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异味，他需要换一套新衣服，才不会觉得别扭。

    尤其是夏天，西装、衬衫一定要经常换，说他有洁癖又不尽然，他只是喜欢那种清新的味道。

    在脱下衬衫时，他赫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迷恋向-，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跟他接触时，他就爱上了他迷人的馨香。

    原以为男人身上一定有着让人难以忍受的体臭，刚好向-上班前有洗澡的习惯，没想到这竟然是让他爱上向-的主因。

    或许，爱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感觉。

    厘清自己的情感，丛-更确定自己喜欢向-，他愉快的拉开衣柜，准备换衣服。

    在拉开衣柜的同时，他愣住了。

    「这家伙真有心！」

    他欣然一笑。

    丛-发现，他没来公司向-也没偷懒，把他的西装全部洗好，皮鞋也擦得亮晶晶，他觉得自已似乎太欺负他了。

    他看着清洗干净并且用透明塑料袋套着的西装，以及排列整齐的闪亮皮鞋，想到向-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擦鞋的模样，他突然心疼起来。

    晚上就带客人去酒店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思及此，丛-喜孜孜的开始换衣服。

    ***************

    丛-兴致勃勃的偕同虞仲和三名客户驱车前往狄乐酒店。

    「这家店我们不是前些日子才来过？」虞仲惊讶的问。

    除非很有特色，否则丛-是不会光顾同一间店两次。

    「这是向-他们家开的。」丛-简单的说明。

    「哦!」虞仲露出明了的表情。「可是霓虹灯没有开，会不会公休？」

    「是呀！奇怪？进去看看。」

    丛-心里也担忧起来，但转念又想:会不会是向-趁妈妈不在提早打烊？

    请客户在车上等，丛-和虞仲一起进去瞧个究竟。

    他们进到店内，只见到两个服务生在打扫。

    酒保阿成喊住他们：「对不起!我们今天没有营业。」

    怎么到处乱七八糟的？

    虞仲好奇的问：「你们在改装潢？」

    「不是，是被流氓砸的。」

    闻言，丛-和虞仲面面相觑。

    「老板呢？」丛-忧心忡忡的问。

    「老板？」

    阿成从来没有见过老板，不知道丛-指的是谁。

    「向-呢？」丛-担心他的安危。

    「昨天老板娘……发生一些事，小老板……在处理。」服务生支支吾吾的；不知眼前人的身分，所以他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告诉他。

    「发生什么事？」丛-紧张的问。

    难怪向-今天的神情怪怪的……

    「这……」

    阿成犹豫着，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你说！我是向-的朋友。」

    朋友吗？太好了！

    「老板娘欠赌场的钱……」阿成滔滔不绝地对丛-细说事情的始末。

    丛-越听心情越沉重。

    他喃喃地说：「向-发生这种事，为什么没对我说……」

    跟他这般见外，明天到公司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

    「可能是他想自己解决吧！」虞仲安慰丛-，要他宽心。

    「对呀！小老板说要自己解决。」阿成附和。

    ***************

    「就这一点钱，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呀？」流氓对向-大声咆哮。

    「就这么多，要就拿去。」向-认为这些人赚的也是黑心钱，不必对他们客气。

    「向-，妈对不起你。」

    向静懊悔得嚎陶大哭。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向-，害他把车子卖了。

    「妈……」

    事情已经发生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再来责备她也于事无补，向-也不想多说什么。

    「不要在那里演戏!」流氓踹了向静一脚。

    「你干什么！」向-护着向静，对踢向静的人喝道:「只会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好!那老子就打你。」

    啪！

    那个流氓一扬手就给了向-一巴掌。

    「啊！大哥，求求你，什么地方都可以打，就是脸不能打，他还要靠这张脸吃饭。」

    妈！-是在帮我吗？向-感到很悲哀。

    果然……

    惹火了没收足钱而发怒的流氓，那些人对向-拳打脚踢，不但打伤他的脸，还重击他的身体……

    「啊——」

    被三名凶狠的流氓围殴，向-倒卧在地，抱着疼痛的身躯痛苦声吟。

    「大哥!求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把他打成重伤，他怎么有力气还钱？」为了阻止流氓殴打向-，向静跪地求饶。

    有个流氓觉得向静讲得很有道理，便用手示意其它人住手，留向-一口气去筹钱。

    另一名流氓抓住向爵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凶恶的说：「再给你三天时间，届时若还不出钱来，下场可不只这样，听清楚了没？」

    「向-！你不要紧吧？」向静心慌地捧起儿子的脸庞，她对那些流氓哭喊：

    「你们把他打成这样，三天也好不了，至少要给他一个月……」

    向静心如刀割，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贪念竟害苦了向-，她知道短短三天向-是不可能筹到那么多钱的，所以她想多争取一些时间，让向-逃到国外。

    「讨价还价？-想讨打呀！」

    流氓把脚踩在向静的身上。

    「没有关系……」

    向-神色黯然地望着向静，他苦笑着。

    谁教她是他妈，她做了什么愚蠢的事，他都会原谅她。

    「向-……」

    向静本想小声的对向-说：不要管我，自己的命要紧!无奈被流氓猛力推开。

    「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这已经很宽宏大量了，到时候老子若没有拿到钱，就让你们死无全尸。我们走i」

    「哈!人命一条——」向-凄厉的笑着。

    在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灰心时，生死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分别了。

    此时流氓又把向静带走了。

    他紧闭着双眼忍受阵阵痛楚，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在流血，血好像快从喉咙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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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呢？」下午一到公司丛-便赶忙询问虞仲。

    「他……没来上班，平时向-都很准时的……」

    虞仲想为向-说点好话，却被丛台打断了。

    「打电话给他！」丛-有不好的预感。

    向-家里是开酒店的，生活圈本来就比较复杂，再加上他妈妈欠赌场的钱，更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我去查查看。」

    虞仲也感觉事态严重，他立刻到人事部调数据。

    十分钟后，虞仲才赶回来对丛-报告：「酒店的人说，向-和他妈妈回家拿钱给要债的。」

    「问题解决了？」丛-沉声问。

    「应该是吧！」

    虞仲觉得向家有本事开酒店，应该就有能力解决。

    「打去他家问问看。」丛-还是不放心。

    他记得向-全部的财产是一辆车，他拿什么还债？

    虞仲连忙拿起手机拨号，片刻后……

    「没有人接。」

    「去他家看看。」

    丛台焦躁的站起身来。

    「好！我知道地方，我来开车。

    虞仲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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