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给承宗宝宝吓得够呛,看见狗不是吓得爬走,就是吓得转身就跑,等到长大了以后也依然是怕狗怕得不行。”
谢葆璋拍拍大哥的肩膀,笑道:“承宗啊,你长这么大真是太不容易了。”
大哥依然是面有赧色,道:“葆璋,你也来笑话我。”
谢葆璋笑道:“没有没有,我确实没有笑你的意思。我是想着,你虽然是家中长子,但是有这么多兄弟看着你长大,被他们看光你全部的糗事,实在是跟我也一样啊,感觉一直被哥哥们压制着,心理阴影可是层层叠叠,几乎是更隔蓬山一万重啊。”
大哥抬头看一眼谢葆璋,心有戚戚焉道:“可不是嘛,从小打大,没有一点隐私,什么坏事都会传到这几个坏蛋兄弟耳中,感觉真不好呢。”
黎秉经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笑道:“哈哈,这有什么,弟弟有什么事,不也是大哥给罩着。”
谢葆璋也笑道:“那倒是真的,大家一起闯的祸,我父亲就只打大哥一个人。”
说到这里,大哥就更委屈了,道:“你是家中小弟弟,自然是这样,我可是家中长子,糗事被京里这些大哥们看着,弟弟们闯了祸还得我担着,你看我多亏。”
李浩然和黄彦申都哈哈笑道:“可不是嘛,所以你才是你父亲的麒麟儿,毕竟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大哥抗议道:“你看你看,你们做哥哥的,为老不尊,还取笑我。”
正在这时,赵丹青走过来,道:“怎么了?你们别站在院子里说话了,先去堂屋里坐坐,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承宗怕狗啊?娇杏,你去把来旺牵到后院去吧。”
娇杏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哎”,就去解大狗的狗绳。黎秉经走过去帮忙道:“我来吧。”
于是娇杏引着牵着狗绳的黎秉经,绕过主屋与西稍间之间的过道,往后院走去。大狗呜呜叫着不依,但依然十分温顺地跟着二人走了。
赵丹青看在眼里,也没有说什么,继续招呼着大哥他们去堂屋坐下,主屋的堂屋里摆着待客用的大红酸枝木清式官帽椅,正中一张大圆桌,也是酸枝木材质,竟还是非常时髦的双层可转动的设计。
赵丹青见大家看着这个桌子,展颜一笑道:“这是我母亲的陪嫁,我母亲未出嫁时家中颇为富庶,父母兄长也对她十分宠爱,这张桌子是兄长自己设计,专门找手巧的木匠打造的,就为了母亲吃饭的时候能够够到所有的喜爱的菜肴。”
大哥两眼注视着这张泛着岁月光泽的桌子,想起刚才损友们提到的幼年往事,年少时当成不堪回首的那些往事,在事隔经年,或远离家园的时刻,会分外令人思念自己原本拥有的一切,不知道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在京中一切都好?眼见如今又是月到中秋分外明的季节了。
大哥回神望向谢葆璋、李浩然和黄彦申,发现他们脸上竟也是怅然之色。青葱的幼年时光,那是翠绿色的春风与杨柳万千条的满目华彩。
虽说即便美丽有诗情的少女,也会发出“绿鬓年少金钗客,红袖楼头不思归”的豪言,但一干在水师学堂茁壮成长的少年人,聊起往事,在如今的节气里,仍倍添思乡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