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迪毫无动作,不屑极了,和他的配剑一样,浑然天成的傲气。
白葛顺势就伸手要摘,但就在她的手与面具只差毫厘的时候,发现在她背后,身侧,甚至是手腕下,莫名有股森森的寒意。
原来都已经布满尖刀锋刺,三四个密探无声无息,就站在他们周围。
这一切只在转瞬间!
她挑挑眉,嗔道:“大人未免太认真了些。”
他莞尔:“不认真,女郡就真以为臣下今天是来跟女郡捉迷藏的了。”
“有什么差别吗?我觉得这一路你们对我特别不重视,特别不好。”她皱眉,好似对现在的险境浑然不觉。
许迪不想做无谓的争执,但下一刻,他发现不对劲了。
四肢没有一处血脉畅通,且乏软无力。
她点了他的穴!什么时候?
他惊诧地望着面前的女子。的确只算中人之姿,装扮富丽,感觉是把值钱东西都往身上套了,甚至有点庸俗。全身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平平无奇的女子,把他的穴给点了。
无怪乎他这一路追踪下来,就没见她急过。除了刺客射箭的时候,慌不择路要拿活人挡箭。原来是留着这一招,等人接近的时候再下手。
许迪这会儿语气才好一些:“这可比不得在岭苍,容不得你胡闹!”似乎想到了什么,翻了个白眼:“想陪你玩的人可不是我,我没他那么无聊。”
她一边松了松抬僵的胳膊,一边踱步道:“那陆安化诚意不太够啊。”从刚才的少年口中所说,“陆安化”应该就是他们老大没错了。
“这么说吧,”许迪道,“之所以大费周章找到你,是不想让你在昌懿境内遭遇不测,免得落人口实,对昌懿不利。现在的昌懿,好比雾里看花,比岭苍复杂得多,你很危险。”简而言之,他们是在保她。
白葛听了,脚步一顿:“哦?那你们呢,意欲何为?”
他蔑着白葛:“……我倒挺想杀你的,不过没来得及。”
两人对视良久,也没有什么火花蹭出来,充其量白葛能看出面具背后的双眼中,夹杂着彻夜未眠的血丝,暗示着他过度疲劳的事实。
她忽然没头没脑地笑了:“先不说这个,你怎么确定第一波找到我的人,是你们呢,就不怕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话题转移的太快,许迪怔愣的瞬间,白葛欺身而后,同时,一把蓄势的短刃抵在许迪腰间。
“你怎么……”说话好好说,干嘛动刀动枪?
白葛在他耳后轻轻吹了一口凉气,令他抓毛,许迪恨恨地道:“我警告你,别对我动手动脚。”他厌恶地皱眉,忍住直泛酸水的冲动。
许迪平生不能忍,就是雌性靠近他,女子不行,雌性动物也不行。
“嘘……小心说话。呵,从岭苍出发,你们跟了我那么久,拿我当傻子?既然护了一路,何不送佛送到西呢?还是想敲打敲打我,夹着尾巴乖乖做人?不要太自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她说着,手中短刃也慢慢向上游移,顺着后背,滑到面颊。
“你们把我引到这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面具之下,是什么样的美景呢?”白葛故意咬重了“美景”的字眼,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看就要挑起那面具。
“这可是你自找的!”许迪平生因为外貌美艳似女子,吃了不少亏,最讨厌有人拿他的脸说事。被她激怒,气血上涌,冲破了穴道阻碍。白葛本来也就没打算下狠手,点的不是死穴,只悄悄设了玄机,故而许迪也没费多少力。
他一把控住白葛作祟的手,旋身反扣,另一只手一掌击在她背上,用了不小的力道。只是他奇怪的是,方才看似迅敏矫捷的白葛经他一拍,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挡。
如此自傲吗?!毕竟目前天下少有人能承他一掌后还安然无恙。
正当许迪惊疑,白葛武功竟到了如此境地之时。白葛轻颤两下,胸腔一闷,嘴角自流出一股鲜血,接着就在许迪面前直直倒下了。
倒下了。
解决之迅速,发展之怪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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