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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丹凤──”甄宇白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尤其在看见她四哥头破血流的一幕,那么血淋淋的画面;虽然她很气他,但他总是和她流有相同血液的亲手足,若非手扶著秦关星沉重的身体让她快喘不过气,她早就冲过去检视四哥的伤势了。
“我不打伤他你想带走秦教授吗?这里交给我,我会等你安全离开再打电话叫救护车。”拿花瓶打伤甄宇北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随后赶来的朱丹凤。
“但是……”吃力的拉著秦关星,甄宇白担忧的看著刚刚还张著眼,现在却呈昏迷状的甄宇北。她四哥还好吗?该不会……
“你还但是什么?你打得过你四哥吗?再加上一个我联手也打不过你四哥,你还不趁你四哥昏倒时快救走秦教授,如果等他醒来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你知不知道!?朱丹凤气急败坏的叫道。在看见甄宇北因她那一重击而血流满面的模样,她也吓得慌了手脚,只是在秦关星尚未脱离险境时,还是得要有人顾著昏迷的甄宇北并确知他无法突然清醒后追回她们,不然她早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喔。”甄宇白一愣,霍然了悟的看了甄宇北一眼,虽然担心仍赶紧扶著几乎半昏迷的秦关星朝大门走去。
看著甄宇白使出吃奶的力气扶走秦关星经过她身边,朱丹凤在看见他被扯破的衣衫霍然瞠大眼,然后她难以置信的闭上眼再睁开看向甄宇北扯露在西装裤外的衬衫一角──
“天啊!”她低呼出声。本以为甄宇北仅是玩弄女性罢了,孰料他连男人都不放过。
眼角余光在瞟见甄宇白扶走秦关星步出北门后过一、两秒光景,甄宇北睁开故意佯装昏迷而紧闭的双眼,他还有些事要跟这个胆敢打破他脑袋的女孩好好聊一聊。虽然她陰错阳差的帮了他一把,但活了二十八岁,他别说流血就连摔倒擦破皮都未曾有过,而她就这么毫不留情、心狠手辣的用花瓶打破他的头。如果说她是个男人也就算了,偏偏她竟是个女的,一个女人──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女人看见他总是趋之若鹜的想获得他的青睐;就算是未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但初次见面就能下此重手,活像是对待深仇大恨的死敌一般,他可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曾得罪过她?
“你是谁?”迎上她前一秒还是惊震万分的眸光,下一秒已迅速转换成深恶痛绝的瞪视,甄宇北有点被搞糊涂。他可以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她,不懂初见面的她像是看见杀父仇人似的凌厉噬人眼光所为何来?
“你管我是谁,你这个该死的大臭虫、大滢魔!你比还不如,今天我朱丹凤要为民除害!”迎上他清醒的眼光,朱丹凤大吃一惊,迨忆起他可恶透顶的行为后,她不禁怒发冲冠。
“什么?”为民除害!甄宇北一呆,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著眼前这个还算娟秀的女孩。
“看招!”朱丹凤抬脚趁他尚未意识过来就对著他胯间狠狠地大力一踹,对这种滢孽不道的臭虫压根不需要太客气,特别是那祸根,哼!最好一踹从此不能人道,那可是世间一大福音呀!
“啊!”甄宇北因这一踹当场痛不欲生的吼叫,弯下腰忙捂住受创的胯间,一张脸霎时变得青白。
“活该!这是你应得的报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侮良家妇女?哼!连男人都不放过,我不会帮你叫救护车,你去死吧!”朱丹凤被他凄厉的惨叫声吓了一跳,可在想到他的所做所为,她立刻冷下脸的撂下话,然后不屑的转头走人。
“疯婆子──你给我站住!”甄宇北紧咬著牙想撑过胯间的巨痛,好将那踹伤他命根子却要一走了之的女神经病给逮回来;无奈别说逮她回来了,他连想站起身都施不上力,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逍遥的从他视线中消失,他──恨哪!
