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大的压力呀,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认了吧,与其在这里想破头,不如快点打扫、打扫,然后去找线索,这层楼既然那么重要,说不定方雅浦会在这里,虽然不知道他的长相,但殿下说过,瞎猫总会碰上耗子,她会遇到方雅浦的!
女人的气息。转动门把之际,卫天颐嗅到不同于以往的气氛,那是一股幽香,少女的幽香,与书房原有的沉香完全不同。
大掌一转,修长的腿进人房内。辛勤擦拭桌面的忙碌小手触动了他面部冷然,在一秒钟之后,认出了那颗小头颅,唇缘漾出狂浪微笑。看看她姿势,喷,半跪在椅子上。
“罗甯甯。”他直勾勾地走到她面前,隔着一张桌子,与她对峙着。
她差点滑下椅子。“你——你——”指着他,她的明眸陡地放大,早该想到这里的禁地会是卫先生的地方,而他就是卫先生,卫先生就是他……见鬼!这是什么文法?
她要说的是,哎哎,卫先生就是卫天颐,而卫无颐就是——就是——她面颊已经一片羞红。
像捉弄似的,他的手掌越过桌面,穿过她的发,搓躁在她颈肩处,一阵酥麻战栗传遍甯甯全身。
“在‘雅浦酒店’,你光着身子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卫天颐的眼又眯成一道缝,“后来为什么离开?不喜欢我?”
这个问句问的他自己都深觉好笑。喜不喜欢,这通常是别的女人问他的问题。
“我我我——”甯甯只觉得快没呼吸了,如果他再继续把手放在那么敏感的地方的话。
绕过了桌子,卫天颐有着淡淡烟草味的身体来到她旁边。
甯甯紧张地想往后躲,一时忘了自己半跪在旋转牛皮椅上,慌乱中,将搁在桌上的水桶给打翻了,泼湿了她大半件衣衫。
“对不起、对不起!”
完了,卫先生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这些文件也肯定很重要,怎么办?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给处斩?他在这里的权利那么大,听说连州长都要卖他面子,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斩了她……哇!殿下,甯甯不要客死异乡呀!
“你衣服湿了。”他手指转而去解她衫钮扣。
甯甯张口结舌,“你的文件——”这人也太本末倒置了吧,自己的东西不管,却来理她的衣服湿不湿。
“那不重要。”卫天颐的手指继续在她胸前移动。
甯甯脑袋昏昏没沉的,没多久酥胸泛起微凉,原来他已解掉她所有衣钮,衬衫拉出长裤,连她的背心也给脱了。
毋需多余言语,卫天颐将她给抱上桌面,此刻要她的**,强烈的让他以为世上真有爱情这回事的存在。
“你怎么了?”实在不明突如其来的暗涌。
“要你。”卫天颐轻描淡写,眼眸则闪耀着趣意。
“要我……”甯甯登时傻眼了,这是什么文法?她是个人,又不是物品,他要怎么“要”法?
他低笑,浅舐她白皙颈项,将她衣衫褪至肩部以下,灼热地吮吻随即散落肩处,温热地挑逗她。
“你——你在干什么?”肌肤的接触令她害怕,他的眼光如魔网,有丝调侃、有丝占有,那是她想迎接却不明所以的情愫。
卫天颐微微一笑,“挑逗你。”
甯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端详他的脸色,“你——你认识方雅浦?”
既然那日在“雅浦酒店”她弄错了人,那么,另一个在房中与卫天颐对话的男人显然就是方雅浦了。她可没被激情给冲昏了头哦,殿下交代的任务她不敢或忘,尤其是在狡狯的男爵出现了之后。
挑起眉,卫天颐有点不悦及不解,“为什么提到那家伙?”
“这个……”甯甯支支吾吾笑了笑,“我有点事要找他。”
“什么事?”他的眼神有点冷肃。
“跟你讲也没有用啦。”甯甯又露出一个笑容,
“只是小事一件,不过没有他还真不行。”
快点找到古坠吧,找到就可以交差了,她实在不适合再待在这种五光十色的地方,会折寿的……
冷笑一声,“哦?”在他的地方,有什么事是非要雅浦那家伙出面不可?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一双充满渴望的眼神。
她渴盼的样子惹得他动作僵凝住,嘲讽从嘴角抖出,“你又是如何识得方雅浦?”
