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作为一个妻子,被丈夫这样对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这个妻子一无是处呀……姑姑,媚儿也自知确有不到之处,但难道就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吗?
太后安慰:媚儿呀,你想得多了,是你表哥他负了你,他会后悔的。听姑姑的话,好好的过每一天,好吗?!……
苏媚儿:姑姑!
太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伤心归伤心,可是媚儿呀,你可以怨你表哥,但千万不能仇恨他呐!先不说你们毕竟夫妻一场,就单凭你们的身上都流着我们博尔济吉特氏的血液,你都不能对他有半点的恨意,不是吗?
苏媚儿:姑姑请放心,媚儿并非那心胸狭窄之人,断然不会做出对不起表哥的事!
太后有一点欣慰:难得媚儿如此通情达理,姑姑在这儿代福临向你致谢了!
苏媚儿:姑姑见外了!姑姑安心养病,媚儿突感不适,这就回去了,您多保重!
太后松开苏媚儿的手:如此,你就暂且回吧,等姑姑身子好些了,就来坤宁宫看你。
苏媚儿:是,姑姑!
站起身子,苏媚儿替太后盖好了被子,然后,转身离去。
只是这一刻,那张来时还悲情满满的眼睛里,却在不经意间刻上了深深的冷酷,或者也叫做——恨!
这一刻,缕缕水气从撒满了玫瑰花瓣的浴桶中袅袅升起,浴桶中的女人微闭双眸,两片樱唇散发着无限诱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如雪的肌肤,如云般的秀发一直飘在了桶沿之外。
这个美丽的女人有一个如她容颜一样美丽的称谓——香妃。
丫鬟如烟站于她身后,不时向桶内添一点热水。
如烟调皮地:娘娘,您可真美呀!都说那西施美,依如烟看来,她怎能及娘娘之万一?如烟若是一男儿之身,定要体验一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滋味!
香妃睁开绣满媚色的眼睛,嗔怪如烟:就你贫嘴,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如烟撒娇:娘娘,如烟这辈子不会嫁人了,因为我要一直陪娘娘走到下辈子,然后化作一美男子娶了娘娘呀!
香妃从桶中举起一汪水向如烟泼去,如烟笑得如同孩子般躲开。
香妃和如烟正在嬉闹,一宫女跨进门来立于围着浴桶的屏风外:香妃娘娘万福!皇上让奴婢传话,说是今晚不来娘娘这里了,让娘娘自行歇息!
说完,宫女转身离去。
香妃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怎么?皇上不来了……
如烟也收住了刚才调皮之态,嘴里嘟囔着:娘娘这都准备了大半天了,皇上也真是的,说不来就不来,岂不辜负了娘娘一番苦心……
香妃靠在了浴桶上,平静而失望:如烟,不要抱怨皇上,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后宫有那么多的绝色佳丽,他不可能将心思都搁在我这儿的……来,帮我穿衣!
如烟:可是娘娘,您还没洗完呢……
香妃:不洗了,来,穿衣……
如烟不再说话,满脸沮丧地开始帮香妃擦着身上的水珠。
一丝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在了香妃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这一刻,天色尚未完全进入夜幕,然而,福临的寝宫,却早已燃起了红红的烛。
摇曳多姿的烛光为静静躺在福临身侧的云贵人月浓平添了更多美艳。
因为有了这个女人,福临忘记了很多——忘记了废后一事带给他的烦恼,忘记了在这个宫中,还有很多寂寞的粉黛期盼着他的临幸。
这个女人,才和他欢娱三日,就已勾走了他的魂魄!
月浓无限柔情:皇上!奴婢这可是在做梦?
福临侧过头去望着月浓,稍有用力地捏了一下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疼吗?
月浓:疼!
福临:那还是梦吗?
月浓:不是!
福临摆弄着月浓的头发:是的,这不是梦,而是梦的开始。月浓,你以后再也不是那孤苦伶仃的小鸟了,朕这儿,就是你温暖的巢穴!
月浓伸手攀住福临的脖子,含情脉脉:皇上!奴婢不知何时修来的福气,能得皇上如此眷顾,奴婢感念深深!
福临:不要再一口一个奴婢奴婢的,你如今是朕的女人,是云贵人了,无需再这般自卑,记住了?
月浓:或许是在礼乐坊待久了,受惯了歧视,所以习惯了,月浓会慢慢改过来的。
福临打着打着呵欠:夜已深了,睡吧!
月浓将头靠得离福临更近些。
所有的烛光渐次灭去,整个屋子归于一片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