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常人望尘莫及的。
我回过神,只见菊一师姐泪光氤氲地望着我,估计是被我感动到了,眼看着就要吧唧一口亲上来,幸好我眼疾手快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不然就会落得与其他师姐一样出阁前痛被菊一师姐夺去初吻的悲惨下场。
我拍了拍胸脯长舒了口气,万幸万幸。
“小九,这次出了囚魂岛,你就是王上的人了,切莫像在美人宫这般调皮了,”梅二师姐叹了口气,“听说我们大燕的王上只长你三岁,性格温醇,勤政爱民,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虽说是镇北大将军之女,但自幼被送来美人宫,你又是所有同门姐妹中最小的,大家对你的宠爱大过管教,宫里的规矩只怕还要些时日才学的会。但是你要记住在皇宫里要......”
“谨言慎行,尊卑有序,谦逊有礼,”我一边推着沉如大山的菊一师姐暗恼自己为什么要把如此吨位的人劈晕倒在我身上,一边接话道:“梅二师姐,这话你都念叨了多少遍了?”
梅二师姐重重地剜了我一眼,秀眉却如同那丹丘终年不散的大雾遇到妖怪的宝葫芦渐渐锁成一团。
要说到梅二师姐,那恐怕是我们美人宫里比师傅还师傅的人了,自我来美人宫始,她就没一天不操心过我们同门姐妹的事,大到结婚生子,小到锅碗瓢盆,我娘都怕是没她这般体贴。
若不是王上突然一道圣旨说要镇北大将军之三女入宫为妃,我怕是还要在美人宫逍遥几年呢。囚魂岛虽然名字骇人,却是个堪比蓬莱仙境的好地方,东有如火丹丘历练,西有绝美亭轩榭,北有如雪白渊磨性,南通大海,春暖花开。
我想着,鼻子不由得一酸,虽说师姐们平时是爱欺负我了一点,但是大多时候也是为了我好,虽然我也偷偷扎过师姐们的小人,但大多数时候也还是爱她们的。
一周前兰五师姐笑称要尽快把我嫁出去才好,没想到却一语成谶,第二天圣旨就被我爹快马加鞭送了过来。
唉,兰五师姐这个乌鸦嘴。
我撑着腮脑子里乱成一团,不知马车上谁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家也跟着叹了起来,一时间气氛沉重的如深海破冰。
这时,荷七师姐打破了这个僵局,只见她杏眸倏地一亮:“今天不是七月初七吗?据说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帝都每年的今天都有乞巧会,晚上还有荷灯会。到了帝都约莫都天黑了,到时我们可以先带小九去看荷灯会再把她送回去,如何?”
此话一出气氛活跃了不少,诸位大龄剩女们无不目露狼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显然不是对荷灯会感兴趣,而是对参加荷灯会的青年才俊感兴趣。
虽说梅二师姐也时常替其他师姐们张罗相亲事宜,可是有意前来面试的青年才俊们一听师姐们是美人宫的无不吓得面如土色自称无福消受,害的师姐们整日唉声叹气,面目黎黑。
我估摸着大抵是因为师傅的威名太盛,一般人家的公子自知攀带不起,也是苦了我的师姐们了,被折腾得到现在都没嫁出去。
不知道待会儿会有哪几个倒霉鬼被我的师姐们看上,我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