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女色。这次是个例外,只因为他孝顺,想为老夫人找个近身侍候的人。没想到这个令城中女人疯狂的男人,最后竟然选了其貌不扬的她。
想到这,她笑出了声。雪白的牙齿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好看。这一幕正好让夏世欢给看到了。笑不露齿,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矜持。这次他还真的想对了,青冥的确不知矜持为何物。她生在自然,长在自然,身上不受世俗所约束、自由自在的气质,正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青冥不知夏世欢正盼着她进来。她站在门口,心生怯意。刚才她是气疯了才会说出那通话,现在想想,心中确实有愧,有种想掉头离开的冲动。
不想进屋,那便继续想她的事吧。她刚才听说被夏世欢请来的医女甚是神秘,脸上蒙着面纱,无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这医女要么倾国倾城,要么容貌丑陋,不然她为何不敢露出真面目呢。
说到神秘,青冥突然想起了城中那位新来的捉妖师。当时被城中之人议论纷纷的女捉妖师,不也正因为她的神秘吗?世人就好这一口,越是神秘,越是感兴趣。不知怎么,青冥总觉得同是神秘的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不过想归想,她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也只是心中猜测而已,不敢妄下结论。
“杵外面好看呢?还不进来。我都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你就去拿床被褥,还要我等这般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夏世欢放下手中的书,没忍住开口唤醒发呆的青冥。
小丫头傻乎乎地站住不动,怀中的被子险些坠地,他要是再不出声,恐怕她今晚还得再去找一床被褥。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夏世欢这时已经忘了,他总共接触过的女人,除了死去的母亲,便是老夫人。从小到大,连个贴丫环都没有,他哪有资格去评论天底下的女人呢。
青冥翻个白眼。刚才的那点愧疚消失无踪。这人的毒舌,比她的蛇毒还要毒,她刚才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觉得自己有错。他这张嘴,不出声则矣,一出声必定伤人于无形。她还真想将手里抱着的东西往地上扔去,然后潇洒离开,只留个背影气死他得了。可她没扔,也没走。跨过门槛,默不作声,将手中的被褥铺在床上,还将被子上的皱褶抚平。一切都整理妥贴后才退到旁边,等着夏世欢的下一个指示。
夏世欢满意点点头,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这个笨丫头,总算做了件让他满意的事。他已累极,只想早早上床歇息。
青冥弯了弯腰,态度恭谦,退到门口。她站在门外,伸手将门带上。在门关上的那刻,她突然开口说道:“对了,少城主,奴婢方才忘了跟您说一件事。奴婢不知这是您的房间,刚才借用了您喝水的茶杯。奴婢向您道歉,祝您好梦!”话一说完,青冥就将门给合上,向院子角落里的小房子跑去。
“啊!”
夏世欢房中传出一声怒吼,紧接着便是一阵瓷器碎地的响声传来,吓得领罚过来守夜的夏童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他怎么这般命苦,每次都碰上少城主心情不好的时候过来。他蹑手蹑脚,站在离房门三尺远的地方,不敢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