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刺客?这明明是有人拦轿喊冤嘛!去!你们眼睛瞎了,还不快将刀剑给收起来?“一看清那刺客竟是一名女子,还双膝跪地高举双手的模样,这场景活脱脱像极了古装剧中的情节,当然只差了一张状纸。不过聪明如她,她岂会看不出这女子的用意?唉!
将苦主当刺客?这像话吗?可话说回来,在冥界居然会有人拦轿喊冤,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呀!说什么她都管定了!
“但是……”侍卫无法放心而迟迟不肯收回兵剑。实在是他们死不足惜,王后绝不能伤了一根寒毛。否则他们要如何面对撒旦王,所以这命令他们能遵从吗?
“好呀!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服从我的命令!来人……”
比一情景霎时令柳语雁为之气结。闷在宫中数星期。好不容易才撒娇成功地让她老公改变心意放她出来喘口气;而一出宫就遇见这史无前例的趣事,结果……哼!看来这些侍卫压根未将她这个王后给放在眼中!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雁儿,你没事吧?怎么会有刺客?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冥界来行刺你!来人,将她拿下!”在逍遥殿上一听见大门特卫的禀告,撒克拉寇尔顿时胆战心惊地使用法术来到柳语雁身边,就将她拥人怀中;而发觉爱妻并未受到丝毫伤害,他的眼光才移向那被侍卫用刀剑团团围住的刺客——一个女刺客?他颇意外地想着……
但无论刺客是男是女,谁想伤害他心爱的女人,她就别想再看见明日的朝阳!
“住手!谁敢动她我就治谁!”奋力将头从亲爱的老公强壮的胸怀中探出,柳语雁火大地撂下话,眼光则迅速膘向被那刀剑包围的女子。哦!可怜的女孩,铁定是吓坏了!
“雁儿,你在说什么?她可是要刺杀你的刺客,你该不会是吓傻了?”撒克拉寇尔诧异地说。他亲爱的老婆居然想袒护一个要夺敢她生命的人!啧!她的脑筋八成是“秀逗”了。不过,这回他可由不得她!
“你才吓傻了!不,你根本是非不分!你仔细看看她,手上一点兵刃也无,还有一冲出来就高举双手跪在地上,她哪里像是要来行刺我?她分明是有着天大的冤屈!”柳语雁一挑眉地说明。聪明如他,岂会看不出那女孩意欲为何?想必是过于担心她,而未曾正眼地瞧那女孩一眼;可攸关一条人命,她当然要他睁开暂时被糊住的“蛤仔眼”,否则,这可是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圣德!
撒克拉寇尔微蹩眉地瞅着她,然后暗叹一口气道:“把刺客带过来!”
冤屈?在他冥界的领土上,甚至可说在他的管辖范围里,岂会有冤屈这种事发生?更逞论还是天大的?但既然他老婆这么坚持,那看看那意因不轨的女孩也无妨。
“王上、王后,民女是冤枉的!民女不是刺客啊!”一被带至软轿旁一对身着银色系列服式的男女面前,温梦霓忙不迭地跪倒在地,并低着头表明。刺客——这是相当严重的罪名!而她不是刺客,那么这罪名她哪承受得起?幸好那王后明辨是非,否则她岂非一命呜呼?那她的苦又有谁来还她一个公道?
柳语雁闻言,抛给她老公一个得意的眼神,这女孩果然是冤枉的!她就说嘛!明明是拦驾喊冤,却被侍卫硬当成刺客还惊动逍遥殿。试想若非她津通电视剧,这女孩的冤屈可又要多一笔喽!
“起来回话。”撒克拉寇尔沉声命令。他都尚未看清楚这女孩是何身份,他老婆就已摆出胜利的神色。唉!只说一句“冤枉”,那她就真的冤枉了吗?也要听了才知道。
“是,王、王后!”温梦霓恭敬地回答,然后才站起身。而在看清冥王与冥后的外貌,她有片刻的讶异……实在是那冥王简直英俊得过分,而冥后实在称不上是大美人,充其量只能说她非常可爱。
不过,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两人脸上那浓浓的爱薏。看来。他们是相互喜爱;而她……唉!她能重新获得她的爱情吗?若不,她将何去何从?
在看清温梦霓的脸,撒克拉蔻尔诅咒一声。啧!才刚解决一桩头痛事,现在又进出这一桩。唉!为何没事就没事,有事就接二连三地来……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绝不能让他老妇插手此事!
