机多礼地说完,戴上白手套,车身很快地平稳飞驰在大道上。
坐在宽大舒适的后座中,望着窗外倒退的赌城白天景物,甯甯不由得感到苍海桑田、世事多变呀。
几前天她还是个人人都可以使唤的服务生兼仆佣,可是现在,看看她,穿着一流、出入一流,身价陡然暴涨了好几倍。
从服务生变成卫天颐身边的红人,大家对她的称呼也从“小罗”变成了“甯甯小姐”,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她现在住在“黑子大饭店”的总统套房中,有自己的女侍、管家和司机,以及一大叠挥霍不完的钞票。
早上醒来,一切都打点好了,香味四溢的早餐,浓浓的奶茶香,晚上有按摩浴缸和女侍为她擦背,她只要负责品尝佳肴,看看电视和听听音乐就好了,这不啻是天堂。
车身更然停住,司机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甯甯小姐,到了。”
“这是——”
他们置身于大道上一间华丽的建筑物前方,几个身穿考究西装的男人等候在门口,个个都是一副翘首引盼了许久的模样。
“您好!”齐齐弯腰,他们看起来谦卑极了。
甯甯被迎人内,又是两排着正式套装的女店员对她以颔首微笑相迎。
这是内达华州最高级的珠宝公司,室内辉煌华丽,入眼处是蓝色与金色的地毯烘托出尊贵感大大小小精心打造的玻璃柜里尽是各种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当然,名家设计更是少不了。
“甯甯小姐,请坐,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韩。”一名两鬓灰白,但风度翩翩的中年英俊男子笑着朝她走来,“卫先生请您挑选几样首饰,需要我服务的地方,请你不要客气。”
甯甯咽了口口水,如此排场,就为了让她挑几样首饰?
“甯甯小姐,全城的知名珠宝商都在这里了,请您慢慢挑选。
韩经理说完,端庄的女店员立即端来气缭绕的水果茶,坐在真品古董椅中,甯甯霎时觉得自己伟大起来,像女皇一样。
全城够资格进来的古董珠宝商共有十三名,黑发的、棕发的、金发的人种皆齐,捧着他们收藏的得意之作,—一展示。
眼花撩乱地看着那些顶级珠宝,三十分钟过去,甯甯仍不知从何选起。
“小姐,这对戒指来自中国,要看看吗?”一句尔雅的男子微笑地将一对戒指送到她面前。
那对戒指极富古趣,雕龙刻凤,手工精巧,摆在黄色丝绸软巾中,益见皇家气息。
甯甯有点意外,“呀,你——”也见过他,那日在卫天颐书房中。
方雅浦微微颔首,眼中满含兴味,再将戒指送近一点点,“甯甯小姐,喜欢这对戒指吗?”
原来他是卖珠宝的,想必那日是卫天颐要买珠宝,所以召他去。
“这对戒指是古董。”方雅浦在适才的问句后,继续说了下去:“当年范螽送给西施的定情之物,指环的大小很适合您的尺寸,试戴一下好吗?”
甯甯同意了,但同时间却也感觉怪怪的。虽名是推荐戒指,这个珠宝商像是对她本人比较感兴趣直盯着她看,那眸光不具威胁,却是兴味的。
“可以吗?”他微微一笑,鼓励性质地看着她。
甯甯索性胡乱点头,“就买这个吧。”
管他是谁送谁的定情物,反正她对珠宝没有概念,买什么都一样,这种事该叫男爵来鉴定鉴定才对,其“神愉”封号不是浪得虚名。
“太好了。”他露出一个笑容,“您会用到它的。”
看着指中的戒指,甯甯一脸不解,“我会用到它?”
方雅浦一个弯腰颔首,收拾起提包,轮廓俊帅的脸庞再度有礼微笑,“再见,甯甯小姐。”
甯甯张口想追问,但他已经从从容容地走了出去,而那对未付价款的戒指,则静静躺在她的手指中,散发温绿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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