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宰辅忽然用手拍拍脑袋,似乎有点不舒服,然后慢腾腾说:“看来真是老了,最近经常头痛头昏。”
我爸妈没说话看着他,他继续回答说:“刚才大家在这里闹腾,我特地来树下焚香烧纸,希望皂荚神树不会怪罪。”
关于皂荚树神,这都是涂宰辅个人的想法,我爸妈不好多说什么,随后我爸留下一句话离开:“涂老近来身体不好就不要再熬夜,我们也该回去了,你烧完纸也回家睡觉吧。”
我爸说完就走了,我妈拉着我跟上,三道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里。
我肩膀上的青毛兽早已经不见了,但是它给我的提示,似乎已经指明了什么。
等我们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熬到天亮,我直接出了家门,赶往茅屋湾。
等走到那棵古皂荚树下,我抬头看了看那处出人命的树丫,总感觉那周遭的气氛已经不正常,而且我看地上的痕迹,在那堆冥币燃烧剩下的灰烬上,有一个很大的脚印,看样子是有个体型很大的人在我之前来过这里。
会是谁?我心里冒出疑问,眼睛四处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咳咳……”突然我听到不远处一栋房屋里传来老人的咳嗽,紧跟着有摔东西的声音,好像是在摔碗碟什么的。
我记得那里就是涂宰辅家,他家是青砖瓦房,有个院子,不过独立在茅屋湾的一角,他身为村支书的儿子自己有一大家子,已经与他分了家,搬到镇政府所在的街上去住了,而他老伴去年过世,现在他是独自生活。
我悄悄走过去,院子门是开着的,估计涂宰辅早上出来过,从门边往里面看,我发现涂宰辅站在大厅里的饭桌前,拿起一个碟子又是猛力往地上砸,瞬间摔得粉碎,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那样做就能改命吗?”
他面前根本没有人,但说得有模有样,我还以为他脑子出问题了,直到他猛然转身,对着门口大喊:“是谁在哪里?”
可能是我的心理活动太激烈,被他感知到我的存在,于是我大大方方走进院子说话:“涂爷爷,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涂宰辅一愣,老脸慢慢阴沉下来:“你都听到了?”
他在之前应该也自言自语了很多话,我只听到最后一句话,但我还是装作全听到了:“是的,从头到尾,我都听到了。”
涂宰辅的老脸愈发阴沉还夹杂着痛苦:“这不能怪我,我其实不想杀人,可是,可是谁让那个女人刚好出现在我家院子里。”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涂宰辅承认是自己杀了挂在皂荚树上的那个女人。
“涂爷爷,昨天夜里皂荚树上发现的女人,果然是你杀的!”
涂宰辅一步步走过来,顺手拿起靠在墙壁上的一个钉耙:“既然被你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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