否则没事都变有事,小事都变大事,那就伤财筋啦!
“你叫什么名字?有何冤屈你就说吧!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柳语雁温柔地问道,内心则是雀跃无比。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过过包青天的瘾。若让她为这女孩洗刷了冤情,恩!她不就是柳青天了吗?
“谢王后!民女叫温梦霓,乃是凡界人士。”温梦霓感伤地回答。上天保佑,总算有人能帮她出头了!而哈陶尔,她一定要他负起责任,他别妄想赶她回去!
“凡界……原来我们还是同乡。好,冲着这一点,我更是帮到底了!”柳语刀一怔,复豪气干云地一拍胸民而站在一旁的微克拉寇尔可是看得心惊肉跳……刚刚被她抢先一步开口,而后无戏言,他若阻止她,这小泥于恐怕又要跟他用脾气了!而前回冷战刚完,说真格的,他可不想再来一回;但他若不阻止她,一定又会出状况。
“雁儿,你不是要去探访你的干妹妹吗?”他不经意地提醒她。
“啊!我都忘了!但梦霓……”柳语雁这才猛然想起自个出宫的重要事情。她必须为自己帮倒忙一事向梁凤如致歉,而亲自去才显得她有诚意;如今半路杀出温梦霓一事,同为凡界人,她岂能坐视不管?
“她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一定会处理得很圆满的。”撒克拉寇尔微笑着保证。
“圆满?撒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处理就不圆满吗?我知道你认为我只会找麻烦,你看着好了,我语雁哪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我一定会完美地洗刷温梦霓的冤情的!”
圆满?她老公分明就是在讽刺她处理梁凤如一事而大摆乌龙。
哼!她不过是错估了火奴鲁鲁的想法,那是因为她跟他不是很熟,
所以才会帮倒忙,所以这能怪她吗?当然,不可否认的,这是她柳语雁毕生以来最大的耻辱,而她必须洗刷这个耻辱!
“雁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好、好、好!随你吧!你要处理就处理吧”撒克拉蔻尔无奈地一摊手。他老婆已完全曲解他的用意,若他再坚持,以她冲动又莽撞的个住,她绝对会恼羞成怒和他卯上了!那么痛苦又倒霉的人绝对是他,而哈陶尔……唉!
他还是看着办吧!
“你放心,我会做得很圆满!”语雁自信满满地声明。
“那你不去探访你的干妹妹了吗?”撒克拉寇尔暗叹道。他这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撒旦王,为何总是对她完全没辙?明知道百分之九十九会出问回,却只能眼睁睁地任她去胡搞瞎搞。唉!
也罢!这或许是上天给他们的考验。爱情嘛!走得太顺,似乎也没意思。
“事有缓急,我明天再去探访她也不迟。”柳语雁略一思考地回道。待眼光瞄到一脸困惑的温梦霓,她不禁抿出一丝笑容:“你跟我回宫去吧!这里不适合谈话。”事实上,她是不想让她老公晓得温梦霓的冤屈,否则他若在暗中插手,那不就显不出她的能干了?
毕竟,她可不想永远做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一无是处的王后。
“哦!是的,王后!”温梦霓错愕地服从。在听见冥王和冥后之间的谈话内容,她着实难以相信……堂堂一界之王,泰半是不容人质疑的权威,可偏偏他却依了柳语。由此可知,他是多么地爱着她。
“来人!摆驾回宫!”柳语雁握住温梦霓的手边走进轿中,边大刺刺地下达命令。此时,逍遥官大门陆续奔出惊慌失措的文武官员,毕竟,王后遭行刺,这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王……王后……”率先抵达,仍站在原地,却一脸高深莫测的孟沙纳闷地叫唤。那轿中之人不就是王后?看样子刺客一事已然解决,但依王后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而言,她怎么会打道回宫?
难道是被刺客给吓坏了?
“没事了,尔等退下吧!来人!传哈陶尔来见朕!”撒克拉寇尔沉声吩咐。原本在逍遥殿上,他正纳闷他的未到;现在不用说,绝对是因为温梦霓的关系。男人呀!一论及感情就全走样,而他也好不到拿里去!
“臣哈陶尔拜见大王!”而东奔西跑一番的哈陶尔远远就瞟见逍遥宫的异状,顾不得寻找温梦霓的踪影,慌忙飞身过来就听见撒克拉寇尔的旨意。他忙恭敬地单膝倒在地,内心狐疑地想着:
朝中大臣与王齐聚逍遥宫前,想必是发生大事!但冥界能出啥大事?奇怪?
