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杂役,是不是叫……王致?”
“对!就是他!你认识?”梅茅一脸欣喜地看着王致,好似已经看到了一大堆丹药正在朝自己招手。
而一旁的梅饼也用一种很是期待的目光看着他,这让王致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没错,我认识。今天我还看到他去了藏宝阁呢。”王致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笃定道,简直比真的还真。
不过对于他的回答,那位梅茅露出了疑惑之色。
“不对啊?那玉简上分明写着今天他出宗去了嘛!所以我们两个才会守在这里的。他怎么会去藏宝阁呢?”
果然如此!
王致心头已经了然。
这定然是赵钱那厮搞得鬼!
自己出宗一事,只有金师叔知道,再然后便是去杂役处报备请假。
除了赵钱,没有人再有那个本事调用杂役处的记录,也没有人和他有仇到要找外门弟子来教训他。
而且还是两个!
打得我半年下不来床?
想到此处,王致心头恨意更浓。
半年之后便是他进入宗门满一年的时间,如果真要重伤到那种程度,修炼到炼气三层自然就成了奢望,那他今生唯一一次成为外门弟子的机会便会这样错过!
挡人前程,如杀人父母!
如果说之前王致想尽快突破,成为外门弟子是为了摆脱赵钱的摆布、脱离威胁的话,那么他现在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生出了杀意!
赵钱,必死!
这个念头一生出,王致突然觉得心神通透,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体内的灵气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运行着养气诀的大周天。
依稀之间,王致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某种和养气诀有关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发什么呆啊!我问你话呢?”梅茅拍了拍王致的肩膀,这才将他从思考中抽离出来。
“什么?”王致一脸呆滞,因为他完全没有听到梅茅刚刚说的话。
“我说,你真的看到他今天去了藏宝阁?”梅茅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啊!那当然,我看得真真的!”王致一口咬定。
此时站在一旁的梅饼也忍不住说话了:“哥,咱俩在这站了大半天了。说不定是给咱们玉简那人耍我们两个呢!”
听到自己可能被耍了,梅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然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给耍了。
“走!我们一定要找那个耍我们的家伙算账!”梅茅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候,王致适时地提醒道:“那人估计是杂役处的管事一类,因为寻常杂役不可能知道有人出宗,也不太可能接近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
“对!”那位梅饼十分配合地应和道。
梅茅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杂役说得很有道理。这个人一定是觉得他们兄弟两个好欺负,所以才敢这么耍他们俩。
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此时已经忍了好久的王致总算有机会开口问出那个一直没能提起的问题。
“两位师兄,师弟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两位为什么在要挂腰牌呢?哪怕是假名,也有些掩耳盗铃了吧?为何不直接收起来呢?”
那两个兄弟听了王致的问题不禁一呆,慢慢低头看了一眼绑在腰间的令牌,然后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忘了!”
然后在王致呆若木鸡的注视下,两人飞快地收起了令牌,甚至快得都出现了残影,而且在结束之后还抬头望天吹起了口哨。
“那个啥,你没看到我俩的名字吧?”梅茅刚刚吹了两下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王致问道。
“没,没……”
“那就好。我觉得你小子很有前途,等以后啥时候进了外门,就跟我混吧!”梅茅拍了怕王致的肩膀,开怀道。
一旁的梅饼也将胸脯拍得直响,表示自己也会罩着王致的。
我如果不知道你们是谁的话,还怎么找你们啊……
王致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教训我的这份差事会找到你们头上了,别人是看准了你们两个啥都猜不到啊!
梅茅、梅饼。
这两位师兄父亲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看着面前两位八窍已经通了七窍的外门师兄,又想起自己这次下山结识的那位心细如发的萧鼎少爷,王致突然觉得这二位踏上修仙界根本就是个错误啊。
修仙啊,又有谁是真的修炼成仙了呢?
王致心头感叹,思绪万千。
这时梅茅按着王致的肩膀又晃了晃,“咋回事啊?小兄弟怎地又发呆了呢?”
王致回过神来,内心毫无波澜地扫了一眼这两位名字很奇葩的亲兄弟,不由自主地朝着身畔的几颗古木瞄去。
“我在找……哪棵树的树皮更好吃些。”
PS:有人说这两个名字沙雕吗?你们还没见过更沙雕的呢!我一个朋友曾建议我用他的名字……然后我果断拒绝了!就这样。
悄悄透露一下,那位朋友……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