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个性又淡凉,而这些全都该死的吸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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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的水沸腾后,于沁沁便将几天前剩下的山薯叶、锅巴、面饼和方才到山上林子里摘来的山菜全扔下锅,胡乱搅动一番,准备煮熟后就饱食一顿。
「-就吃这些?」宫破雷低沉的嗓音响起。
「嗯。难得今儿个菜色这么丰盛,可以顺道请你吃顿饭。」于沁沁总算说了较长的句子。
宫破雷看着铁锅里那一团糊糊绿绿,并不回话。虽说行走江湖经商多年,对吃食卧宿并不讲究,但见面前的女孩似乎日日吃这些看起来像馊食的东西,仍然有些不敢置信。
尤其眼前佳人有着玉荷般的肤色,黑璃般的瞳眸,的樱唇,娉婷且骨肉匀称的四肢,灵秀沉静的气质更将她烘托得较一般闺阁千金出色。这样的丽姿绝色,竟然立在锅前,看着连猪都可能不吃的馊食吞口水……
「吃饱了就去收拾一下,我们要马上起程回庄。」宫破雷瞧了眼于沁沁身上洗得已看不出原本布料颜色的粗布衣裳,又开口道:「算了,等到了镇上,再全买新的呢。」
「哦。」漫不经心地应了声,于沁沁舀了两碗杂菜粥,将一碗递给宫破雷后,径自小口小口啖了起来。
宫破雷看她吃着粥,一脸幸福的模样,心头竟微微泛起了波动,心疼着自己的未婚妻生长于这种环境,住在这种风雨不挡的破屋里,以粗糙的饮食果腹……
他倏地睁大双眼,暗吃一惊。什么心疼?未婚妻?他为何会使用这些字眼,还让这种莫名的情绪滑过心底?他不是早已决定要退婚,只认为她是自己的义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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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个多月的兼程赶路,于沁沁和宫破雷终于进入了疾-山庄所在的城镇内。
于沁沁一路上安安静静,不是做针黹刺绣,就是翻看父亲留下来的书籍。宫破雷也没闲下,审阅着由各地送来的账本,注意各处管事经营商行的状况。
离开于家木屋前,宫破雷要求于沁沁要在人前覆上面纱,他不想因她绝美的姿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尤其当车夫、客栈小二甚至是路人不经意窥见她绝丽姿容时的呆愣惊艳模样,往往会引起他一股杀人的冲动,私心地不愿旁人再看到她的容颜。
刚开始,他很满意于沁沁像个隐形人似的,躲在马车和客栈房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宫破雷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自己心中那股想见到她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他时常放下账本,便往于沁沁所在的地方走去,只为了看她一眼。他也常惊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愚蠢举动。
或许他真该顺了母亲的心意,娶了于沁沁。毕竟,他年岁也不小了;毕竟,他也该找个媳妇生下继承人了;毕竟,于沁沁是第一个引起他莫名情绪的女人……
宫破雷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向清明的脑子,现在像浆糊似的乱成一团。
「真是该死的于沁沁!」他柔着发疼的额际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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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沁沁坐在客栈房间里,翻著书皮已然破烂的书册。她一向随遇而安,对任何人、事、物皆不欲不争;由于自小与父母亲居住在山林中,也习惯一个人安静的过活。
而父母过世后,不擅与人交际的她更加安静;若非猎户老夫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木屋探望及代她采购杂物,恐怕她就要忘记如何说话了。
宫破雷带于沁沁下山后,便让十四岁的丫鬟小喜随身伺候,还替她买了许多新裙衫、鞋袜。但于沁沁总习惯性地挑些暗色、耐脏的衣服穿,一头滑缎般的长发也仅扎了条粗辫子,打扮得比寻常人家的丫鬟还寒碜。只一张粉莲似的脸蛋,仍是让人惊艳不已。
宫破雷有感于自身情绪的失常,一路上刻意避开与于沁沁碰面,但越是蓄意回避,他反而更想见到她,彷佛身体里每一滴血液都在促使他往她走去……
再也按捺不住想亲近于沁沁的渴望,这天,宫破雷决定要与她一起用晚膳,并告诉她,事情有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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