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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不是找死吗?
“乾元派门规,弟子结派谈情算二级处罚,按罪当废除灵力,逐出派去。”陆归雁像一尊煞神,站在那里,冰冷的周围的温度刷刷下降,
许苏脸色白了白,
别,别啊,
她好不容易搞清楚状况开始奋发图强了,这一下就把她扼杀在摇篮里了,这家伙叫什么陆归雁啊,叫陆判不就得了,
真狠啊。
陆归雁说完抬脚,路过她身边时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许苏正好扭头,
惊鸿一瞥,不知乱了谁的心神,
陆归雁也不知认出她来没有,低沉的嗓音在许苏耳边回荡:“你们的事我会告知相应掌事。”
妥,许苏绝望闭眼,这货百分百是认出她来了。
身后的周小午没站起来,反而就势往前跪爬了几步,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压着恐惧道:“大师兄,念在我们两个是初犯,还请饶了我们吧!实,实在不行,许苏的罪责由小人一力承担,来长风绛林也是小人强迫她来的,请大师兄饶恕!”
许苏默默点头,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唉。
陆归雁慢慢看了她一眼,
许苏立刻挺直背,弱弱的喊了声:“大师兄饶了这次吧?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陆归雁负手在后,眸里好像落下万千碎星,闪着沉暗光芒:“一个巴掌拍不响,犯了错就要受到处罚,乾元派门规写的清清楚楚,无人触犯后能逃脱得掉,不必向我作些多余的解释。”
许苏咬牙:“……”
这什么大师兄,当真如汤圆儿说的那般,常常把乾元派门规挂在嘴边,像个顽固不化的千年化石似的。
“你还想说什么?”陆归雁似看非看着她,
许苏下意识脱口而出:“化石……”
呃不,不不不不不。
她一把抓住要离开的陆归雁的衣袖,讨好的往前蹭了一步,低低道:“大,大师兄,俗话说得好,法外还有人情呢,规矩都是人定的不是,就比如您和李鱼儿师姐,那天还不是破了门规?您还把李师姐给打昏扔出去了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您看,多不符合您这朗月风清公子如玉的气质呀,是不是?”
陆归雁嘴角稍微扯出弧度:“你在威胁我?”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敢!”许苏立马摆手否认三连,不过接下来又转变话锋,“就算是个交易嘛,各取所需互不相犯多好啊。”
陆归雁嘴角笑意更深,背后手指敲打着剑鞘:“这交易不平等,你威胁不了我,这件事只有两个解决之法。”
“什么?”她感觉一下子来了希望,
陆归雁看着她极其自然的、搭在他胳膊上的手,
许苏低头一看,立刻讪讪撒手,
他才道:“要么,你们认错领罚,要么,杀我灭口。”
许苏张大嘴,内心闪过一个棕熊站在悬崖边上咆哮的表情包,
周小午抱住头,半晌无言。
他不清楚许苏能和陆归雁有什么渊源,他也不敢想,他只是觉得,被逐出乾元派,他就成了村里的耻辱,后半辈子也就完了。
许苏深吸一口气,右手趁陆归雁不注意挪到腿根儿处,狠心地掐了下去,当即疼得泪花闪现,她颤抖着双手擦泪,哭腔哽咽:“就没有另外的惩罚吗?罚什么都行的,就是别被逐出派,大师兄,小人和小午哥都是贫苦人家长大的,好不容易进了乾元派,要是被逐出去了就没有活路了哇!您缺不缺书童或者伴读杂役奴婢之类的,您看小人身子骨坚健朗,能挑水能劈柴能烧火做菜的,要不您考虑考虑吧?”
呜呜呜,
她一边低头抹着眼泪一边想,
她也太难了,
肯定肉都被掐紫了。
陆归雁似乎不堪忍受她杀猪般的嚎叫声,皱紧眉头,一直未曾松开,最后抬头阻拦:“闭嘴。”
他抬脚向出口走去,
“明日一早来我住处。”
许苏欣喜地抬头,
“只是免去你们逐出派的处罚。”
声音渐行渐远,
许苏突然觉得,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这么说来,是成啦?!
周小午还在发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双眼无神的问她:“这是……大师兄这是饶过我们了?”
许苏扯了扯汗湿的衣裳松了口气:“半威胁半求情的,这家伙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还好,他说了不把我们逐出派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肯定不会食言的。”
周小午越发震惊:“威,威胁?苏苏……”
许苏耸肩,作了个轻松的鬼脸:“别紧张,小午哥,今天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得,我们之间还是做兄弟合适些,哈哈。”
周小午不知想到了什么,震惊的后退了两步,见鬼似的看着她,而后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苏苏,难不成,你,你爱慕上了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