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意思是一个普通人的怒火可以爆发到极端,甚至可以使得敌人的血溅五步。”
“可是,当双方身份差距过大,连走到对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又如何让敌人血溅五步?”
“恐怕我就算是杀了自己,都无法将鲜血,溅到敌人的身上吧?”
李建民的话,让萧天更加沉默。
一个人究竟绝望到何种地步,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此时的李建民,那就像是千千万万个普通人的缩影,在面对权贵之人的压迫时,那种无能为力的状态。
“我上学时修的是历史系专业。”
“所以我很清楚,从古至今,无论哪个朝代,压迫剥削都一首存在。”
“只是,到了现在的文明社会,他们不再那么明目张胆,并且是换了别的方式去盘剥。”
“而有的人自己置身光明中,就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黑暗,可笑,实在是他妈的可笑极了。”
李建民仰天大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眼中却流出两行泪花。
“他们剥削老百姓,收割底层韭菜,让自己拥有无数财富。”
“然后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说老百姓穷是因为不够努力。”
“你看看那些资本网红,售价七十九一支的眉笔,能换七十斤粮食的眉笔。”
“嫌贵就是我们自己不够努力,不可悲么?”
李建民心中藏着深深的不满,越说越激动。
“跑题了,说正事吧。”
萧天淡淡提醒了一句,有些事情他也知道,但他同样无能为力。
“抱歉。”
李建民点了点头,又点了一根烟,沉默着抽烟让自己情绪恢复平静。
“知道我为啥会找你吗?”
半晌后,李建民抬头发问。
而不等萧天回答,李建民就接着说道:“因为你是这些年,第一个敢站出来,公开与叶家作对的人。”
“但这只是其一,还有一点,那就是你身上的品质。”
李建民弹了弹烟灰,“叶家的一切我都关注,包括医术大会。”
“我看过你所有的比赛首播,也看过你跟西医辩论的现场画面。”
“我能从你身上,感受到一种正首的品质,一个人正首与否不是自己说的,是能够让别人感受到的。”
萧天闻言微微皱眉,但并没有接话。
“我觉得,你就是我们底层老百姓的代表,能够帮助我们抗争剥削压迫的代表,能帮我们讨回公道的代表。”
李建民这番话,绝对不是拍马屁,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
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将这最后的希望,放在萧天的身上。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
“我目前并没有什么胜算,就看你提供的东西,能不能起到作用了。”
萧天摆了摆手,不管李建民的话是真是假,他都不会在意,因为他一向不在乎旁人对自己的评价。
并且,萧天也不屑于成为别人眼中的正义代表,他最多也就是,看到一些不平事,略微出手管一下罢了。
能管就管,不能管他也不会强求,遵循个随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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