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诧异道。
“姐夫你说的不错,这虽然是阴牢,可这里却是我们青州原本的后山监牢!”年轻军士脸上忽现阴狠:“在这监牢里的人,死一些又有何碍,更何况来我青州监牢,那那么容易再出去?”
年长军士略微思考,“这话却也说的不错!可这少年出去胡言乱语,且当如何处置?”
“呵呵...”年轻军士阴阴一笑,“姐夫,此事你且不用担心,那些大户拿‘货’之后,为防止他们胡言乱语,招惹是非,都是拿了他们舌头,如果再不守规矩,就砍了他们手足!”
年长军士心头一惊:“竟有此事?”
“确有此事!”年轻军士不以为意,“姐夫,还是快提人吧!”
听到两人对话,桃褍徽的脸色顿时极其的难看了起来!
年老军士脸上顿时阴晴变化起来,他似是在权衡利弊,半响后再度开口,“洪二,你去将人拉出来。”
提灯兵士闻言,诚惶诚恐,“是,大人!”他摩拳擦掌,誓要给千统大人留个好影响!
趁着昏暗,桃褍徽摸索的从地上拿一块石头,心中已经在暗暗在盘算,宁可玉石俱焚,万万不能就人抓去受辱。
箭在弦上,千钧一发!
“孙郡大人,吴成大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苍老的声音悠悠响起。
“他娘的,那个想死的蠢狗,叫大爷名字?!”年轻军士面上一怒,来回环视。
年长军官却是老辣异常,他按住年轻军士肩膀,既然能叫出认得他们,说不定大有来头。
年长军士提灯四盼,“那位叫我啊?”
提灯兵士恍然大悟,他一拍脑门,失声道:“哎呦,怎么把刘大师他老人家给忘了?”
年长军士也是心头一惊,脸皮上几番变化。
“刘大师,您真是折煞我了。在您面前,我哪敢称什么‘大人’!我们只是来提审犯人。”年长军士紧忙出言解释。
刘兴荣本是青州术士,因为嫉恶如仇,性格古怪,不知为何得罪了郡守,被关押在监牢之中,但他们亲眼见过刘兴荣驾驭雷霆,一手术法鬼神莫测,心中早把刘兴荣视作天神一般的人物。
郡守只是看不惯刘大师自愈清高,关其几天挫其锐气。虽然被关押着阴牢之中,但也是好茶好烦供养着!说不定郡守那日心血来潮,又将其放出来,那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年青军士也是聪明人物,立马躬身解释道:“原来是刘大师,我们真是瞎了狗眼”
“这少年,是我爱徒,一向潜心修术,不问俗务,提审,我想没这必要吧?”
“那是自然!”嘴上说着,心中却疑惑。刘大师明显是厉害人物,青州都知其并没有徒弟,为何此时这少年囚犯,竟然成了他爱徒来了?
他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半句。对刘大师这等存在,你贸然发问,就是冒犯人家。
“哦,原来如此。”年青军官点点头,心中了然。
年长军士眼珠一转,“这阴牢昏暗,想来是我认错人了,刘大师千万不要在意,我等还有公务在身,大师您先休息。”
“哦,原来如此?可是真巧!”苍老声音再度响起。
这话机巧无比,想到这年长军官暗暗摇头,他忽的又皱眉,刘大师何等人物,怎么会不知其中机巧。
“两位大人既然有公务在身,那我刘某也不便叨扰,两位大人慢走?”祁师傅笑道。
年老军士面色一喜,朝栅栏处拱手作揖,“谢谢刘大师!我等就不叨扰大师休息了,我等先行告退。”
这似乎是大师给了个台阶,还不快快退去,就是犯傻!
“大师保重!”年轻军士也是出言附和。
看着三人提灯的身影,渐行渐远,桃褍徽才长吁一口气,瘫软在地,真是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