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会被慕容华甩了不奇怪,她会和另一位普通男子交往更不奇怪。\WWW、Qb五。c0М/
所以,那些日夜蚤扰消失了。主角都不见了,还找她干嘛?叙旧吗?太可笑了,如今她们只偶尔会来通不死心的追问电话罢了。
「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
「真的没有啦,除了名字以外,其它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向都是他找我,我又没找过他,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或手机几号。」
「你没想过要问吗?」
「我?拜托,他愿意跟我交往都已经跌破我的眼镜了,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哪敢追问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啦,所以请不要再来烦我了行吗?要是让我现在的男朋友不开心了,你们负责啊?」
于是,在依依开学一个多月后,那对姊妹花就再也没来烦过她了。
老实说,比起以前那个美得冒泡的花神,她还比较喜欢现在这个福福态态的平凡花神。至少出门时,他们不再是众人行注目礼的焦点,可以轻轻松松地到处闲逛,顺便做点一般人会做的傻事。
虽然每次一回到家里,慕容华总是会迫不及待地立刻变回「原形」——那个美得引起众家女子觊觎的花神。不过对依依来讲,他长得什么样子,实在无关紧要,她喜欢的是他,并不是他的外表。
然而,真正的问题还是照样没能解决。
无须经过花精灵的转告,他们俩就知道唐珠儿尚未死心,因为她并没有再与翟天柏重新订定婚约。而且即使她与依依的「情敌」关系已经消失了,但是她还是会没事就来找她聊聊慕容华,因为她「很思念他」。
依依似乎还是只能等待她自动忘怀慕容华,希望她下一个愿望里完全没有慕容华任何一个字的存在。
问题是——「没有时间了。」慕容华脸色沉郁地警告。「你的气色愈来愈差了。」
依依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
「哦?那怎么办?」
「我叫你尽量避开她的!」
依依闻言叹了口气。「我是尽量在躲了呀,可是没辙啊,人家是闲闲没事干的大小姐,也不晓得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有那闲情逸致到处堵我,我又不是你,眨个眼人就可以消失不见了,躲不过嘛!」
慕容华更陰郁了。
「我早说过她一找到你之后就会紧紧缠上你了。」
「你是说过,」依依承认。「但还是躲不过啊,没见到面根本不知道会是她嘛!
而且你老是叫我不要去上课,那根本没道理嘛,无论如何,我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吧?再一年就要毕业了,我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那跟我将来的工作有关耶!」
慕容华冷哼。
「如果这样下去,你肯定是毕不了业,也找不到任何工作,还会没地方住、没饭吃,说不定将来还会爬在夜市地上要零钱。呃不过没关系,你要求的是能自立更生,这样也勉强算是了吧。」他嘲讽道。
依依呆了呆,随即揍出一拳。
「喂,有没有搞错啊?你在幸灾乐祸是不是?这样就算报恩的态度吗?」
「开玩笑,我要你不要上学才能避开她,这样才能多争取一点时间,可是你根本不听我的不是吗?」慕容华陡然拉高了声调。「我要你不要靠近水,你偏要自己跳海溺水,这样能怪我吗?」
依依窒了窒。「可是可是我必须考虑到将来的生活嘛!」
「如果眼前的问题都无法解决了,你还能有什么美好的将来?」慕容华反驳,依依顿时哑口无言,于是他以坚决的口吻命令:「你绝对不能再跟她见面了!」
依依忙点头。「我会尽量的,我一定会尽量」
「不是尽量,是绝对!」慕容华更强硬地打断她的话。
依依蹙眉,神情颇为为难。
「可是我还要上」
「请假。」慕容华再一次打断她。
依依愕然。「请假?要请多久?」
「不一定,在事情解决之前,你就是不能再和她见面了。」
「咦?」依依惊呼,随即抗议道:「开什么玩笑,那根本不知道要多久嘛!」
「没错!」
没错?!
依依猛翻白眼。「少扯了,那样我还不如休学还来得干脆点!」
「那是最好。」
以为依依终于了解自己的处境了,慕容华难得露出赞许之色。「我想你已经了解了,目前的情况最重要,要念书等问题解决了再去念也还不迟。」说到最后,笑容都不小心给他溜出来了。
没想到依依竟然冷笑一声后就断然道:「不可能!」
慕容华一楞。「不可能?」
「对!」依依猛一点头。「我不可能休学,也不想请假,我要好好完成我的学业,就这样!」她斩钉截铁地说。
「你,」慕容华怒意倏燃。「你这个女人怎么老是搞不懂啊,我这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依依绷紧的神情略松。「我知道,但是请你也要谅解,我的环境和一般人不同,一切都是要靠我自己,所以为了将来的生活,我是绝对不可能随便放弃学业的嘛!」
「我没有叫你放弃,只是延后完成学业而已呀!」
「那也不行,你自己也说过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那这段等待的时间岂不是叫我每天坐在那里发呆混日子?告诉你,我可没有办法过那种生活唷!而且,碰到麻烦就退缩不是我的个性,持别是是这种有关将来的大事,要知道在凡人的世界里,学历是很重要的事耶!」
怒火愈盛,慕容华的脸色也愈难看了。「我才跟你说过的不是吗?如果你不听话,到时候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毕不了业的。」
用愈来愈削减的理智,他尽力压抑着提高声音的冲动,依然试图跟她讲理,可是依依却还是顽固地坚持己见。
「我会毕业的!」她自信地说。开玩笑,念书是凭实力,那会这么轻易被这种奇怪的事给左右了。「我也会找到工作的!」
「你你怎么这么固执啊?!」声音终于忍不住提高了。
「没办法,」依依若无其事地说。「因为我是凡人啊,我必须过凡人的生活,必须自己照顾自己,必须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也必须为自己的一切负责。」
所以她不能为了这种「区区小事」就退缩,必须不怕困难,坚决掌握住自己的人生,才能走出自己的路。
「你这个笨蛋,到底要我说几次才懂啊?」慕容华怒骂。「如果现在的问题不解决,你根本没有任何将来可言!」
依依还是一脸自信的无所谓,甚至还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臂膀。
「你放心,这次我发誓我一定会尽量躲开她的,就算爬窗爬墙躲进厕所,或者拜托同学引开她也可以,我一定会避开她的。」
「你绝对躲不开的!」慕容华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样我根本帮不了你!我说过我不能对她怎么样,也不能阻止她,所以如果你不听我的,情况只会继续恶化下去,直到完全无法挽回的那一刻,届时无论你再怎么后悔都来不及了,你明不明白啊?」
「没关系,如果真走到那种地步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依依慷慨地说。
「我知道你已经尽全力在帮我了,这样就够了,真的,我不会」
「你这个顽固的笨蛋!」慕容华终于忍不住咆哮出来了。「什么叫作不会怪我?什么叫作这样就够了?从一开始,你到底哪一件事听我的了?除了一些可笑的事之外,我根本没有帮你做到什么,我想挽救你的将来,你却像只蠢猪一样只会顾虑到一些无意义的事,简直是白疑!」
顽固的笨蛋?蠢猪?白疑?
