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p; “她说，最近在杂志开了个专栏。要守护这里。。。”越禹依然悠悠的翻着手机。

    “什么？！”亮亮一个激灵腾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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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亮亮起了个大早找他一起前往东楹海边，门铃都快按坏。谁知这家伙居然还在酣睡。两人莫非是八字相克，做什么事都能反着来。越禹无奈开了门，一脸睡意倒在沙发中。房子是楼中楼的格局，几何基调。黑色实木和玻璃侧边的楼梯在角落环绕而上。主色调非黑即白，过于简洁利落的近乎冷冰冰了。犹如房子主人。

    越禹起身半躺，睁眼微微看向他。才偶然恍然大悟，亮亮突然这么积极，是因为突然知道和凌香有关吧。

    亮亮一追问下，才得知原来越禹已经取消选人了，决定还是用张昕心。他差点没和越禹打起来，但眼前最重要的还是确定人选，他随即打了电话给张昕心经纪公司，但不料却遭拒了。

    亮亮发火了：“张昕心好歹也算个离一线很近的模特。。。”

    越禹望着他，觉得他的形容有点妙。

    “你以为让人说来就来，挥之则去的吗？看看现在，人家都不甩你了！”

    “那换人？”

    “你觉得有比她适合的吗？”

    越禹只好识相的沉默了。

    亮亮越想越不对，这些天干嘛绕了那么多圈子白费功夫找广告模特。于是又冲他开腔：“还有这些天，我们没头没尾辛苦找模特。浪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每天每天那么冷还那么早起是为了什么！”

    越禹无不心虚的默默往厨房榨果汁去了。他做了煎蛋和三明治。他的煎蛋的技艺和李嫂不相上下，蛋清和蛋黄都煎的恰到好处，好似精心的工艺品，吃着又美味。三明治烤过的吐司也经过过锅处理，里面是牛油果番茄生菜火腿片和芝士，层层分明，分量特别大，每一层都仔细的洒上沙拉了。亮亮不怎么爱喝果汁，他已给亮亮煮了杯咖啡，咖啡煮好后，倒出器皿中的热牛奶，浇了一层十分浓郁的香。他动作娴熟，一气呵成不消两三下就做好了早餐。

    越禹向来精通此道，亮亮随即就被美味早餐收买了。火气也早已烟消云散。

    “你去劝劝吧。。。应对女人不是你最在行的嘛。。。”越禹喝着果汁边小小发愣喃喃的说，不像是调侃的认真语气。

    果然，女人似乎都对亮亮见面七分情似的，他谦和活泼的样子，实在讨人喜欢。张昕心大概二十八九岁，一头中分长发，不浓不淡的妆容十分雅致，一七几的个头，高挑纤细，胸前曲线却十分傲人。在亮亮看来，美女大多无二致。举手投足间，犹如高档会所里奢华的大鱼缸豢养的珍稀鱼儿，作为观赏鱼，亦是风水鱼。她们色彩斑斓，既有价值却又缺乏暖意。

    他请了张昕心在M市的高档会所吃饭，会所在海边，按下自动帘子，包厢落地窗外便是蓝天大海和沙滩。里边的环境却十分奢华，包厢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餐厅，另一部分则是泡茶休憩处。从沙发榻榻米到小小的花瓶摆设，都能见其价值不菲。菜的样式也样样精致可口，中式西式皆不含糊。这里虽不是M市最高档会所，却几乎是身份象征。许多商界名流都经常出入。饭局中两人相谈甚欢，亮亮对女孩一向慷慨绅士，他其实还一直是个偏向于支持女权主义的男生。

    在张昕心那里，他得知一些当红艺人的走红史，和风靡一时却突然销声匿迹的模特近况。亮亮听她感慨，她大器晚成，一直熬到如今这般才算有点苗头，却也还不算是正经一线模特。一直聊到她们业内的一线模特，连她看不惯的同行模特，包括她们的丑闻也讲了二三个。

    “没有想到，竟能和你说这么多。。。”她突然停顿了下来，沉默犹疑的盯着他。

    “表面光鲜，但背后做出的努力，却是难以向外人诉说。昕心小姐，很荣幸你能同我分享你的生活。”他给她夹了片深海贝到她碗里，她如此掏心窝子的说话，也甚是可爱，“放心吧，这是我俩的----秘密。”

    她媚眼舒展放心一笑，举起酒杯。

    末了，她还约了他下回一起看电影，她在里面首次尝试了个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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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禹，真够兄弟呢！广告选址五百万个赞！”凌香打来了电话，隔着信号都能听到她欢欣之至。

    “还没看到成果呢，感觉拍的不好。”他说。

    “好不好是另一回事，这次合作阵容强大很。效果是必须的！希望真的能够帮助到东楹村里人。。。”她缓了缓认真的说，“也恭喜你们了！希望星繁能越做越好！”

    “谢谢！”

    “你说说，要怎么报答你呀？以身相许我都没意见的喔！”她顿然娇声细语，一脸邪魅。

    “某人会有意见。。。”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一阵笑声不断，继而又严肃起来，“还有，谢谢你肯沿用我推荐的广告公司，帮了我朋友大忙呢。。。有机会一起喝酒吧！总之，大恩不言谢！”

    “客气了。”他淡淡的说。

    其实来这里拍广告，最重要的原因也是为了自己的，那一时的脑热吧。他脱下衣服，肌肉线条愈发清晰可见了，这阵运动效果可佳。今天好歹至少游个二十来回治治脑热吧。水波随着他壮硕的手臂马不停蹄的扬起，起伏而过，前尘往事亦如水。东楹那个海边的站台，女孩仿佛又望向他，眉眼安静，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