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山帮和巫山帮

    酒自然是温的，但万帮主的脸，此刻却已比凌烈的风，还要冷。

    “你杀了我的人？”万帮主冷冷的道。

    林小川笑道：“不错，帮主岂非没有长眼睛，瞧不见刚才的情况？”

    万帮主咬牙道：“他是我最亲信的属下，你在我面前将他杀了。”

    林小川道：“难道帮主适才没有瞧见是你的属下先动的手，侄儿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他嘴角的笑渐渐隐去，自语道：“看来帮主的眼睛真的不中用了，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这天下大帮金山帮的帮主此刻竟颓废的像个身患绝症的老人，凛冽的寒风丝毫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可怜而停止呼号。此刻更像是在变本加厉的嘶吼着。

    每一个人都沉默了，因为他们眼前这个人已不再是金山帮的帮主，而是一个一事无成的暮年之人。

    万帮主缓缓道：“如此看来，金山帮还是要并在你们巫山帮了。”

    林小川笑道：“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巫山帮与金山帮合并，力量更加雄浑，在江湖之中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万帮主叹了口气道：“可是为什么巫山帮不能并入金山帮的名下？”这个迟暮的老人好像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林小川笑了，每个人都笑了，甚至连金山帮的帮众也有些嫌弃眼前的这个老人。

    林小川大笑着指着身后的剑，道：“这是什么？”

    万帮主铁青着脸道：“这是一把剑。”

    林小川道：“这自然是一把剑，这个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金山帮如今已比不上巫山帮，理应被吞并，从此以后，江湖上再无金山帮的名讳了。”林小川大笑着瞧着身后那把剑，剑身也在一闪一闪的发亮，好像是在遥相辉映适才说过的话。

    万帮主喃喃道：“难道历代帮主传承下来的金山帮就要毁在老朽手中吗？”

    林小川道：“识时务者..”

    他话未说完，眉头突然皱起，原来万帮主身子忽然飞掠而起，向自己扑了过来，手足上的链条如摄魂之铃。响声不绝。

    林小川只是含笑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为什么有些人这么没有自知之明。”

    铁剑不知何时已到了林小川手上，半空之中只听“当”的一声，铁剑已与链条隔空对撞。

    万帮主只觉身子一震，整个人都要斜斜飞出去了。他强忍着一口气，将吐到嘴边的鲜血生生咽了回去。

    只这一瞬间交手，高下立判。万帮主脸如死灰，半晌，才道：“好，金山帮并入巫山帮。”

    突然之间，狭小的屋子里竟发出一阵奇怪的欢呼声，只因欢呼之人却非巫山帮的人，却是金山帮帮众。

    万帮主脸色更加难看。

    林小川笑道：“老人家你瞧一瞧，便是金山帮不并入巫山帮，你还有何脸面再做金山帮的帮主，何不尽早隐退，颐养天年方是正道。”

    万帮主苦笑道：“不错，从此以后，我祝林帮主早日称霸武林，冠绝天下。”

    林小川哈哈大笑，瞧着转身欲走的万帮主，突然道：“帮主就这么走了，难道不知我林小川手下素不做赔本的买卖？”

    万帮主脸色铁青，道：“我已将金山帮给了你，你还待如何？”

    林小川缓缓道：“适才我说老爷子的眼睛当真不中用了，看来留着只怕也没什么用，带在身上不嫌太过累赘了吗？”

    屋外的寒风依然凛冽，但也赶不上这句话的寒冷彻骨，每一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万帮主背脊发凉，手腕突然轻轻一抖，但随即放了下来。

    林小川笑道：“您老人家不愧是金山帮帮主，知道反抗亦无作用。是您老自己动手，还是侄儿帮你动手。”

    他在这种关头，还能一口一个“您老”的叫着，旁人无不耸然动容。

    万帮主叹了口气道：“身子发夫受之父母，只求林帮主老朽挖出的眼睛能放在自己身上。”

    林小川拍手笑道：“妙极，眼睛本是万帮主的，帮主放在哪里都是可以的，又何必要问侄儿。”

    万帮主点头道：“多谢！”

    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柄短剑，朝着自己眼中刺去，但听的“当”的一声，短剑竟从中间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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