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路边最常见的标志大概就是有关行人与车辆的标志,但在圣安东尼奥市里,却可以看到上面标示了一只鹿的标志,亦即要驾驶们小心鹿。全\本\小\说\网
因为若是驾驶们不注意一点,很可能会突然看见一只鹿从马路侧边篱笆内的树林里跳出来,接着“碰”一声巨响,车毁鹿亡是小事,一个弄不好,自己的小命甚至加上信赖你的乘客们也都可能呜呼哀哉了!
除此之外,在圣安东尼奥的道路上看不到小猫小狗,见到小松鼠的机会却是满频繁的,特别是住宅区的绿地、阳台上,随时都可见到小松鼠和小鸟的踪影。
但另一种与小松鼠极为相似却绝对没有小松鼠那么可爱的小动物也同样常见,那就是令人退避三舍的臭鼬。当你不小心去闻到一股说不出的怪味时,绝对可以断定附近一定有只臭鼬,而且它散发出来的臭味还历久不散呢!
无论如何,在这有如乡村原野般的宁静住宅区里,即使傍晚五点多日光仍盛之时,那一阵阵嘈杂的喧闹声却是显得突兀而嚣张。
刚下轿车的四个人里,安建平勉强撑着差不多要睡到地上去的安沛夫,看他自己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红通通的一张脸、醉眼迷蒙的双眸,可至少他还知道该怎么用自己的两条退站立和走动。
而被黑毓尔抱在双臂上的佟心蕊,她的两只脚早就投降了,只剩下一双玉臂还紧紧地搂住黑毓尔的脖子,一边大声咕哝着,一边往他脸上亲个不停。
“你……知不知道你……很漂亮啊?”
险些咬到舌头的一句话,得到的报酬是黑毓尔愠怒的一瞪眼;他最讨厌人家说他漂亮、美丽之类的形容词!
“是真的啦,我……呃!”打了个嗝。“我跟你……保证,还有啊,你的……呃!身材也一样……棒喔,我每次看了就……就想吃了你……”
这个不错!黑毓尔怒意平息。
而另一边——
“呜呜……我真的爱……爱她啊!为……为什么她不……不等我呢?”
安建平拖着父亲踉踉跄跄地往大门晃去。
“这……这样我活……活着还有……还有什么意义?呜呜……老天太……太不公平了!呜呜……”
没错,恼人的噪音很明显地就是他们父女俩通力合作制造出来的。安建平一边唯唯诺诺地应一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话,一边努力,地要把钥匙插进小小的匙洞里,但是“卡卡卡”用力插了半天,钥匙都快断了,却还没插进去过半次。
由此可推断,他结婚时绝对不能喝酒!
安建平把父亲直住下溜的身躯再扶了扶高,然后回手要继续奋斗打拼,却愕然见到门不知何时已开了!
他真的醉了,自己什么时候把门打开了都不知道……他想着,同时踢开门,把愈来愈重的父亲往里拖拉。
黑毓尔抱着佟心蕊随后进入并反脚踢上门。佟心蕊犹仍在咕咕哝哝着:
“可……可……可是我们还……还没有结婚啊!而……而且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和……和你结婚……”
黑毓尔瞟一眼把父亲扔在长沙发上便迳自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的安建平,绿光闪了闪,从内室里倏地飞来两条毯子盖住他们,他随即反身进入佟心蕊的卧室里,同样反脚踢上门。
“我实在不……不应该喜欢上……我的实……实验老鼠的,但……”她似乎有些困惑。“我……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呢?”
温柔地把她放铺,他开始为她褪去令她不太舒适的外衣。
“因为我在你……身边很有安……安全感吗?还……还是你明明很……勉强,却依然那……那么迁就……我?或者是很……单纯的,我就是……就是喜欢你……你的酷样?”
她似乎想让自己更清醒地甩了甩头,却让自己更难受地皱起了整张脸蛋。
“反正我喜……欢你就对了,但……但是有时候又……有点怕你,你生气的……的样子好……恐怖喔……”她很做作地装出瑟缩的模样。
接着是。
“……可是就这样……跟你结……结婚真的很……很奇怪耶……”她对自己点头,表示很赞同自己的说法。
替她盖上被子后,他也开始脱下自己的衣服。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可是我还……还是希望能……尝尝恋爱的滋……滋味后再……结婚嘛……”满脸向往的她露出憧憬的微笑。
他脱下最后一件。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到什么程……程度,但是……欢是不……不够的吧?”她醉眼朦胧地斜睨着他,似乎是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他掀开被子躺下去将她抱进怀里,她靠在他胸前满足地叹息一声。
“最重……重要的是……”
他缓缓俯向她,她很自然地攀上他的颈子。
“……你……又不爱我。”
“你又不爱我。”
该死,什么爱?
有够愚蠢的字眼!
“儿子啊,我警告你,她要是希望你说爱她,或者你们还没结婚就睡在一起了,你就一定要立刻告诉她你爱她!懂了吗?”
当然不懂!
