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接过东西准备回屋,
谭盘牙根都要咬断,最后憋出来一句:“别,这次事情,是我错了。”
许苏假装惊讶转身:“谭掌事竟然向一个杂役道歉,这可真是算后厨奇闻了吧?”
他脸色沉沉:“现在……总可以……”
“掌事是不是误会了?小的刚才并没有许诺掌事任何事情,所以掌事劳烦回去吧。”
她啪的关了门,
谭盘话还没说完就全被她阻在肚子里,如今气的快要倒地不起,脸色酱紫,身后两个弟子眼观鼻鼻观心全装看不见,
“这个臭小子……真是气煞本掌事!”
“我们走!”
谭盘转身,
“以后有得是机会找他算账!”
许苏冷哼一声,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呼啦啦拆开纸包,一看是两包补药三包点心,
谭胖子这次被她逼的吃了暗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短时间之内他忌讳着帮她那人应该不会明暗里的为难她太多,倒是可以太平一段时间了。
托好心人的福,许苏也算过了两天清净日子,里外伤好得差不多了,她惦记着书的事便去找了胡圆,
“什么,你被打了?”胡圆一嘴肉差点没喷出来,嚼着嚼着就长大了嘴,
“你这惊讶看起来不太像是装的啊。”许苏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那帮她的人应该不是胡圆,更何况地门和玄门离得还挺远的,区区一个杂役被打的事儿还不值得玄门上心。
“什么叫装的啊,你犯什么事儿了?谁打得你啊?”胡圆撕下一只鸡腿,正要塞进嘴里就被许苏夺了去,
他嘿了声,
许苏毫无负担的咬下,颇为惆怅:“玄门的后厨掌事谭盘,是个狠人。”
“对了,”她看了眼胡圆,“你知道乾门有一个叫敬……敬什么来着,敬桃?敬鳌?”
胡圆皱着眉头:“敬鳌是什么东西啊?”
“敬……敬尧,好像是。”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回想起当日场景,又补充,“也没什么,就是感觉这位乾门师兄有些针对我,当时明明不是他执刑,像是突然赶过来的……”
“你说的是乾门的王敬尧吧?”胡圆总算想起来,旋即脸上就浮现了不屑,“我都快忘了他了。”
“照你这意思,他在乾门是出名还是不出名啊?”
“出名个大爷,”胡圆张嘴就没好话,“乾榜上排名一百开外的,灵气功法甚至还没一些玄门弟子的强。”
许苏奇怪:“那为什么会进乾门啊?”
“就因为一个上上等灵根呗,不过灵根再好有什么用啊,天天就知道跟在李鱼儿那个女人屁股后面,根本就不正经修炼,后来不知道怎么又谋了个训诫堂的活儿,听说训诫堂掌事还挺看重他,就这样才勉勉强强让小爷有点儿印象。”
“哦,原来是这样啊,”许苏恍然大悟,“我料到李鱼儿会对我出手,没想到还会借刀杀人,而且借的还是双刀,也不算太笨,原来不仅仅是个花痴女啊。”
胡圆嗤了声:“兄弟,你是不是傻啊,小爷告诉你,得罪谁都别得罪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这都被打了还夸她聪明呢,真是的。”
许苏脸黑了黑,旋即又恢复正常:“以后见招拆招吧,对了,我那书呢,你要回来没?”
胡圆一愣,旋即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告诉你啊,整个乾元派最不好说话的就是大师兄了,那脾气臭的简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常把门规挂在嘴上,我自然是替你要书了,可是没要回来,师兄说让你亲自去找他拿。”
许苏惊讶的指了指自己:“我?”
这位师兄闲工夫那么多的吗?
“你师兄是不是闲的没事干啊,扣留一个小杂役的书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胡圆说完仔细看了她两下,“我总感觉师兄对你挺感兴趣的啊。”
“哎别,”许苏吓得一颤,“谁对谁感兴趣就是嫌谁死得慢,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胡圆哈哈大笑:“你这话还挺意思的,不过要不我帮你把师兄叫出来,杂役弟子是不许进乾门的。”
“那就谢谢你了,不过今天我还有事,明天午时吧。”
许苏拍了拍手上尘土离开了,趁着现在谭胖子不找她事儿,她得赶紧去一趟藏书阁,找找需要用的书,总不能一直当个小杂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