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耀!你虽为天命之人,但被我破了心血,我就不信你今天能杀了我!”
“我的法号,只有我师傅一个人可以称呼,你本就是盗书被逐出法门之人,我叫你师叔是敬你老!”
“长幼尊卑你难道不懂!”
“尊卑?尊我者我敬之,我现在心血已破,已然是个废人,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人还怕什么,你助敌国破我阳家军,本就罪无可恕,又因此费我心血,于公于私,今夜就是你的忌日。”
“那好,那就看你个废人怎么杀得了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天师通敌,险成敌军大胜,定叛国罪,由霁祁即日处死,钦此“义玄稚嫩的声音念着手中的圣旨。念完后甩手扔向那个老人。
赵天师看着这张圣旨,那玉玺的印子,天恩地福那几个字还是他亲笔所写怎么可能不认识。
“兔死狗烹吗?!”“涂誉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让我死?没那么简单!老子和你。。。”
还没说完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喉咙为割开,不知什么时候,谁上前刎了自己。
“我。。。”还未说完就呜呼哀哉了。
“义玄,把圣旨放在他的桌子上,做出自杀的状态。圣旨的备份改成自裁。“
说完打坐在室中,念动着困灵咒,把赵天师将要投胎的灵魂困在了一个很小的陶瓷瓶里。看着义玄弄完一切后说了一句走。两个人便再一次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阳风继和茯苓安顿好孩子后睡了。三军狂欢大醉不醒。熊燃睡着了,凌涂趴睡在他的床边。
傻眼的是顾华昭,霁祁告诉他把士兵们灌醉后再打开的锦囊是,让大家醒酒。
霁祁一个人回到梧桐树下,嘴角维扬,仰头看着刺眼的月光,抚摸着自己飘逸的白发。诡异的笑着。
阳风继走到霁祁的身边,两个人男人靠在一棵枯槁的梧桐树下,相互凝视着,不知道改说什么。
霁祁默默的叹了口气说,风继兄,你怕吗?两个孩子刚刚出世,若此事不成岂不呜呼哀哉。阳风继却泰然一笑的问道:霁祁,我们认识了多久?你问我这样的话是对我的不了解?还是不信任?
此刻两个人的记忆瞬间被拉回到25年前。在苍茫一片的树林的中心,有一个竹屋,里面坐着一个老者,老者面前有一副棋盘,棋盘的两侧坐着两个孩童。那个老者的名字叫霁雍。他是霁祁的爷爷。那两个孩子自然就是霁祁和阳风继。
老者问:霁祁,风继,你们两个在我这里一年有余。你们父亲将你们交予我是望我可以授予你们盖世的武艺或者绝世的智慧。你们两个是抽签抑或是自我选择便看你们自己的内心和命运了。
也许这就是默契。霁祁在说出智慧的同时,风继也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武艺。两个还算稚嫩的童声在这件竹屋里清脆且夹杂着沉重,别人都说十字路口难选,可更难选的便是这两个背道而驰的路。
老者,白眉轻皱。仿佛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一样。可他也明白,这是上天给两个孩子安排的路。干咳了几声后说道,既然你们选择了这样路,就为了它去奋斗吧。霁祁要西行到天山寻一道骨仙风的年轻人,他无名无姓,行踪不定,一切随缘。风继要向东行,去武陵山的鹤梅居士到时候拿着这个信物便可拜他为师。一去20年。路上小心,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已然把我那两者灵兽与你们心意相通,霁祁驭着赤火玄灵凤,风继驾着惊雷墨骨麟。收拾一下行李各自散去吧。
两个孩子起身,转向霁雍,三跪九叩后退出了竹林。老者默默的说一个惊世的帝王,一个治世的谋士。成则生,败则死。一切看命吧。
放下回忆,霁祁说:我只算出你会成为帝王,却还未算出你何时会成为这国之君,而我心血已去,已无占卜之能,明日一战,生死未卜。
风继却笑道:输不可怕,你们在我身边打着酣畅淋漓的一战怎样都好。
霁祁起身作揖道: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请君无戏言,此战无论胜败,忆龙我便要带走。
风继没有想到在这关头,霁祁还会再提带走忆龙之事。便说道:你我兄弟二人,不会因这君臣二字分道扬镳吧。
霁祁说道:你我自幼儿时已然为挚友,你如何我怎会不知,只是此事乃我天命使然,愿君莫要推辞。许我一诺,仅此而已。风继此时也是两面为难。可大战在即,琐事理应不再提,便许了这事。霁祁一脸悲伤的看着风继说:风继兄,明天之后我们若为君臣俩别,若为阴阳相隔,我都必定将忆龙培养为治世之能人。
本以为战前会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又欲言又止,风继回营帐料理事务,霁祁坐在梧桐树下举目望天,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