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来的天理,不过是弱者的白日梦,强者的护身符。
****************
恍惚间,她望见远处树影间影影绰绰的亮光。分明是有什么东西来了,但不能确定是不是人,移动的太快。
当年白家地牢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越狱,主谋是早年名声鹤起的大盗贺留,带着二十余名逃犯,在城郊十里被白家密探捉拿,逃无可逃。后事如何,无从知晓。
贺留盗术了得,犹擅轻功,然而白家用他意想不到的速度和财力调用了密探追击他,致使落网。然而这只是白家势力的冰山一角。
虽然密探虽直属各国的皇室,但掌权者多用它来笼络势力,以至于这个组织就像个销紧窟。利益面前,四国的密探仿佛才是一个整体。他们只为钱卖命,与其说是护卫王室的暗器,不如说是各路财主的打手。
密探又有甲乙丙丁四等,若不是要紧国事,密探至多派遣到乙等,丙级最差,丁级多是刚收进的门徒,没有资格参与任务。训练过的密探,听觉极佳,甚至是呼吸也难逃其耳。风过无声,鸟过无痕,不过如此。
密探事出必成,手段又凶险毒辣,不少江湖人士都对其闻风丧胆。
“上头说了,就算把这片地皮翻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人不多,只不过来势汹汹,难缠的很。
她藏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密丛中,透过空隙,她只能看见泱泱大众迅速分散,不带一丝声音。若不是刚刚有人下令,根本察觉不到有人存在。
白葛远远看着,领头那人身高八尺,背对着她看不见脸,身披黑色盔甲,与夜色融为一体,连腰间挎剑,也是黑的。
这身穿黑色盔甲的人,名叫陆止,昌懿当朝督主陆安化的随从之一。
陆止眉头紧锁,心道:如果宁家的人比他们捷足先登,就算白氏女郡是战神,想独自脱身也绝非易事,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还不好说。
两边都志在必得,运筹帷幄的模样。但其实花落谁家,就看哪边先下手了。
方才驾车的探子已被他们除去,情急之下只能快刀斩乱麻,断臂来不及处理,如今反而混淆了白家女郡的视听,恐怕她现在正处于极度防备的状态,难辨敌友,想要找到她怕是要多费一些力气。
白葛这块区域,只来了两个密探搜查,身手不算敏捷,貌似缺乏经验。
白葛:“……”怎么回事,两人看身手好像只比她这个废人要好一点。
是不是找她的人钱出少了?
不过比起这个,她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倒霉催的怕什么来什么,看架势就是密探无疑了,她没法判断是敌是友。四周都是人,迟早要被逮到。
好歹走了一晚,汗珠顺着脸颊滑下,挂在她线条柔和的颌角上。方才未能发觉,现在风一吹,直让她打冷噤。
慢着……风、气味、呼吸!
她屏息看着两个探子,他们越走越近,但也越走越谨慎。
那两探子就在离她几步时站住,离她近的那个巡视四周一圈,还要俯身往密丛里搜寻。
白葛还是淡定地屏息,这个距离还不足以发现她。
两步,愈近了些。
白葛还是比较淡定,只不过刚吹干的鬓角又结出了一点水渍。
一步
白葛站起身来等待时机,准备抬脚旋身一步到位,先发制人。
“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