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没有城市工业污染的空气实在是太舒服了,容易深深地吸气,感受树木排放的负离子。//wwW.QΒ⑤.CǒM//
决定忘记昨天不愉快的事,所以难得地大早起来进行自己八百年没有进行的慢跑运动。想想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轻松自在地运动了,好像大学毕业之后就终结了。真是作孽,身体不运动可是会发胖的耶,葛应云也没有半点自觉要让她好好保养,幸亏自己天生丽质……
“嗨!”容易的自怨自艾就此被打断。无聊地侧头看,一只大大的熊猫眼映入眼中。还有谁,就是害她休假第一天就破坏了大好心情的衰男孔孟是也。
“我没想到在这里也会看见熊猫。”凉凉地开口,一句就命中痛处。
“是吗?”孔孟不以为意,闲闲地与她并肩跑着,“只要是孔雀能够出现的地方,我想有熊猫也不足为奇。”他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孔雀?是说她吗?这个可恶的男人!握紧的拳头随时有再挥出去的可能。哦,不行,不行,已经跟自己说好的,决不能再让这家伙破坏休假的心情。
看着容易有点扭曲的面孔,孔孟不由得细细打量她。今天的她,穿着纯白的运动套装,一头褐色的卷发用缎带高高地束起,随着她跑步的动作一摇一摆,很有朝气。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女,而且还是天然的那一种:白净的脸上脂粉未施,眉如弯月,眼若星辰,更不用说她那红得很健康的小小樱唇。相信她只要用手指轻轻一句,就有大把的男人甘愿拜倒在美人脚下。
“看什么看,是不是嫌那边的眼睛还不够黑?”白了他一眼,容易没好气地说。不是没有感觉孔孟在打量她,但她可不认为是他迷恋上了她的美貌。依据他昨天的行为,他八成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谢谢,我想我还没有兴趣被送到珍禽馆去供展览。”孔孟非常“有礼貌”地谢绝了她的建议,同时很小心地看着她握紧的拳头。昨天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回去之后真的变成熊猫被一帮人笑掉大牙。看来他得更正他先前所想的,这样的火爆美人,要是有男人想要接近她,恐怕应该有非凡的勇气,还要具备随时可能牺牲的大无畏精神。
“那就好。”容易白了他一眼,“那你老兄是不是可以闪一边凉快去了?”可恶,干吗老是和她一起跑,害她总想到昨天的事火气就上升,这样对养颜是致命伤呐,真是没有公德心……
“奇了。”孔孟盯着容易有些懊恼的神态,“这条路是你们家开的吗?我在这里跑步,并没有妨碍你吧?”
容易,忍住,为这种男人生气很不值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换上灿烂的笑容,“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你就自便吧。”说完,加快了速度,问前冲去。
哦,又来了,真有意思。孔孟扬起嘴角,这个女人啊,真的有点与众不同。每当她气极或是内心极度愤慨的时候,表面上,却是越来越娇媚温柔。
有趣地望着前方像是避瘟神而不顾一切奔跑的身影,仿佛记起了什么,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孔孟出声:“容小姐——”
“不必说再见了。”越来越小的身影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摆明了不想理他。
“可是,我只是想告诉你,前面有——”
“啊——”孔孟尚未来得及出口的话阵亡于突如其来的惨叫声中。
“——坑。”无奈地说完最后一个字,孔孟看了看身边的警告牌:注意,前方有坑地,请游客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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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蹲在坑边,孔孟真的很“善心”地问掉在里面的人儿。
“你说呢?”容易咬牙切齿地盯着上方的男子,眼中喷出的怒火让孔孟毫不犹豫地相信,只要现在她的身旁有把刀的话,她一定会砍了自己。
“你这次真的不能怪我,我已经警告你的,是你自己不听。”孔孟看起来很委屈地述说其中的原委,但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那倒是我的不对了?”可恶的男人,真的好想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我没有这样说过,是你自己说的哦。”伸出食指在嘴唇上打了个叉,表明了自己的无辜立场。
“如果你是绅士的话,应该不会眼见着一个女子落难而袖手旁观吧?”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为他影响自己的心情,不值得,不值得……容易在心里第一百次告戒自己。
“很抱歉,我一向不认为我是绅士,所以袖手旁观也不足为过。”不知道为什么,孔孟就是喜欢看她生气失控的样子。假装低头思索了一下,他叹息道:“这样吧,容小姐,麻烦你暂时委屈待在这里一下,我现在就回去找位绅士来搭救你。”
容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消失,不敢置信人世间真的有这样恶劣的男人。他居然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根本就不管她的死活,反而说要去找一位“绅士”来救她。老天爷,她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困境?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像是疯子?
