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肿。”
“这是鄙人所作,见笑。”一位青衫男士起立作揖。
“第二首,题目:赞鹳雀楼。
平地高楼起,鹳雀属第一,黄河水不清,楼上人济济。”
“献丑献丑,鄙人涂鸦。”一位白衫男士起而作揖。
……
姜豆诵读一首,有人认领一首。
须臾间,他竟然吟诵完刚刚过目的十数篇诗作。
“他翻了半天,我还以为有字不识。”
“才三岁,刚刚只翻了一遍,竟然可以过目成诵,神了。”
“一句不落,一字不差,果然神童。”众人看他停了下了,不再诵读,各种赞誉之词纷至沓来。
姜豆轻咳了一声,众人全安静了下来。
此时现场落针可闻。
“你们这些……也能称为诗?”姜豆四周望了望,冷冷的语气,令众人不仅皱起眉头。
他又缓缓道:“你们这些果然是献丑和见笑,简直是丑不可耐,可笑至极。你们这数篇东西,既是污了诗之名称,又是败了鹳雀楼之雅致。”
“竖子敢尔!”
“大言不惭!”
“狂妄至极!”
不淡定的众人中,刚刚被读到“诗”的数位,脖子上青筋跳动,面红耳赤,开口斥责道。
“无知小儿,眼高手低,如果有胆,你作一篇试试!”这位羽扇纶巾,倜傥风流之仕缓缓开口道。
他也曾作过一首,姜豆此时还没翻到,押在后面,他听三岁劣童,把众人贬得一文不值,有些恼羞成怒。
“这有何难,取纸笔来。”
众人忙碌起来,取纸的,递笔的,搬凳子的,抬桌子的。
数息间,姜豆身前笔墨纸砚,一应俱备。
姜豆自己又研了几圈磨,深吸一口气,提笔写道:
登鹳雀楼
白日依山尽,
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二十四个字,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原来,姜豆小小年纪,书法竟颇有笔力,和许多大人相较,也不遑多让。
众人围了过来。
有人小声吟诵,有人大声品读。
众人皆沉浸在诗情画意中。
每个字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可是,通篇这么一组合,气象天成,意境深远,竟然字字珠玑,哪怕修改任何一个字,都变得不可能。
每一字都经得起推敲。
众人中有好事者,透过窗口向外张望,西边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白日依远山半遮半露,不正是“白日依山尽”。近处淘淘黄河,奔腾而下入无尽之海。不正是“黄河入海流”。比两句当机应景!
此楼虽拔地而起,周围也颇多遮挡视线的树木杂物,欲要穷尽视线,自是登高望远。
而且,后两句,又不仅仅是看眼前物,更是一种思维的突破,一种境界的提升,一种心境的阔达……豪迈、雄壮、深邃……大格局、大意境、大视野。
要想尽述此诗奥妙,简直痴人说梦,江郎才尽。
全诗平仄、押韵、对仗、韵律……无一不工整、妥帖,朗朗上口,简直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悠悠,此诗独占鳌头。
别说此一楼数人,哪怕整个大显帝国,哪怕这世间,再找不到比此诗更高水准的诗了吧。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此诗一出,再哪有人诗作敢称第一。
这不是千古第一诗,又是什么。
刚刚那位使出激将法,羽扇纶巾倜傥风流之仕,从那位还在呆愣的小厮手中,抽出自己的诗作那页,三把两把撕扯个稀巴烂。
仰天叹道:“天才啊,天才,简直惊世之作,千古第一诗啊。丁某原来这么多年沉湎诗词,却一直是井底之蛙,丁某今天当着鹳雀楼众人之面发誓,此生再不作诗。”
“……”
面对各种赞誉之辞,反观姜豆,却见他旁若无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快朵颐,就好像,除了眼前的美食,其他一切,均与自己无关。
这篇“登鹳雀楼”五言绝句真成绝响,不仅被楼主司空散人制作了精美的刻字装裱在此楼一楼醒目处。
此诗和“小诗神”之名亦从黄河岸边的鹳雀楼不胫而走,倏忽间传遍四方蛮夷大江南北。
不一日,此诗即传到大显帝国皇宫。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竟然真是三岁小儿所作?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我大显帝国征战四方,以武定国,却屡遭南方蛮夷鄙视,说我们茹毛饮血,蛮荒无教。
此诗一出,谁敢再小瞧我大显帝国无文学大家。简直是我大显帝国之瑰宝,尽快寻到此人,重赏!”
PS:紫瓜东来新书,全新起航,新书像小树苗一样需要呵斥,求收藏,求点击,总之一切都求!求兄弟姐妹们给力!你的支持就是我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