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袋。
“下雨了,你怎么还等我。”沐予寻内心有些起伏。
“放心,下刀子我肯定不等你。”吴忧恶狠狠的开玩笑,让她内心的感动化为欢乐,止住了即将隐藏不住的泪水。
下楼后,走到教学楼门口的吴忧,转身面向沐予寻,把雨披取出,罩在了沐予寻身上,在她书包侧面取出了雨伞。“走着回去吧,我去取车,你在校门口等我。”一切来的太突然,转瞬间,吴忧便消失了。
沐予寻走到校门口,人山人海,挤满了准备接孩子的父母,何时何地都有放心不下孩子的家长。而沐予寻站在门口,踩在一块石头上,垫着脚尖,时不时跳一下,遥望着学校里面,寻找那熟悉的身影,宛如伊人翘首盼归郎。
远远眺望,看见一把熟悉的雨伞,忽高忽低,简简单单的动作,平复了沐予寻焦虑的心情。短短十数米,却走了几分钟,吴忧始终将雨伞忽高忽低的举着。
“等着急了吧,不好意思。”沐予寻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却被吴忧一眼寻到,穿过人群,来到她旁边。
“你衣服湿了。”
“没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吴忧保持着微笑。
俩人慢悠悠的在这雨打的行人道上走着,雨伞无法遮挡全部,推着车的手臂被雨水肆意拍打,吸满水的袖子成为冰凉的源泉。
“予寻,你明天有空么?”阴冷的天气下,吴忧的声音总是如阳光一样温和。
“我找了份兼职,周六日在饭店后厨打杂,大概没有时间,对不起。”有些伤感,又有些无奈的摇头。
“从几点到几点?”
“四点他们管饭,四点半开工,我到九点下班,很晚了,抱歉。”沐予寻拒绝接下来的话题。
“对不起。”吴忧的声音不再是温柔,而是怜爱的伤感。
摇了摇头的沐予寻说,“你又没做错什么。”
吴忧知道沐予寻道歉什么,而沐予寻同样知道吴忧道歉的原由。
在每天相遇与分开的路口,吴忧停住自行车。将雨伞举到她头顶,而沐予寻在脱雨披,二人交换了雨具。
“下周见。”
“嗯,下周见。”沐予寻撑着伞,往家的方向走去。
只是一条马路,马路两边的风景却截然不同,沐予寻离去方向有两栋三层的矮旧破楼,很有年头,第一栋就是沐予寻所住的。
吴忧家住在马路对面的6层高楼,相对于沐予寻那边来说,就是摩天大楼。
“儿子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吴忧的妈妈透着笑容说着。
“你们吃吧,我不饿。”吴忧走向阳台,把雨披挂在晾衣架上。
吴忧的爸爸看着电视,没有说话。
“那个野丫头,又给儿子又灌了什么迷魂汤,我说,亚军,你也要好好管管咱儿子,我们才是他的至亲。”吴忧妈妈在客厅耍着性子对丈夫唠叨着,表达内心的不满和对沐予寻的厌恶。
吴亚军想说,又说不出,只好安慰着,“儿子会明白的。”娇宠着妻子,以至于妻子有些跋扈,在对与错之间,因为对妻子的宠爱,让吴亚军选择了错,没想到却为自己的儿子留下了大概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以至于事业上非常有成就的吴亚军无法面对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