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他们乍一看见赵丹青完全古典风格的装扮,展露出与上次低胸洋装截然不同的风情,皆是眼前一亮,再一瞥见娇杏与赵丹青的姿态,都十分狐疑,这两位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娇杏也注意到眼前的动静,抬起头来看到脸色变幻不定的黎秉经,举着按摩捶的双手顿时停了下来,她讷讷地喊了一声,“黎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黎秉经看她一眼,又转向赵丹青,道:“丹青姑娘贵人事忙,不在跳舞厅唱歌,怎么上这儿来消遣来了?”
赵丹青听了黎秉经这明显意有所指的话,倒是也生出一些火气,道:“丹青也没料到世界如此小,竟是哪里都能遇见几位公子。娇杏,给几位公子看座。”
娇杏看了赵丹青一眼,忙忙应了一声,就放下按摩捶,站起身要给大哥等人去搬椅子。走到黎秉经身边时,却猛然被黎秉经拉住了胳膊。
娇杏吓了一跳,道:“黎大哥……”
黎秉经却是看也没看她一眼,只盯着赵丹青道:“丹青姑娘,既然世界如此之小,不如你给说说,娇杏是哪里得罪了姑娘,竟要给姑娘端茶倒水地使唤。”
赵丹青一听黎秉经这话,顿时明白了,这人今儿这话里话外,是为娇杏而来,于是也便起了八卦之心,道:“娇杏姑娘有没有得罪我,那是我的事,倒是黎公子你,与娇杏姑娘无亲无故,有何立场探问娇杏姑娘与我之间的关系?”
黎秉经顿时语塞,道:“赵丹青,你——”
赵丹青看着黎秉经的样子,也不说话,只低头轻轻吹着自己的茶,一付惬意又漫不经心的姿态,更是令黎秉经心头火起。
李浩然见两方眼看就要闹僵,赶紧上前,先拉了拉黎秉经道:“黎大哥你先放手,娇杏姑娘胳膊被你拉疼了。”
黎秉经立时松了手,李浩然又道:“麻烦娇杏姑娘帮我们去搬几把椅子,谢小弟和承宗也去帮忙。”
大哥和谢葆璋赶紧应了一声,就与娇杏一起,搬来几把椅子,李浩然又拉着黎秉经坐下来,于是几人围着小茶桌坐下。
黎秉经一张国字脸上满是寒霜,依然盯着赵丹青,似是要她给个解释。赵丹青顶着黎秉经的眼神,毫无压力的自顾自吹着茶,小小抿一口,看着今天这几个人来者不善,便也不招呼他们喝茶了。
倒是娇杏看几位小爷都坐下来,便也搬了个小机子坐在黎秉经的下首,轻轻给黎秉经解释道:“黎大哥,事情是这样的,上回你们几位公子来的时候,我跟你提过,是因为我爹帮工的酒楼常会来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指定我去伺候,我爹就让我回家待着了,没想到有几个地痞流氓见我没有去酒楼了,大白天找上门来,正好被丹青姑娘给遇上,帮我解了围。白天我爹不在家,我一个人也不敢在家,就来了这里。”
黎秉经一听娇杏的解释,立时就明白了。
到酒楼吃饭的可能有少数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地痞流氓,给酒楼里端茶倒水的姑娘造成了人身的危险,而到花楼里既然都是为了找姑娘的文(DI)人(PI)雅(LIU)士(MANG),自有花楼里的姑娘与他们应酬,那么在花楼里端茶倒水的小姑娘,反而比在酒楼更安全,这完全就是另一种灯下黑了。
赵丹青以娇杏是自己丫鬟的名义,在曹老汉无法在家时收留了娇杏在红袖招,便是给了娇杏善意的庇护了。
黎秉经想及此处,立刻便对赵丹青一抱拳,道:“感谢丹青姑娘庇护娇杏。”
赵丹青行走江湖,时常与各色人等来来往往,话锋也是十分犀利,她慵懒地从贵妃榻上直起身来,一脸兴味问道:“哦?那么,敢问黎公子,我帮助了娇杏,你又凭什么谢我?”