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住了,青冥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奇怪,空无一人。树叶却无风自动,沙沙作响,像在窃窃私语,又像在交头接耳。那棵树,活了。
头顶的太阳在努力地发光发热,晒得底下的人眼冒金星。青冥等了约一刻钟,始终不见有人出来。她按耐不住,正想放弃,转身离去。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只要对方没有恶意,那她也不会自找苦吃。
“嗤,你这小姑娘,很是没耐性呀。”声音刚落,大树后面就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
青冥止住脚步,回过身,抬手挡住耀眼的阳光,才看清楚站在树荫下的男子。为了确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再三揉了揉眼,才敢相信,在这山中竟然有这般好看的人。
如果不是阳光太猛烈,青冥真怀疑是眼前的人晃花了自己的眼。那人一身黑衣,像与粗黑的树干融为了一体。可他的脸又出奇的白,像从没见过日光,白得像瓷做的娃娃。眉目如画,唇红齿白,倾国倾城,等等,这些词似乎用来形容女子更贴切些。可青冥搜肠刮肚,也没想出比这更好的词来。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青冥回过神,悄悄后退几步,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黑翼可没她这么好说话,尖叫一声,就向那人冲过去。可没等它靠近,它就倒弹了回来。它使多大的劲,反弹回来就有多大的劲。如何不是青冥将它接住,这时的它肯定是头着地脚朝天狼狈不已。
“哼,我还没找你算帐,你便来自寻死路。”黑衣男子冷冷一笑,伸手将身上的衣服轻轻弹了弹。只见他那件上好的衣裳上,有一两处像被人撕裂过,衣料险险挂在那里,将他混身的冷凝气息破坏怠尽。
青冥看到他身上的衣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轻轻拍了拍黑翼的头,将它身上的火气给拍灭。这死鸟,刚才抓破了人家的衣裳,也难怪别人不放过它。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黑翼刚才不是有意的,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它一般见识。我在这儿替它给您陪不是。”青冥说着向黑衣男子欠了欠身子。
黑翼的确过分,他们借了别人的地方来乘凉,却把别人给伤了,刚才还差点将他当做敌人来攻击,想想就觉得无地自容。黑翼是无所谓,可青冥做不到若无其事。她将白蛇放下来,再把黑翼放在肩上,想拿出点诚意来表达歉意。可她找遍全身,只摸出个小小的香囊。这香囊是她在山上采来野花,晒成干制成的。但这东西看起来不值分文,显得她没什么诚意,实在拿不出手。
青冥一脸纠结。她现在身上除了这个香囊,别无他物,这该如何是好?她过意不去,正在想着如何表达歉意,可得了自由的黑翼却像疯了似的,身子暴涨数倍,全身的羽毛,成了它最有力的武器,如黑色的暴雨,向黑衣男子射过去。
“黑翼不可!”青冥出声阻止,已经来不及。
“不自量力!”黑衣男子眸光骤冷,衣袖轻轻一挥,黑翼射出去的羽毛全部被定住,不得动弹。然后他手掌张开,只需一动,黑色的羽毛像听话的士兵,齐齐掉转矛头,向黑翼冲了过来。
这一切来得太快,青冥大惊,眼看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挟住羽毛向黑翼打来,如果被击中,黑翼怕是凶多吉少。青冥心急如焚,她不想得罪黑衣男子,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黑翼受伤。
情急之下,青冥化出蛇身。一条通身青翠欲滴的巨蛇,用它长长的蛇尾迎向急射过来的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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