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初冬的寒风肆意的在宫中的角落里乱穿,树枝微微的摇晃,几片枯黄的落叶掉落在行人的脚畔,无人搭理。
这寂寞有时刻都不闲却的皇宫里,似乎总是这样。
太子送走了白起聪,一个人在那个出宫的廊道里来回走了好久,这时一只小的不能再小的雀横空飞过,太子仰头望去,淡淡的笑开,这鸟比我好。
“令安,我要是不是太子,你可愿意陪我贫穷?”
他问着一旁的令安,心中无限感慨,若是他真的从这个位置下来了,又会有几人陪在他身边哪?
“太子去哪里,令安便跟着,哪怕是地狱。”
他哈哈的笑着,一步一步的往着东宫行着。
……
饲佛处
幽暗的灯光摇摇欲灭,床上躺着的韩辜一直说着胡话,锦容靠近一听,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说道:“你说的什么话,这是再找死呀!”
韩辜也不知是不是清醒的,只是缓缓的回道:“真的,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简直不能再真了。”
锦容不再搭话,而是转而沉默,随后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情就当你没看见过好了。”她说着韩辜那边也就没了声音,她也就以为韩辜是听见了,默默的叹着气,这人怎么突然间就会病成这个样子。
心里正想着那,那言五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进屋将身上的袄子抖了抖,放在了一旁问道:“姑姑的身子可有好一些?”
锦容摇头,回道:“这几日光靠着那人参吊着了,小九来了,我都没敢跟她说。”
言五如今出落的有了模样,又会说话,做事也勤快,在华妃那里领了个领事的管头,时不时的也拿些俸禄去换些药材给韩辜。但是,再好的药材对于现在的韩辜怕是都没有什么用处了。
锦容突然想起自己还炖着药,连忙走了出去对着言五说道:“看好韩姑姑,我去去就来。”
“好的,您去吧!”
言五将手弄的热了些,身子上不在冒寒气了才往韩辜那里走去,坐在一旁看着她,这几日她老的很快,苍白的发,枯槁的身子看着十分的让人心疼。
想想韩辜的日子不多了,言五的眼眶突的就红了,手握住了韩辜,默默的说道:“您还说要等我出嫁那,怎么又说话不算话了。”说着她将头靠在了韩辜的身旁,这火炉的火花滋滋的响着,她却被韩辜的喃喃细语给惊讶的不行。
“姑姑,姑姑你再说一边!”她的脸上除了惊慌还有一丝激动,可是韩辜却没有再说同样的话,引得言五以为是韩辜病的糊涂了。
“姐姐在那。”说话的是刚刚赶来的言九和若水,两人站在一旁看着韩辜,言五起身给若水行了个礼缓缓说道:“小九,姐姐跟你交个底,姑姑怕是不行了。”
言九听着默然,过了片刻她说道:“我知道!”
屋子里很是沉默,只有一阵阵的药味和一声声来自屋外的风声。
韩辜始终闭着双眼,静静的躺着,似乎十分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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