“来得正好,瞧你做的好事!”撒克拉寇尔脸色一沉地诉道。
而文武百官在看见王难看至极的脸色均悄悄离开,生怕离开得太晚而扫到台风尾,岂不很衰?
“臣惶恐,大王赎罪!实因府中临时出了一点状况故不克前来,还请大王恕罪!”哈陶尔心乱如麻地说。温梦霓不知跑去何处若有个闪失,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恕罪?你想着求朕的饶恕?你的家务事已打扰到朕。你究竟是怎么处理事情的?你说!”撒克拉寇尔冷声而明白地告诉他。
事实上,瞧他此刻心神不宁的模样,他实不忍让他为温梦霓的安危担忧,否则他答非所问,也挺令人头疼啊!
“臣的家务事?”哈陶尔一呆:“大王,你是说梦霓……”
“她现在在雁儿那里。”撒克拉寇尔没好气地回道。
“什么?她怎会在王后那里?”焦急的心一安定下来,哈陶尔相当惊诧地问道。,任他想破了脑袋,也猜不透温梦霓怎么会和柳语雁走在一块?究竟温梦霓是用什么方法才得以接近柳语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毕竟,事情若和柳语雁牵扯在一起,就绝非是好事!
“这就要问你了,"撒克拉寇尔冷笑着将问题丢还给他。没道理他这个做王的还要回答臣子的问题,尤其他还没责问他无端给他带来麻烦呢!
“我?臣惶恐……臣实在……”哈陶尔顿时心一冷,并惶恐地说:问他?天晓得他的恼袋在一瞬间不知峰回百转过几回,其所得的答案却是——莫宰羊。
_“行了,起来说话。”
“谢大王!”哈陶尔忐忑不安地站起身。
“谢是不用,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雁儿前回还没找你算帐,今天你可替她找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好理由来修理你了。”撒克拉寇尔满是同情地瞟了他一眼。唉!可怜的人,下场堪虞哦!那他何忍再责罚于他。
“梦霓吗?”
“不错!她拦了雁儿的轿子喊冤,差点被侍卫当成刺客给绳之以法……”
“大王,她受伤了吗?”哈陶尔闻言担忧地叫道。刺客?这是何等严重的罪名?就不如在查明身份前,她是否受伤?
“你倒是对她一往情深嘛!她现在可是要告你呢……”撒克拉寇尔不禁挪榆道。自己都大难临头了,还担心原告是否受伤害?
唉!莫怪人云:谁用情愈深,就注定要吃苦受罪啦!
“告我?如果这样会让她开心一点,就随她告吧!”哈陶尔无奈地一耸肩。在得知温梦霓平安的消息,其它,他并不在意。
“是吗?联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否则她怎会从凡界来到冥界还拦轿喊冤?”撒克拉寇尔费解地询问。
而这中间过程铁定又有人知法犯法,若不,温梦霓怎会找上门来?
“臣不知。”哈陶尔思索片刻,然后摇摇头道。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不知道呢?”撒克拉寇尔一挑眉道。一个女孩冒死拦轿喊冤,必定是遭遇了重大打击;而他可是此事件中的男主角,他岂会不知?
“臣真的不知。”哈陶尔努力地思索,却仍想不出个所以然。事实上,如果他知道的话,今日就不会搞出这种局面来。话说回来,她的拦轿喊冤,这冤究竟为的是哪一桩?是因为他的不告而逝吗?
但这值得她舍弃生命来至冥界吗?而她在见到他时的神情与反应,此时回想起来,应是喜悦比忿怒来得多。难道……这可能吗?
就连她临去时所说的话,仿佛都像在印证他心中所得到的结论;但,这是真的吗?他能相信自己的结论吗?而谁能告诉他结论无误而非一相情愿,谁……等等!他或许知道些什么,毕竟人是他带来的,对!他必须去找他!
“你真的不知吗?”撒克拉寇尔相当怀疑。此刻显现在哈陶尔脸上的神情,他绝对是想到了什么,而他岂能错过?
“请王恕罪!臣尚有急事先告退了。”
“什么?你……等等……”撒克拉寇尔错愕地注视着哈陶尔幕然旋身飞去。
这像话吗?他这个做王的还没准许,这臣竟胆大包天地飞走!
唉!那他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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