咬牙切齿的不住深呼吸,他连移驾到电话旁都痛得不能成行,甄宇北敢肯定自己的命根子九成九是伤得不轻,搞不好真伤得从此不能人道。
“发生什么事?”甄宇发看著手捂住胯间的甄宇北一脸痛不堪言的表情,他没好气的问道。
“帮我叫西过来。”甄宇北闻言抬起头无力的说。尽管他极想把那个叫朱丹凤的疯婆子给先抓回来千刀万剐,可当务之急还是先治疗他重创的命根子要紧。
当然,他适才的遭遇也不容太多人知晓,特别是他的手足们,否则他被女人给踹伤宝贝的笑话将会伴随著他一生老死。他再度低咒那该下地狱炸油锅的疯婆子,幸好她白痴的留下姓名,否则还要他费上一番工夫调查,哼!
“妈的!你怎么流这么多血?”甄宇发一见满脸血污的甄宇北,忙不迭的冲到他身旁。四哥的身手和他可是不相上下,如今却被人打破头还一脸痛苦难当的模样,总部竟无一人发觉。可见对方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其身手怕是在他之上;思及此,他忍不住火大,没人能欺侮他兄弟,就算他打不过对方,但还有他东、南、中哥在,对方显然未将他们四喜盟放在眼中。
“发,叫西来。”甄宇北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因为那是一个特大丢脸的过程,幸好他的头被打破,否则他还真不知要如何光明正大的请甄宇西过来治疗;毕竟隐藏在裤裆中重创的命根子可比脑袋血流不止的情势要严重太多了,那关系到他日后的男性雄风和幸福呀!
“北哥,是谁打伤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就算我不能,还有东哥、南哥,中哥,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没人可以……甄宇发怒火攻心的急问道。他现在恨不得能把那打伤他四哥的凶手给抓来毒打一顿,没人能伤了四喜盟的四当家还能逍遥法外。注意,这个“法”是四喜盟的刑法,而非法律的法。
“你给我住口,我自己会替自己讨回公道,不需要假藉他人之手,现在你只要帮我叫西过来,我就感激不尽。”甄宇北闻言一惊的打断他的话。开玩笑,让他的兄弟们为他出头,他男人的尊严岂非荡然无存?如果那疯婆子道出一切过程,他干脆一头撞死省得被耻笑得抬不起头来。
“北哥,你不用客气。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被人家欺侮就是我被人家欺侮,也等于四喜盟被人欺侮,我们甄家丢不起这个面子,四喜盟更丢不起这个面子,我……”
“你给我闭嘴!你若真是我兄弟就不会让我一直血流不止。我如果失血过多而亡,你就是杀死我的第一头号凶手,害自己的兄长无法及时医治,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而且这消息传扬出去,道上的兄弟会如何看待四喜盟,你──想做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人吗?”
甄宇发一愣。他不懂四哥怎会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在他头上?他费解的抓抓头,看著他四哥眼中噬人的恐怖眸光。他怎会是杀死他四哥的第一头号凶手?他的头又不是他打破的……
“还不快去叫西来,你真想替我办后事是不?”甄宇北暗叹口气的斥道。早该知道小弟不用脑多年,但也不该蠢笨到这种地步吧?或许他真该建议他大哥帮他请个家庭教师重新学习课业才是,反应简直比小学生还不如?
“喔,但是那个凶手……”
“等我好了,我自然会找她好好地算这一笔帐,不劳你费心,没人能伤害我却不付出任何代价。”甄宇北冷冷地说,眼光在瞟过一旁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瓶碎片再移回自个的胯间时更显陰沉。
“喔。”甄宇发点点头。他开始同情起那个打伤他四哥的凶手了,因为无论明的暗的,他都很难逃过他四哥的制裁;最好的方法是在他四哥疗伤期间逃到不知名的国家,否则连自个如何死的都不晓得。话说回来,他干么替那个打伤他四哥的凶手担心?他是罪有应得,只是为何他的脑海突然浮现一张明媚的容颜,难道……不会吧?凭她一介女流哪可能动得了他四哥一根寒毛?凶手不会是她,毕竟他四哥对女人的魅力向来是无远弗届,所以不会是她,既然他四哥要自己报仇,他倒是可以把心思放在那个恰美人身上。嗯,不知她离开四喜盟没有?
