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街的街角处,离着絮柳斋不过相隔两间铺子的距离,便是一处名为“济德堂”的药铺。
中年掌柜远远便瞧见了那个成天在铺子门口转悠的小女孩,便冲他吼了一句:“走走走,老子不是那开善堂的,兜里没钱你莫进来!”
吓得小女孩赶紧躲在了江晨的身后,江晨只是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说了句没事的。
便放下小男孩,一脸笑嘻嘻地对掌柜拱拱手,说道:“掌柜的说笑了,医者仁心嘛,可否先救治一二。”
掌柜一看来的是位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轻人,看样子还是读过几年书的,态度也随和了许多。
便开口说道:“医者仁心,本来治病救人是我等应该做的。之前也好心看过几个乞丐的病,赊过几幅药。之后口子便开了,那些乞丐们便觉得我人善好欺。”
“数人成日围着在我药铺门口打转,不是来求药看病的,就是要吃要喝的,更有甚者半夜三经来偷药卖钱的。日子久了,我是被搞得烦不胜烦。”
“我也非那家缠万贯的大户,也有一家老小需要养活的,还不如眼睛一闭,心一横,济德堂自此不积德。”
江晨微微笑了笑,跟掌柜说道:“这个小娃儿的汤药费我来出,还望先生救治一二,济德堂还是那个积德堂。”
掌柜看了看年轻人,微微叹了口气,只是呢喃道:“哎,这个世道,你又救得了几人。”
江晨只是重新背起小男孩,轻轻放在药铺的病床上,对掌柜说了句:“遇见了便也是一种缘分,能救一人便算一人吧。”
江晨给了掌柜拿了三两银子的药钱,便暂时让这对兄妹先待在药铺,只说自己先回客栈,取一些吃食,便先行离开了。
一路上,江晨不断的回味着刚才的那两幕,不由叹息一句:“常住盛世看美景,哪想乱世这般愁。”
江晨回到客栈,从桌上拿了些吃食,正打算离开。就见到掌柜在那边对着账本唉声叹气。
江晨略作沉吟,便上前跟掌柜询问道:“掌柜的,这几天见你对着账本唉声叹气的,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啊,没事的,没事的。”掌柜见是客人来问话,下意识的摆出了一个笑脸,赶紧回话。
只是定睛一看见来的是江晨,想着这几日相处下来也算是融洽,叹息了一声,对江晨说道:“客官,鄙人姓周,这同福客栈是家父传下来的,至今也有三十多年了。”
“家父做经营这客栈生意,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生意兴荣,日子倒也过得去。两年前,家父去世,由我接任客栈生意,客栈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感觉日子也是越来越好。”
周掌柜倒了一壶茶,邀请江晨坐下,抿了一口茶,一边说一边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半年前,我自外地采购一些吃食和酒水回镇时,遇见了一个叫吴仁狄的落魄书生,一脸病恹恹,像是几天没吃饭的样子,看着怪可怜的。”
“我便心生怜悯,想着这客栈的生意是越来越好,自己也有点忙不过来。找个书生当账房先生,既是帮了人,自己也好轻松点。就把吴仁狄带回了客栈当个账房先生。”
“两个月之前,我见仓库的米量不足,便带着吴仁狄吴账房前往集市购买一些米粮。途中吃午饭的时候,听见几个身穿华服的食客在谈论东京汴梁府的桂花酿乃是人间美味,可惜东京离这太远,要不买些拿回去送礼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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