「喂,喂,你够了没有?」依依脸上的轻松再也保持不下去了。「我知道你不开心,可也要适可而止啊,这样很伤人的耶!」
「伤人?」慕容华嘲讽地嗤笑一声。「等你一辈子都被自己搞砸的时候,那才叫伤人。」他冷哼。「其实我早就该知道了,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该知道了,我想帮你根本就是白费力气,因为你从头到脚、彻彻底底是一个最最愚蠢的大笨猪,无论里外都一样!」
老实说,依依早就习惯人家对她外表的冷嘲热讽了,再恶毒的批评也都是听了就算了。但是此刻,慕容华忿怒下的口不择言却像一把伤害性最大的利刃般狠狠地刺进她心头,挑起她相对的怒意和自卫的本能。
「就算我是一个愚蠢的大笨猪又关你什么事?」她怒吼。「你这个自大狂的烂花,你自己才是白疑、笨蛋吧?都笨到要人家来救你了,还有脸说别人!要你来帮我,不如我自己帮我自己还来得可靠一点,所以,拜托你,以后少来多管闲事了,伟大的笨蛋花神!」
然而她才刚吼完就知道自己错了,相处这么久,她从没有见过慕容华出现过此刻这种反应。不妙!她想着,情不自禁地感到有些瑟缩,同时不由自主地悄悄后退两步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风暴在眸中酝酿,怒气在胸口翻腾,慕容华的脸色却依然愈来愈铁青。
以往慕容华只是很单纯的让她「看到」他的不高兴,不但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胁迫性,反而令人觉得他单纯直率得很可爱。可这回却是第一次他让她真确的感受到他的怒气,仿佛有形的风般在他周身凝聚成形,恐惧的箭矢毫不留情地射进她胸口,令她身不由主的又退了两步,心里也开始发毛了。
「最后一次警告你,」慕容华冰冷地说。「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听我的,否则就太迟了。」
依依战栗地咽了口唾沫。
「好,我我都听你的,除了除了」
看他眼神更趋寒酷,她不觉迟疑了,可是基于一分确知他不会伤害她的认知,因为她是他的恩人,和多余的好强,她还是决定让自己的择善固执(她自己这么认为)继续下去。
「我绝不能牺牲我的学业。」仿佛害怕自己会反悔似的,她说的非常快速。
「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因为那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但是我一定要坚持我的基本原则,该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否则以后要是我习惯一碰到困难就退缩,将来我的人生也只会是一连串的失败而已。」
慕容华的神情更严厉。「如果我一定要你听我的呢?」
依依深吸了口气。「我不会听你的!」她毅然道。
「好,」目中寒光一闪,震怒的慕容华冷哼一声。「那我以后再也不用管你了!」
依依陡然感到一阵不安,正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却只觉眼前一花,慕容华已失去踪影。心中那股不祥迅速扩大,她反射性地立刻冲向卧室,随即在门口呆住,继而双腿一软跪到地上去了。
怎么会这样?
就连那丛巨大的蔷薇也消失不见了。
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从来不愿无故请假的依依连跷了好几天课守在家里,就怕慕容华回来时她不在,或许就把跟他和好的机会白白流失掉了。她不敢出门购物,甚至连晚上都不太敢睡觉,稍微听到一点动静就冲过去察看,但是一直都是什么也没有。
于是她明白这次他是真的火大了。
她真的好后悔,并不是后悔和他对峙,而是后悔当时太冲动了,所以才把慕容华的火气激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她应该要好好跟他沟通才对。
虽然他自大,他傲慢,但是他一向是相当容忍她的。而且他是真的在为她担忧着急,只是因为他不是凡人,所以无法体会生活在凡人世界中的现实与挣扎。如果她能好好和他沟通,即使不能让他了解,至少双方也可以一同找出妥协的方法吧。
可是一切就在几句冲动的话语里结束了。
她原本还打算等这件事结束后,她会利用各种小借口把他继续留下来,然后趁机试探一下他对她的感觉,和他永久留下来的可能性。
好了,现在什么都不必再试探了,她已经明白在他心目中,她除了是一个很倒霉被她救到的愚蠢恩人之外,什么也不是。也毋需去伤那个脑筋思索该如何去问他愿不愿意留下来了,因为他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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