“你发什么呆,不会是在想女人吧?还不快帮我叫西来!”察觉他小弟神游不知何处的眸光,甄宇北仅存的一点点好脾气霎时全消失得无影无踪。撇开他不说,他头上的伤口还真是流了不少血,他开始觉得头昏目眩,而他小弟却不知道在作啥春秋大梦?
“喔,我这就去。”想女人,甄字发顿时心虚得红了脸忙走出北门。妈的!他四哥真不愧是泡马子高手,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只是以他此刻的肺活量,好像不似快要嗝屁的人,但他脸部的痛苦表情却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难道是中了内伤不成──嗄!那他得快点找到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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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宇白才扶著秦关星走过转角,她就发觉自己的手臂快使不上力了。本想直接把心爱的人儿送回家,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她无力的看看四周,她唯一的选择是寻找一个暂时躲藏的安全之所──白堂,一个虚设、权充她偶尔休憩的场所。
思及此,她赶紧朝白堂所在之地走去。一路紧咬著牙强撑著秦关星沉重的身体气喘吁吁的迈进。天!看秦关星如此苗条,没想到人竟挺沉的,偏偏她又不能找人帮忙,等她来到白堂大门,已是汗流浃背加手软脚软。
好不容易独自努力撑到现在,她不能倒下去。甄宇白硬是腾出一只手开启电脑设定的大门,然后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的拉著秦关星跨过门槛,最后才双双倒卧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
但脑袋在触及地面的那一刹那,甄宇白痛呼的哀叫一声。尽管有厚重的地毯化去不少脑袋撞地的痛楚,但加上一个人的重量,她还是痛得泪水直流;不过,被秦关星压在身下的感觉好像有点奇怪,明明是两个女人胸对胸,照理说该是柔软而不是**的──
“你……甄宇白……”强大的撞击让昏迷的秦关星一时为之清醒,在看清眼前的脸庞,秦关星毫无犹豫的开口。感觉到身下的女体突然猛烈的一动,晕眩使他又坠入黑暗中,渐渐吞噬他不愿失去的意识……
那一声轻喃让甄宇白心儿犹如小鹿乱撞般的狂跳不已,抬眸望著那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她几乎迷醉在他出尘津致的五官上,特别是那大小薄厚适中的朱唇,微微上翘的唇型弧线像樱桃般吸引住她的视线;事实上,它简直就像在告诉她──来,亲我呀,来亲我呀,甄宇白不禁吞了一下口水。
天呀!她想亲她,好想好想亲她喔!但她此刻昏迷不醒,她又怎么可以趁人之危的偷亲她呢?这是不对的,如果她冒犯她,那她的行为跟她四哥又有何分别?但她昏倒了,偷亲她一下她又不会知道,反正她只亲一下,一下就好了,她根本就不会知道──
不行!如果她正好醒来、那场面岂不是很尴尬吗?但她叫了她名字后又昏过去,可见这次她真的昏迷了。所以她偷亲她,她应该不会醒过来,她只要轻轻、轻轻地……保证她绝对不会知道;就当做是她救她的小小报酬、慰劳慰劳自己的辛苦……
一下就好!甄宇白把心一横,然后微仰起头将嘴唇贴上秦关星的……那不可思议的柔软让她心慌意乱的忙别开。见秦关星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紧闭双眼,那柔软的红唇瞬间又攫住她的视线,她再次无法克制的贴上她的柔软。这回,轻触已无法满足心中冉冉而生的渴望,她略用力的唇瓣,想尝尝那滋味是否一如小说中描述的甜美──
“……唔……”唇上的重量让秦关星下意识的蠕动,偏那重量侵占著不放开,他无法任它霸占掠夺,意识至此是完全的被剥夺──
嗄?甄宇白被秦关星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睛却不敢看向那张绝美的容颜会用何种眼光注视她。她醒了吗?她知道她偷亲她吗?早知道她就亲一下就好了,干嘛贪心的又亲一下?现在该怎么办?
心慌了好半晌,甄宇白终于发觉身上的人毫无动静,她才缓缓地抬眸、小心翼翼的观看──秦关星依然紧闭著双眼,显然还是在昏迷当中,她不禁暗松了一口气。视线再度触及那张的朱唇时,这回她真的不敢再乱来了,就这样看著看著,疲倦逐渐席卷她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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