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的课桑初浑浑噩噩的上完,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和段晓一起吃完晚饭,就独自来到了阅览室。
来之前还特意去了一趟校医务室,拿了些处理外伤的药。按他上辈子的习惯,只要不是会危及性命的伤,没人监督他,他是不会主动上药的。
聂戚一下课就来了阅览室,安静的等着。
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脸上原本冷硬的面色,瞬间转换,变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来啦,下午在大会堂的事......”聂戚一见着桑初过来,立马站起身来,急忙想要解释。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你找把脸上的伤处理一下吧。”桑初的脸上面无表情,不见喜怒。
聂戚愣了一下,接过了她手里的药。
秦顺可没有聂戚心里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冲着他的面门打的,脸上的伤一眼就能看到。
而秦顺就吃亏了,身上的伤全在衣服的遮掩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那场打架的胜利者呢。
聂戚坐下乖乖的给自己上药,桑初在一旁看着。
终于,桑初也看不下去了。“行了,你给我吧,我来帮你。”
阅览室也没有镜子,聂戚也看不到自己脸上的伤到底在哪。只好按照疼痛分辨,按一下疼的,就是要上药的区域。
涂个药涂的脸上惨不忍睹,乳白的药膏涂在脸上,比没上药之前还要恐怖。
桑初看不过眼,还是提议来帮他。
聂戚瞅了她一眼,把手里的棉签和药膏递给了她。
“你别乱动。”桑初离他很近,聂戚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微翘浓密的眼睫毛扑扇扑扇,还有微蹙着的眉头。
这一刻,窗外有风吹过,枫树的落叶翩翩而落,不知道落在了谁的心上。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终于,脸上的伤口都被小心翼翼涂好了药。
“别的什么地方有伤吗?”不带任何感情的,她问出口。
聂戚摇了摇头。
桑初怀疑了片刻,也没说什么,把桌上的药收拾好。端坐在位置上。
“行了,说正事吧。大会堂你和他为什么会打起来?”
聂戚踟蹰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说了出口。“原本我去上厕所,半路上碰到了他,他说有事要和我说。然后我们在厕所,趁着没有,他就说要替朋友教训我。”
聂戚低垂着头:“你别怪他了,他可能就是想替朋友出头心切。我也没受什么伤,反正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
桑初挑了挑眉。
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还不错,怎么就载在这货手里了呢。
这丫的,整一个白切黑啊。平常装的一副温柔体贴,乖巧入微的样子。没想到还是和上辈子一个德行——腹黑。
要不是和秦顺相处久了,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不然,还真信了这人的邪。
她沉默了许久,想想还是算了。“你脸上伤比较明显,回头奶奶看见了,就找个合适的理由解释一下,别让她老人家担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桑初走后,聂戚依旧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
眼底的阴鸷控制不住的溢出,眼尾泛红。活脱脱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还以为经过这件事,她能多多少少对他产生点厌恶不满。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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