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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
挽菱突然捂着肚子叫了一声,
许苏最先看过来,挽菱一脸窘意,怯怯的问小姐:“姑娘,奴婢,奴婢肚子疼,奴婢想要如厕……”
“快去吧。”
李鱼儿一口答应她,随后又道:“师兄慢慢吃吧,鱼儿就先回去了。”
许苏心里纳闷,李鱼儿之前都要死要活的不走,现在怎么这么着急啊?
“哎,就这么轻易的走啦?”胡圆挠挠头,
一会儿他又觉得无趣:“算了,我也走了。”
临近傍晚,许苏从长风绛林挖了壶酒回来,进到门口的时候就发现陆归雁手里握着那枚黑匣子若有所思,
她假装没看到似的走过去,进屋的时候又被陆归雁叫住,
“第三百七十一条门规是什么?”
许苏还想着盒子的事儿,冷不丁被他问了句:“啥?”
陆归雁把盒子放在手边,抬眸看她,
许苏就和他对看着,满脸尴尬,她可记得个鬼的三百七十一条门规,
“我,我想想啊,别急。”
“你没记住?”
这还用问么,一千多条门规谁能记住?!
她艰难回想着自己抄写门规时的血泪记忆:“不许,不许……”
不许什么来着?
“酗酒。”陆归雁替她说了出来,
“啊!”许苏恍然大悟,“对对对对对,不许酗酒!”
陆归雁看向她的怀里,
许苏默默的、又抱紧了两分:“大师兄,这个,你要知道,这酒嘛,和茶的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饮品,解渴用的东西而已,比你的梅子汤还好喝呢,况且那天李师姐不还给你送养身子的酒呢嘛,没关系的,你要不要试试?”
她怂恿的扒拉过来两个茶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了两杯,结果刚挨住嘴边就被陆归雁多了去,茶盏倾斜倒了个干净,
许苏看着地下的那滩酒水:“……”
强还是他强。
“那,那就算了,算了啊。”她默默的把酒塞子塞回去,抱着就往门口走,
“干什么去?”陆归雁没什么表情,
“我再把这酒埋回长风绛林里啊。”许苏扭头看他,
真不知道这大师兄坚持个什么劲儿,其实酗酒这一条现在好多乾元派弟子都破戒了,就连一些教习掌事都喝酒的,他倒是始终贯彻美好风尚啊,整日里只喝浅浅淡淡的茶水,人也变得清心寡欲的,
就是嘴毒。
陆归雁起身往自己屋走:“天色已晚,别出去了,早日休息吧。”
“哦。”许苏答得从容淡定,其实心里心花怒放,
陆归雁的门轻轻关上,
许苏把手从门框上放下来,猫手猫脚的去了厨房,重新把那壶酒搬到了屋里,迅速关上门,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妈呀,守着陆归雁喝酒跟做贼似的。”
床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把整个床遮得严严实实,
一双眼睛从床帘中间的缝隙中透出,随后是香肩微露,轻纱滑下,红色的指甲轻轻勾住床帘,把缝隙拉大了些,
那张美人脸,是精心打扮过的挽菱。
坐在自己住处的李鱼儿悠闲的喝着茶,嘴角勾出深深笑意,
想必,那个风尘女子应该已经爬上小杂役的床了。
……许苏对着眼前的酒咽了咽口水。
昨日胡圆告诉她长风绛林里有个酒窖,里面储藏的都是几十近百年份的酒,这酒的来历颇为神秘,不知道是谁放在那儿的,反正好多年都没人管了,
嗨,她拍了拍脑袋,刚才忘了问路归雁知不知道这埋酒的人是谁了。
不过,这酒清香悠远,味道太好了,她实在忍不住了,
床上的挽菱本来做足了心思要勾引她,我可看她一人在那儿饮得自在,索性又心生一计,不如待会儿等她醉了之后更容易实施,
许苏喝得浑然忘我,趴在桌子上的时候手里还握着半杯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