女人就是给男人睡的,妻子就是给丈夫生孩子的,为什么他必须说那么可笑的字眼?
“你如果不说,我就会哭,哭得很大声很大声,哭到整个岛都能听见,哭到淹死他吧!
天杀的,他宁死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你……”
黑毓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十秒前还在他胸前趴睡得好好的佟心蕊突然跳离开他身边,躲到床边去差点掉下地,还不忘扯来床单掩住自己并指着他尖叫。
“你是……”
黑毓尔厌烦地哼了一声,他这一哼就让她想起来了,她猛弹了一下手指。
“毓尔,你是我的未婚夫!”她叫道。随即转向房门口怒指着那两个听到尖叫声匆忙撞进来的半醉鬼:“你们又是谁?”
黑毓尔真的很想叹气,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所以就……省略了。
但是他还没有回答,佟心蕊又“啊”了一声叫道:“对了,是爸爸和哥嘛!”
两个男人一起翻眼。
佟心蕊又转回去瞪着黑毓尔。“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两个还有点迷迷糊糊的男人这时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对喔,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小肉丸的房间耶!”安建平叫道。
“还有……”安沛夫很尽责地摆出护女的姿态。
“你竟然光着身子在我女儿床上。”
不理会那两个尚未完全清醒的男人,黑毓尔只盯着佟心蕊——
“因为我要和你睡觉。”他理所当然地说。
“嘎?”佟心蕊又尖叫一声,旋即掀开被单看了看自己,继而气急败坏地怒吼:“你竟敢趁我喝醉酒和我睡觉?”
“什么?”安沛夫大步冲向前。“你趁我女儿睡觉时睡了她?”
安建平不落人后。“你凌辱了我妹妹?”
还是不睬他们,黑毓尔冷冷地说:“为什么不敢?”
“我们还没结婚耶!”佟心蕊抗议。
很满意自己女儿的守礼仪、知廉耻,安沛夫连忙附和:“对、对,你们还没结婚,怎么可以睡在一起?”
安建平连连点头赞同父亲的责备。
“我们马上就可以去结婚。”黑毓尔平板地说道。
佟心蕊脱口便否决:“才不要!你说结婚就结婚,那我多没面子!”
“对,对,她才不要和你结婚!”还有百分之五十酒津成分的脑袋盲目附和。
安建平刚一点头又定住。呃,好像有点不对……
“我是你的未婚夫,我们又睡过了,你一定要嫁给我。”这是不容改变的结果。
佟心蕊嗤之以鼻。“结婚都可以离婚了,订婚算什么?说一声散就散了,简单得很!”她又哼了哼。“睡过又怎么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耶,又不是古代,婚前有几次又算得了什么?”
“对,对,订婚不算什么,几次也……嘎?你说什么?”瞬间,安沛夫完全清醒过来了。
安建平更是目瞪口呆。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黑毓尔眸色深黝地指出事实。
安沛夫和安建平不由同时松了一大口气。
“那又如何?没有第一个,哪来第二个?”佟心蕊不认输地反驳。
一听,黑毓尔脸色立时酷厉到极点,残暴之气上扬至最高处。
“你敢!”
下巴一扬,一挺!“为什么不敢?”佟心蕊不怕死地硬声答。
安沛夫再也听不下去了。“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心蕊?”他怒叱。
佟心蕊嘴一噘,转过脸来。“是他不对耶,爸,他根本就不尊重人家嘛!”
她不满地抱怨。
安沛夫不觉怒瞪黑毓尔一眼,虽然被瞪者似乎一点感觉也没有。
“是没错,可是……”
“而且他好霸道,你也看到的呀!”
“呃,对,我是看到了,但……”
“又自私又没良心!”
“他说要和你结婚了啊。”
“可是……”她委屈嗔怪地瞟黑毓尔一眼。“人家也想知道的感觉嘛……”
“喔,那个可以再……呃?”安沛夫愕然。
佟心蕊无辜地眨着大眼睛。“但是我听人家说第一次的感觉跟后来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耶!”
错愕、不敢置信、张口结舌……随便什么都好,反正安沛夫与安建平就是傻了。
半晌后,安沛夫忿然转身出房去,临走时丢下一句命令——
“你们明天立刻给我去结婚!”
不是隔天,是一个星期后。
因为安沛夫冷静下来后,还是觉得应该把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出去,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公证结婚去呢?
于是,礼服、首饰、鲜花、神父、教堂,一个星期内,父子俩忙得团团乱转。因为佟心蕊只会扯后退;而准新郎却是一派高高在上等待专人伺候的模样。
的确是的,因为就在婚礼前两天,两个态度恭谨严肃却眼带诙谐之色的年轻人来到这栋安建平被赶出豪华大宅后购置的平实花园平房接下门铃。
出现的是一手抓着无线电话,一手开门的安建平。
“请等一下。”他对着话筒说,然后……“请问找谁?”对方是外国人,他出口的自然是英文。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而后由金发灰眼的年轻人说:“小主人。”
安建平楞了一下,随即应道:“你们找错地方了。”说着就要关门。“对不起,刚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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