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明明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好一点,哪怕理科差一点,文科也该好好考的,没想到自己难得失误,却撞上了他,她担心他会瞧不起她,认为她是一个毫不上进的阿斗,让他觉得她辜负了他对她的指导和亲自整理的笔记,让他觉得她对学习一点都不上心......
她走在陆临舟前面出了办公室,这几天来了例假,头发几天没洗了,是不是很油?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走路的姿势很丑?会不会觉得自己的背影不好看?
千般思绪纠结成麻,宋舒辞脑子晕乎乎的,例假期间的她总是特别无力,右腿忽然间一软,弯了下去,陆临舟在这时跨步上前一把搀住了她,像触电一般,宋舒辞忙撑直了身体,他也松开了手。
她想说些什么,却像被施了魔法般,根本张不了口。
“没事吧?”陆临舟的语气比平日温柔数倍,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宋舒辞:“真尴尬,老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陆临舟:“这张卷子很简单的。”
“啊?”此刻宋舒辞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
陆临舟:“地理。”
宋舒辞:“哦、嗯。”
陆临舟:“你地理不是向来很好吗?”
宋舒辞:“或许吧。”
陆临舟:“这次还没涉及地球运动,应该要拿满分的。”
宋舒辞:“哦,是,是啊,你的确是满分嘛,我看到了啊。”
“你也应该是。”他忽然微微转头,看着她,语气中带着肯定。
宋舒辞:“啊?”
陆临舟:“快上课了。”
宋舒辞:“哦、嗯。”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十六班门口。
“有问题下来问我,我都在。”不等她反应,陆临舟又说“你进去吧。”
下一节是单姥姥的数学课,宋舒辞却不怕死地发起了呆。
宋舒辞心里乱糟糟的:“陆临舟啊,你真是我的劫,害我地理考砸也就算了,害得我,这节数学课也听不进去了……”
单梁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地讲课,讲到一道例题,她决定让学生上讲台做,好全面暴露问题,以便对症下药。
突然被单梁点到名的宋舒辞大脑一片空白,拿起讲义,强装镇定起身。
宋书迟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宋舒辞因害怕而显得苍白的神情,轻轻说了句,“别怕啊!你行的。”
教室里其他同学此时都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讲台上的她从粉笔槽里随便拿了只粉笔出来,然后在黑板上抄下题号,写了个解。
低头看完题目,宋舒辞忍不住叹气,她大概也只能在黑板上留下一个“解”字。数学本来就是她最大的软肋,况且刚刚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个教室。
一想到刚刚宋书迟还坚定地对她说她可以,宋舒辞握着粉笔的手渐渐僵硬了。
内心涌上恐慌感,她已经在陆临舟面前丢脸了,真的不想再在宋书迟面前丢脸了。
于是她只好低下头,更加认真的读题,偏偏这是一道她最不擅长的函数题。
越着急越不知道怎么做,只希望他没有抬头,看不到她的囧样。
宋舒辞磕磕巴巴写了个大概,还没开始化简,就听到单姥姥的声音:“好了,别写了。”
她手心里都是汗,却也听话地放下粉笔。
宋舒辞转过身,单姥姥就站在她旁边,口吻有些严厉:“这道题并不难,题型也是前几天刚重点讲过的。宋舒辞,你文科成绩很漂亮,为什么唯独数学提不起来?但老师其实不认为你学不好数学,只是你没有认真去学,不愿意下功夫。”
宋舒辞低着头站在黑板边上,当着全班三十七个人的面听单梁训斥,她的内心有点委屈。
从前在数学上花过的时间,虽然不太多,但在陆临舟的笔记本的催化下,她花在数学上的时间已经比平日里多出十倍,可就是不得要领。
“好了,下去吧,仔细听我讲。”
宋舒辞咬了咬嘴角,抬起头准备走回去,抬眼,闯入视线的那人,是此刻她最不愿看见的人。
而那人,却露出了与寻常不同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在同情一只被遗弃的小狗,明明是那么温柔那么担忧的神色,在宋舒辞看来却像凌迟的酷刑,将她的自尊层层剥离。
原本微不足道的责骂,在有些人的面前,全都变成了伤人的利剑。
宋舒辞一双手紧紧抓着数学课本,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不敢再抬头,生怕会看到那个人露出或讥讽或同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