“怎么样?想好了吗?还想不想让绅士来救你啊?”孔孟那一张欠扁的脸又出现在坑边,悠闲地问她。
任何人都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容易在心头念了十遍,才仰头冲孔孟微笑,“呵呵——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要绅士来救啊。现在我孤立无援,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啦。好嘛,好嘛,快点把我弄上去嘛,人家真的跌得好痛哦。”说完还不忘向孔孟抛了个媚眼。
孔孟因为那种眼神而打了个冷颤,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掉在了地上。这女人,转向倒真快,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瞧瞧,看她现在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加上无比柔弱的声音,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她给吹倒。
“哎呀,讨厌,你怎么这样看人家。别看了,拜托嘛,我觉得好难过。”容易双手合十,噘起小嘴娇嗲地向孔孟撒娇。
“我拉你上来,你不会整我?”孔孟怀疑地看她。
“怎么会?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整你?”最多杀了你而已。你应该觉得荣幸,你是这世界上除了葛应云外我惟一想砍的人。弯起嘴角,容易笑得更甜。
“好吧。”趴在坑边,孔孟伸出自己的臂膀,环住容易的腰,将她轻轻提上来。不可否认,她的腰很细,盈盈不堪一握,仿佛一折就会断似的;还有她的胸,算不上,可是贴住他胸膛的时候,却有很柔软的感觉。还有她的手,很白,很修长,缠住他脖子的时候,感觉——很爽。
“还好吧?”将容易拉出坑,见她的小脸脏兮兮的,身上纯白的休闲服也快变成黑色。几缕发丝从她的额头滑落,垂在她的腮边。再加上她此时委屈的模样,真的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好,当然好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好呢。”容易笑得好不开心,笑容绚烂得让孔孟有不好的预感。有感于她接下来的动作,孔孟出声制止:“你别——”——
休想!受死吧,死男人!
“啊!”好受伤,容易捂着自己的小腿,痛得掉下良泪。他是什么人啊,肉居然这么硬。根本不用挽起裤脚看,她也可以预料自己的是乌紫一片了。
“你很痛?”仍然是很客气的声音。
“当然不痛!”不顾眼里仍然有泪水,容易龇牙咧嘴地挤出笑容,“你不知道我现在是爽呆了!”哦,好痛啊。
“既然这么舒服,要不要再来一下,免费哦。”一根手指在她的面前晃着,显示主人多么地大公无私。
还来,让她死了算了。“哎呀,不必麻烦了,怎么好意思呢?”
“不麻烦,真的不麻烦,为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拉起容易的另一只脚,就要向自己的胸膛砸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拉回自己的腿,容易干笑着,“真的不用麻烦了,如果真的有这个必要,我会告诉阁下你的。”好险哦,不然自己的这一条腿也要报废了。
“哦,也行。”孔孟看她死命护着腿的动作,也不勉强她,站直了身子,很有礼貌地向她告辞:“那么,我就先走了。”
呀?什么?走了,在她现在连腿也直不起来的时候?“喂,可不可以把我一起带回去啊?”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容易扯着他的衣角好小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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