“我?”甯甯愣住。
其实她根本没看过方雅浦,当然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识得”是有点勉强。
“回答我。”他没打算让她混过。
甯甯头大了,“哎,这该怎么说,除非见到他,否则我也很难解释……”
他古怪地盯着她,盯得她愈说愈语无轮次,加上她的衣衫不整,坐姿不端,这——
蓦地,尔雅的叩门声及时替甯甯解了围,卫天颐蹙眉,“谁?”
“我。”门外的人答,颇有笑意。
闻言,卫天颐扯了扯嘴角,眯细黑眼瞳,他替桌上的甯甯扣好衣扣,将她抱下桌。
“进来吧。”卫天颐略微扬声,神态闲散。
一个极俊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双腿修长,神采奕奕,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高贵无比,却隐隐有着另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似乎来早了。”话是对来人说的,他的余光却定格在甯甯的脸部表情上。
“早来总比迟到好,你说是吗?”见到室内有其余人在,方雅浦客气地颔首微笑,“早安,小姐。”
好高雅俊美的人呀!甯甯受宠若惊,“早……早……”眼前的两名男子同样出色,不分轩轾。
一抹啼笑皆非的意味渐渐在卫天颐眼瞳中形成,他盯着对方雅浦外形乍然惊艳的甯甯,“你没有话要说?”她要找的人就在她对面。
“哦,我——我——”人家在下逐客令喽,甯甯慌忙拎起水桶开溜,“我该出去了。”真丢脸呀,一个美男子就把她给迷晕了,更何况是在卫天颐面前?
“再见。”方雅浦彬彬有礼地追加一句。
“再见!”甯甯慌忙中回了句,她不敢再多看卫天颐一眼,很快地跑出了偌大的书房。
“很可爱的女生。”方雅浦微笑,眼光还盯着甯甯离去的门板。
卫天颐扫了方雅浦一眼,“你不知道她是谁?”
而甯甯先前已清楚地传达了一个讯息——她在找方雅浦,并且非方雅浦不可。然当事人显然不知道。
“哦?我该知道她是谁吗?”方雅浦的兴趣来了,而且是高度兴趣,“你的新欢?桑卡嘉失宠了?”
他一直就觉得桑卡嘉不适合黑子,他太冷酷、漠然,她则太善妒、热情,这样的组合注定有人要伤心。
“今天的重点好像不是儿女私情。”卫天颐哼了哼。
他不否认刚才那个问题仍盘桓不去,有什么事是雅浦这小子办得到,而他办不到的?
“这确实比儿女私情棘手多了。”方雅浦由提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这是最近一个月内,十方烈焰分别受到的狙击清形。”
卫天颐翻了翻,撇唇,“看来永受到的关爱最多。”
在埃及的辜水奇在一个月内已经连续受到超过二十次的袭击,对方下手很重,似乎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可能是因为义父和奏儿都与他在一起的缘故。”方雅浦微微一笑,“那帮人一定以为第一份制造武器的资料藏在义父身边,所以这么急着对水下手。”
“不成大业。”他那股冷傲狂妄更深了,眼中严苛骤生,“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试图自断生路。”
把玩着桌上纸镇,方雅浦闲适而自得地笑了,
“喂,你和潜,一个冷硬,一个火爆,明明就都很关心义父的安危,却都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义父若被动了,你们——”
“不会有那一天。”
口气硬得很。
闻言,方雅浦眼睛一亮,立即拿出行动电话,拨了几个号码,“潜吗?是我,他说了,没错,一模一样,嗯,再联络,别忘了我的赌金。
方雅浦很快地结束通话,卫无顾则双眉棋扬,不置可否地盯着他,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只是和潜打了个赌。”方雅浦的尔雅微笑看起来很高贵,但也很欠揍,“你知道的,你那句‘不会有那么一天’——”地耸了耸肩。
卫天颐的眉扬得更高了,这两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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