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这混蛋拖走啊啊啊。
花緈随即道:“但见陛下要事缠/身,我等在此恭候陛下。”
然后一本正经地调兵遣将:“你们两个过来,把守屋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夏非奴整个人都凌乱了。
要事缠/身。亏他想得出来。
慕容从忘/情的缠/绵中抬起头,低声在夏非奴耳边道:“专心。”
他对女帝的身体再了解不过。夏非奴也不知他在自己的肋下怎么一摸,就感觉整个身体轰的一声炸了锅。
夏非奴极力保持理智,闭了闭眼。
慕容,是你逼我的……
她膝盖用力,又快又准地顶在慕容腰间的伤口上。
慕容顿时停下动作,倒抽一口冷气,脸色煞白。
夏非奴忙坐起身,一脸关切:“相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慕容捂着伤口半天说不出话。
夏非奴“呀”了一声,语气满是内疚:“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对不起……”
慕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臣没事……”
“没事就好。”夏非奴的目光充满真挚,“我们还是先回宫吧,等你伤好了再说。”
语毕,她面含桃花娇羞难当。
她不禁要为自己颁个金马影后了。
慕容只道:“好。”
夏非奴赶紧下了床,收拾好包裹,扶着慕容走出去。
花緈一身红袍,院中亭亭而立。小小的农舍被禁卫军团团包围,老夫妻俩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倒是小翠,已经忘了慕容似的,一脸花痴看着花緈。
夏非奴由衷地夸赞:“小花,动作挺快,才一夜便找到这里来。”
花緈愣了愣,似乎对小花这个昵称很不适应:“……陛下安危关系社稷,不敢怠慢。”
目光落在夏非奴的唇上,微一停顿。
夏非奴疑惑:“朕脸上有东西吗?”
花緈忙道:“回陛下,没有。”
夏非奴环视四周,跪拜在地的将士们纷纷低下头,肩膀一颤一颤,分明是在憋笑。
夏非奴才不信花緈的鬼话,正好墙角有盛满水的水缸,她探头过去瞧了瞧。
“什么情况?本大爷的嘴怎么肿成这样?”
慕容看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夏非奴刚要转身骂上两句,忽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摔向地面,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天山之巅。
时值初春,这里却依旧冰天雪地。长年不化的积雪像一道天然形成的屏障,将天山牢牢守护。
无桀闭眼静息数日,身体总算恢复了。见日光明朗,便在院中的玉梨树下吹笛。
那是一把玉骨横笛,玲珑剔透,巧夺天工,音律绝妙不似凡物。
一道黑影轻巧闪过,黑衣人在院中现身,毕恭毕敬屈膝行礼。
“您找我。”
无桀不温不燥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你受伤了。”
黑衣人眉头微皱:“……是。”
“慕容一族剑法高超,你小觑了他们。”
黑衣人俯身叩首:“一切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无桀轻浅地一笑,目光变得深邃遥远。
“杀她是大王的旨意?”
“是。”黑衣人道,“大王说,此女是君侯命中的祸害。一日不除,西夜西车便一日不得安宁。”
顿了顿,又道:“属下认为,大王言之有理。所以才瞒着您应下这桩差事……”
无桀怎会不知,他执意与他一同前往中都,是别有用心。
但他亦知道,他杀不了夏非奴。
无桀道:“你该明白,小七若死了,我也活不成。”
黑衣人一梗:“君侯!”
无桀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吹奏横笛。
笛声精妙绝伦,如同天山之巅漫天遍野的大雪,呜咽萧瑟,入耳即化。
与此同时。
中都国相府内,玉玑公主慕容烟独身坐于庭院凉亭之中,面容愁倦,神思不宁。
忽听侍女茶兰唤道:“小姐,小姐,咱相爷有消息了!”
慕容烟忙站起身,还未站稳,便觉一阵头晕目眩。她抚着石桌,用锦帕掩嘴咳了几声,竟咳出一丝血来。
她藏了帕子,道:“哥哥回来了?”
茶兰心疼地看着慕容烟:“小姐,你别乱动,太医说了你现在虚弱得很,绝不能悲喜过度的。”
慕容烟点头:“你快告诉我,哥哥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茶兰安慰道:“小姐别担心,相爷晌午便回朝了,眼下正在宫中。”
说到这儿,面上忍不住露出喜色:“咱相爷好好的,倒是那女帝……听说路上遇到西夜杀手,女帝现下昏迷不醒,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慕容烟听到这个消息,一惊:“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